“是,从入村开始,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里正带人上山,自然有人暗中跟踪,只有如此才能找到那些人藏身的位置。”萧沛解释道。
“侯爷,您也太不地道了!您身边有这么多人暗中保护,怎么不早说,害奴婢白担心一场。”琉璃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早知道有这么多人随行,这一晚她至于这么胆战心惊嘛!
“他们一般不会轻易现身,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萧沛垂眸一笑,幽深的双眸别有深意的看向琉璃。
“原来如此。”琉璃瞬间明白了,这些都是不在府不在册的私兵影卫。
“大人,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你可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啊!”村民们纷纷跪地叩谢。
“诸位都起来吧!天色已晚,孩子们也受了惊吓,快些回去安置吧!”萧沛转身拉着琉璃,走进屋子,隔绝外面的喧闹。
“太晚了,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萧沛大刀阔斧的坐回床上,眉眼含笑的看向站在一旁局促的琉璃。
“侯爷,您刚刚辛苦了,还是您睡床吧!奴婢不困。”琉璃挨着桌边坐下。
“明日一早还要赶山路,若是休息不好可是会拖累我们的脚程,到时候可没人顾得了你。”萧沛抬手拍了拍床板,“这个床足以容纳两人,中间隔着衣物互不触碰各自睡下,你我都能休息,岂不两便?”
“奴婢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侯爷您不用管奴婢,奴婢趴这儿睡就行!”琉璃讪讪一笑,趴在桌上闭目不再说话。
萧沛暗自咬牙,看着宁愿趴在桌上受罪,也不愿上床的人,心里苦闷不已,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
上阵杀敌他从不手软,面对政敌他亦能从容应对,唯独拿她没辙,手段强硬了不行,担心吓着她将人推的更远,温言软语哄着又撬不开她坚硬的心。
儿时父母的不幸和、童年的经历,在她心里日积月累俨然已经积累成一堵不可逾越的堡垒。
“这样也睡得着。”萧沛无奈上前,轻轻将人打横抱起,感受怀里僵硬发颤的身体,他无奈一笑,垂眸看着琉璃轻颤却死犟不愿睁开的眼睫,轻声道:“明日还要赶路,休息不好何来体力?放心我不会上床的,我就在旁边守着你,你安心睡。”
我就看你能否狠下心,真叫我干坐一夜。
琉璃趴在桌上刚睡着,忽而身体一轻,落入一个温暖带着松香味的结实怀抱,她不是第一次被这双有力的胳膊抱着,可不知为何今日却莫名格外紧张。
总感觉有些东西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害怕这种不可控的局面,听到萧沛的话,她紧闭双眸假装熟睡没听见,翻身朝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房间静谧无声,就在琉璃以为他真的就这么坐着睡着的时候,岂知她一转身对上了一副幽怨的眸子。
月光照在他晦暗不明的俊逸面庞上,琉璃只觉心跳漏了半拍,她第一次在萧沛的脸上看到委屈、受伤、失落的神情。
“虽是二月尾,可这寒气却半分未减,这般干坐着是真冷!”萧沛搓了搓胳膊,居高临下的看向琉璃,怕她不信,又故意咳嗽了两声。
琉璃呆愣了一瞬,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毕竟他才是主,她睡着确实不合适,“要不……”
“好,一起睡!”不等琉璃将话讲完,萧沛已经和衣歪躺下来。
“奴,奴婢不是这意思。”琉璃刚要起身,一只胳膊压住她的腰身,叫她动弹不得,“别闹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琉璃身体一僵,不敢再有任何动作,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感受着他极具男性阳光之气的身体,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为何她只觉浑身发烫、胸口发闷,呼吸急促、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都快赶上安陵容侍寝那晚了。
琉璃努力调整呼吸,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睡个觉嘛,啥也没干干嘛紧张成这样。
萧沛抬手轻拍她手臂,“别怕,以后习惯了就好。”
“以、以后?”琉璃诧异抬眸看他,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难不成他真的起了纳她为妾的心思?
果然之前都不是她的错觉,这下可怎么办?萧沛他位高权重,若他来强的,她肯定是拼不过的,这事儿还是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千万不能激起他的占有欲。
“侯爷,奴婢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天?”
“想聊什么?”萧沛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低头看她,月色下,她如美玉一般好看,清澈的双眸叽里咕噜的转,若有似无得馨香钻入鼻腔,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古人为何将美人比作温香软玉。
夜色阑珊,美人在怀,同床闲话,他只觉心里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欢喜。
“我都奉陪。”萧沛欢喜的替她掖好被角,等着她的下文。
“侯爷有什么梦想吗?奴婢的梦想是有点闲钱傍身,一间不需要太大的房子,一份安稳可以干到退休的工作,老了约上三五老姐妹游山玩水,此生足矣!侯爷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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