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是害怕受我连累是也不是?”萧沛知道她素来胆小,但凡有一丁点危险之事,她定是第一个逃的。
在他身边的确危险,她有所顾虑也是应当,若只是这一层原因,于他而言不是难事。
萧沛上前一步,走到琉璃面前,双眸柔情似水,声如三月风温润和煦道:“若我说我定能护你周全、必不叫你受半分委屈,又当如何?”
他既心悦于她,自是会护她一世无虞的。
“得了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想当年我爹定也是这么将我娘哄骗到手的,若他一开始就暴露本性,我娘又不傻的,若一早知晓他什么德行,会嫁那么个恶棍。”琉璃盯着他俊逸温柔的面庞,不断告诫自己,男人的话不可信,尤其是美男的话更不可信。
爱的时候什么山盟海誓都敢许,说是替你遮风挡雨,不爱的时候恶言相向都是轻的,岂知这风雨都是男人带来的。
琉璃索性豁出去,一把抱住一旁的酒坛子,喝了起来,再喝几口壮壮胆。
“侯爷这般惊才绝艳之人,是做大事的,何必拘泥于情爱,岂知这情爱最是伤人,初始甜蜜过程酸涩结局苦不堪言,还不如这坛酒来得痛快,侯爷何必沾这红尘债,您说是不是?”
“若我偏要呢?”萧沛步步逼近,直逼得琉璃撞树,“我偏要惹红尘入情关,尝一尝这情爱是何般滋味。”
“若侯爷执意如此,那奴婢与侯爷的主仆情谊便止步于此!恕奴婢不能奉陪,自母亲死后,奴婢便发誓此生绝不嫁人。”琉璃一个转身躲到树后,死死抱住身前的树与萧沛隔开。
“你竟这般避我如蛇蝎?”萧沛气闷不已,看着她如受惊的猫儿一般躲在树后,又是一副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架势,心里说不出的失落烦闷。
就因如此,她才处处躲着与他保持距离,所以她不仅胆小惜命,还避情爱如猛虎,若只是胆小,他还可以护她不让她担惊受怕,可她这分明是心病,要如何解?
“这就是你一直躲着我的原因?便是连救命之恩也不愿认,就是想和我保持距离?”
“奴婢不知侯爷所言何意,总之奴婢与侯爷只能是主仆,其他绝无可能,觉得奴婢有些特别、有趣,与时下名门宗女做派不同,图个一时新鲜罢了。
可当有一天容颜不再,新鲜劲一过,你就会发现现在你所感兴趣的那些与众不同之处,便会成为你厌倦奴婢的理由,总之奴婢不愿做下堂妇更不愿做贵人的玩物。”琉璃话落转身匆忙跑开。
萧沛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怅然若失:“谁要你做下堂妇了,谁又说你是玩物了自作聪明,我就这般可怕吗?让你唯恐避之不及!”
翌日一早,屋外开始拔营,马车早已准备妥当候在营外,琉璃包袱款款出了营帐。
看着一前一后两辆马车,琉璃想起昨晚的事,犹豫了一瞬,朝着后面的马车走去。
帘子掀开,琉璃一打眼瞧看见一双墨色锦靴,视线上移一袭湛蓝色华袍面色阴沉的俊美男子,正是萧沛。
琉璃呆愣在原地,犹豫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侯爷,您怎么在这?”怎么会,这辆马车可不比前面那辆马车宽敞,她还以为这里坐的是贺林,这才上的马车,却不曾想被撞了个正着。
“怎么我应该在哪里?还是你以为这里坐的是贺林,所以特意选的这辆马车?”萧沛抬眸看她迟迟不进来,不耐的抬手一把将人拉进车里。
“撅着腚挡在门口惹人眼,你不必避我如蛇蝎,如你所言,本侯家世煊赫权势在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本侯不屑做那强人所难之事,不过一个丫头而已,本侯是那等放不下死缠烂打之人?不过是一时酒兴,本侯早就忘了昨晚的事,你最好也忘了。”
萧沛垂眸警告的看向琉璃,“若是传出去没得坏了本侯的清誉,届时便是你再不愿,为了本侯的清誉,你也只能委身于本侯。”
琉璃吓得连连点头,抬手做了个封嘴的动作,“侯爷放心,奴婢嘴严得很,昨夜奴婢喝醉了酒早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如此最好,今后我是主你是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还望你不要对本侯生出任何妄想。”萧沛神情淡淡,就好似昨夜是她醉酒后的错觉一般。
果然男人的爱慕就像龙卷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是,奴婢定尽心竭力做好奴婢的本分。”不过于她这是好事,一切又回到正轨,琉璃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嘴角扬起久违的笑意。
“……”如此你可满意了?
萧沛看着她笑颜如花的小脸虽气闷,却也无可奈何,他只怕逼得太紧,将这胆小的丫头给吓跑,只要人在身边万事好办,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让她乖乖心甘情愿跟他。
可看着她如释重负仿佛扔了一个巨大包袱的模样,喉间忍不住泛酸,气不过忍不住想吓唬吓唬她。
“你可知即便你与我只是主仆的情分,我所行之事,一旦犯错必是抄家灭族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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