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侯爷吗?”芙蓉看着匆匆离开的背影疑惑道:“怎的这般着急,这是要去哪?”
“去看看。”萧沁眉头微挑,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忙慌的模样,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青松院。
棍棒一棍接着一棍的落下,琉璃只觉内脏都要被打出来了,身体的疼痛,让她意识渐渐涣散,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不行,不可以闭眼,这一闭只怕就再也醒不来了。
琉璃咬紧牙关,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死死护住头和身体要害部位。
就在她感觉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吵闹声,终于有人来了。
“侯爷恕罪,老夫人正在休息,吩咐过不见任何人,还请……”
护卫看着萧沛疾步而来,忙迎上前阻拦。
段磊怒目而视,不由分说的拔剑直接架在护院的脖子上质问,“里面这么大动静,你说老夫人在休息,你当我们是聋的不成?”
萧沛脚步不停,抬腿一脚踹向大门。
“哐当”一声,门应声而开,一阵风吹过,院中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惊恐的看向门口。
只见萧沛一袭黑袍飞扬,俊逸的面庞阴沉不定,薄唇紧抿,浑身一股肃杀之气犹如暗域幽灵一般。
小厮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棍棒哐当落地,院中再无声音,世界仿佛定格了一般。
“呜呜(侯爷)?”太好了,不用死了。
琉璃眯眼看向门口,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高大又伟岸的身影正朝她走来,虽看不清容貌,可那浑身散发的睥睨天下的气势,让她原本僵着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萧沛一眼看见了躺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的琉璃,只见她衣裳凌乱,浑身沾满泥土,嘴角不断往外吐血,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人就会香消玉殒。
可她却在看到他之后,拼命朝他爬来。
萧沛心口一紧,冷眼扫向一旁行刑之人,大手扬起,抽出腰间的软鞭,软鞭犹如离弦之箭袭向四人。
鞭子带着雷厉风声唰唰而过,众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四人已经被掀翻在地,倒在地上哀嚎连连。
“你这是要做甚?又想在家里大开杀戒不成?”岑母面色铁青厉声呵斥,“来人将这个不孝的子孙给我抓起来。”
话落,周围站着的护卫手持棍棒上前。
“段磊,废了他们的手,敢动本侯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段磊应声,提剑朝涌上前来的护卫砍去。
萧沛是侯爷,又是当今陛下面前的红人,护卫们虽迫于老夫人的命令,却也不敢真的得罪侯爷,又见段磊手起刀落,轻松砍掉了那四名护卫的手,吓得纷纷呆在原地不敢上前。
萧沛越过众人,来到琉璃身边,一把将人扶起,“还好吗?”
“不好,我浑身疼。”琉璃虚弱的摇头,只觉喉间堵得慌,血腥味充满口腔,堵的她呼吸困难。
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头也好似有千斤重一般撑不住东倒西歪。
“我看看!”贺林急匆匆跑过来,伸手探向琉璃的手腕。
“如何?”萧沛见他眉头紧锁,着急道。
“血脉瘀滞,内伤。”说话间,贺林已从袖中取出针囊准备施针。
“我,我不要!”琉璃见贺林手里的银针,本能的朝萧沛怀里躲,“我不要扎针。”
萧沛感受着怀里人的抗拒,不由眉头微皱,被打成重伤都不见她害怕,一根小小的银针却将她吓的浑身颤抖。
他忙将躲进怀里的人拽出来,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你受了内伤,如若不及时医治恐危及性命,别怕有我在。”
贺林眼疾手快,趁萧沛抬手之际,快狠准的扎了下去。
“啊……”琉璃只觉头顶被蚊子蛰了一下,头皮被异物刺入的感觉,令她浑身颤抖不已。
忽而喉间一股热液往上翻涌,一口鲜血喷出,胸口瞬间舒畅了许多。
“淤血吐出暂无大碍,至于其它地方还得回去细细检查一番才能知晓。”贺林站起身催促道:“事不宜迟,快些带她回去。”
萧沛将人小心翼翼抱起,转身朝院外走去。
“反了天了,竟跑到长辈的院子里耍威风来了,你就不怕此事外扬,谏官上奏,治你一个忤逆不孝之罪吗?”
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将这坏事的贱丫头带走,“当年你也是这般胡作非为,在院子里大开杀戒,时隔六年,你还想重来一次吗?”
岑母冷厉的双眸死死盯住萧沛,“给我将人拦下。”
萧沁急匆匆而来,刚跨进院门,便看见这一幕,满地的狼藉,护卫伤倒一片,血腥味钻入鼻腔,眼前的景象,与六年前如出一辙。
当年萧沛便是这样,拒不认罪,更是将府里的护卫伤了一片,逃出了府。
岑母眼尖的发现忽然出现的萧沁,忙道:“六丫头,你可看见了,六年了,他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今日竟公然闯入长辈的院子里行凶,正如当年你娘一样,就是这般被他残暴杀害的。”
萧沁双眸震颤,面色瞬间苍白,她迎上萧沛那双淡漠沉静的眸子,冷声开口,“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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