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安心上花轿吧!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琉璃忙扶着萧沁上花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喜婆这才反应过来,巾帕一甩,扯起嗓子大喊:“新娘上轿,百无禁忌,夫妻携手,百子千孙。”
爆竹声再次响起,廖庭生方如梦初醒,疾步走到队伍前迅速翻身上马。
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朝着永昌侯府而去。
琉璃凝视着廖庭生充满怨气的背影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担忧,刚刚虽然她们一通装柔弱扮可怜,糊弄了在场众人。
可廖庭生毕竟是事件的当事人,亲身经历事件的整个过程,他一定已经察觉到自己是被算计的一环,只怕从今往后萧沁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另有图谋,将再无信任可言。
这样的婚姻能幸福吗?
众人的目光都追着队伍而去,无人察觉崔柳的目光正凶狠的盯着琉璃的背影。
“小心!”段磊锐利的双眸微皱,只见几名胭脂楼女子手执匕首朝着琉璃袭去。
琉璃转身,只见面前寒光一闪,几柄寒森森的匕首逼近眼前。
萧沛剑眉紧皱,抽出腰间软鞭,运用巧力缠住琉璃腰肢,猛地将人带到身边,待琉璃站稳,鞭子便犹如吐信的毒蛇一般,带着嗖嗖的劲风袭向几名女子。
哐当几声,匕首掉落在地,可崔柳几人仍旧不放弃,赤手空拳朝着琉璃面门攻击,段磊长剑挥舞,一剑砍中崔柳后背。
“啊!”崔柳吃痛,一时不察扑倒在地。
萧沛软鞭横扫,将两外四名女子抽翻在地,护卫见状立即上前。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还没有害怕,人就已经被制服。
“说谁派你们来的?”段磊抓住其中那个叫崔柳的,反缄其手,逼其跪地。
“自然是邓夫人所为,她出钱命我们上门闹事,如此她才能逼迫永宁侯放人,若计划不成便随意杀一人,闹出人命好叫永宁侯遭人弹劾,罢免他执金吾一职,如此她的弟弟自然就能得救。”
崔柳紧皱眉头,背后阵阵撕裂的疼传来,每呼吸一下都痛的钻心。
“竟敢在本侯面前撒谎,但凡你再狡辩几句,亦或者就近随意抓一人杀之,本侯都能信你几分,可你偏偏杀离你两丈之外的她,究竟有何目的?”
萧沛盯紧崔柳,眼中闪过浓浓杀意。
“哈哈!还能为何?我就是妒忌她,凭什么她可以得救,而我们却只能在那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身不由己的任人欺凌,我就是看不惯她过得比我们好,我就是要毁了她,不可以吗?”崔柳冷冷看向琉璃。
眼中满是羡慕,“琉璃,你可真的是好命啊!可惜……”
琉璃看着她,不知为何从她眼中看到的只有羡慕,却并没有恨,反倒看出几分欣慰之意来。
“你……”琉璃忽而瞳孔放大,惊恐的看着崔柳,“不好,她要服毒自尽。”
话落,只见五人纷纷口吐鲜血,很快没了呼吸。
女眷们吓得纷纷往院内跑去。
琉璃看着倒在面前的人,心口被人揪住一样的难受。
“她们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这个胭脂楼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要杀人?”
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档次,竟能让堂堂的胭脂楼下这么大手笔来杀她!
夜色渐浓,发生了这样的事,自是无人有心情闹洞房。
新房里,萧沁一袭红衣盖头遮面,端坐在喜床之上,廖庭生站在桌边,却并不上前。
房间里落针可闻,一股压抑之气在两人间流转。
终究萧沁按捺不住,自己掀了盖头,不期然撞进一双失望又愤怒的双眸里。
“有什么要问的吗?”萧沁淡淡看着面前之人,她厌恶那个家,更想找一个能和跟永宁侯府相抗衡的家族。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若非出此下策,是断不可能找到这样的人家,所以她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可她终究是利用了廖庭生。
她原是想和他好好相处,慢慢弥补他的,可如今看来似乎是不用了。
“我问你就会说吗?”廖庭生看着她清淡的眸子,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萧沁,或者从一开始一切就都是假的。
“初见时的温柔善良、与我互许终身时的柔情温婉,都是装出来的?此刻在我面前的这个冷漠自私满腹算计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是吗?”
“是,你眼前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是我算计了你,我们的相遇,我的善解人意、我做的种种都只是为了报复萧家,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满肚子阴谋诡计之人。”萧沁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死死攥紧。
“果然如此,原来我只是你报复萧家的工具罢了!”廖庭生自嘲一笑,“我原本以为我是何等幸运,得遇与我心意相通之人,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姑,姑爷!”芙蓉在门外担心的趴着门缝往里瞧。
“芙蓉,没事的,让下人们都去安置吧!”萧沁摘下头上的凤冠,起身一步步走到廖庭生身边,仰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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