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林惊恐起身连连后退,双眸震颤,满脸惊恐的厉声质问,“你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怎,怎么了?”琉璃神色错愕的看向贺林。
“发生何事?”萧沛闻声赶来,看着贺林惊恐的神色,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
“你……你来的正好,快把她抓起来。”贺林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指着琉璃手抖得厉害。
“她明明应该早已经死了,可她却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她就是个怪物。”
段磊闻言立即冷脸,拔剑直指琉璃,“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琉璃看着面前闪着寒光的剑,心跳如擂鼓,一瞬间她只觉舌尖发麻脸僵硬,一阵凉意从头袭到脚。
怎么会?这个贺林的医术竟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竟连这都看的出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不可能,先不要慌,冷静一下,打死不能认,否则真要被当怪物给杀了。
电光火石间,琉璃努力平复住惊涛骇浪般的心情,一脸无辜又委屈的看向萧沛,“奴婢,不明白贺神医在说什么,奴婢是活生生的人啊!奴婢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有血有肉,怎么会是个死人?”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萧沛看了眼琉璃,眉头紧锁。
贺林从不会在医术之事上开玩笑,他的医术他亦是信得过的,他说琉璃是一个死人,他也查过胭脂楼里的琉璃是个冷傲孤僻沉默寡言之人,和眼前的琉璃判若两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身上有鬼蛊,中鬼蛊之人,子蛊死,宿主必死,她身体里的子蛊早已没了活性,可她还好端端活着,这不可能,我从未见过这样的。”
贺林一脸警惕的看向琉璃,“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攻打砗磲国时,他们派的三千前锋兵吗?”
“当日他们以区区三千人力敌我军三万大军,靠的就是此蛊,那一战我军死伤大半,事后咱们俘虏的那三百战俘,一夜间全部暴毙而亡无一生还。”
“属下记得,当时您说过他们体内被人中了鬼蛊,中鬼蛊者神智异于常人,皆由母蛊操控,母蛊死,子蛊死,子蛊死则人亡。”
段磊锐利的目光紧盯琉璃,手中的剑又逼近了几分,“所以你是砗磲国奸细,说,你混进侯府究竟有何目的。”
“哎呀,你怎么还没明白呢!问题的关键不是她进侯府有何目的,而是她怎么可能还活生生的站在咱们面前,你明白吗?”贺林躲在段磊身后,眼神惊恐的看向琉璃。
“你有何话说?”萧沛紧盯琉璃。
偌大的院子鸦雀无声,气氛瞬间凝结。
“侯爷也怀疑奴婢?”琉璃一脸委屈的看向萧沛,“第一次相见,是侯爷闯进的花房,再见亦是侯爷主动现身,奴婢从未刻意接近不是吗?”
“哼,欲擒故纵。”段磊冷哼。
“高手啊!守株待兔,等着猎物主动上钩!”贺林补刀道。
“侯爷,奴婢从未害过您,况且奴婢早就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给奴婢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琉璃双手触额,跪地求饶道:“奴婢的确失忆忘记过往,什么奸细、砗磲国、奴婢一概不知,还请侯爷明鉴!”
“以退为进,谋定而后动,不是不害,时候未到罢了。”段磊冷声驳斥。
“奴婢若是想对侯爷不利,那日侯爷受伤,奴婢大可以拖延时间,等着侯爷血流而亡便是,亦或者拼死一搏,未必不能置侯爷于死地,可奴婢没有,可见奴婢并无害人之心啊!”
琉璃暗暗咬牙,这个段磊跟她什么仇什么怨啊!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挟恩图报,伺机而动。”
“嗯?不图命?”贺林一脸若有所思,“那就是另有所图?”
琉璃忍无可忍,直起身子,怒目而视,“另有所图,那么请问我图什么了,是要荣华富贵了,还是金银财宝了,我是图他的人了还是命了?”
“再者你说我是死人,你见过这么样活蹦乱跳的死人吗?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庸医?就算我体内有那个什么见鬼的鬼蛊,就能证明我不是人了?你没见过的病症就代表不可能吗?没听过什么叫个例嘛,人的身体玄妙无比,有医学无法解释和达到的领域有什么奇怪。
万一是我身体底子好呢?万一是和我身体里的某个物质相克,相互抵消了呢?你没有深入研究过又怎能妄下论断呢?”
她盯着贺林句句质疑,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你医术牛,那你见过破腹生产手术吗?拉开肚子取出胎儿再缝合,母体仍旧安然无恙的,知道人类的诞生之初可以在一根试管里完成吗?听说过……”
“你……你,知音啊!”贺林激动的一把推开段磊,蹲在琉璃面前,漆黑晶亮的双眸欣喜若狂的盯住琉璃。
“实不相瞒在下有过这样的猜想,却终因此法实在过于荒诞而废止,难不成这世间真有此术,你做过吗?能否传授于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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