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了电话,找到了那个将近三年没有拨通过的号码,深吸了一口气,拨了过去。
“徐老师,好久没联系了。”熟悉的声音,还是贱兮兮的感觉,那一瞬间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
“费洪龙,好久没联系了。”我尽量表现的很深沉。
这似乎让电话对面的他有些不适,短暂的停顿后,他问我,“徐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挺想你的,还在那家酒店工作吗?”我随意地拉起了家常,也想判断一下这个人还能不能为我所用,帮助我实施计划。
“啊,是的呗,混日子,您呢徐老师,现在怎么样?”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反问,而是继续表现的关心的态度问道:“咋样,现在一个月能赚几个W啊?”
他听了我的话便爽朗的笑了,“不到一个,也就0.5个吧。”
我放心了,我的筹码变多了,因为要说服一个月薪5K的人,我可以壕无人性的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用钱砸他!但是我并没有着急,兵法讲究要徐而图之,然后又跟他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往日的共同话题,这能让我们彼此放松下来。
费洪龙曾经是我在慧创工作的手下。当时我是三组的组长,他是我的项目组员。往日里,我还是非常器重和照顾他的。不过,费洪龙先于我离开了慧创,改行去了一家酒店做销售经理。
“费洪龙。”我结束了弯弯绕绕的对话,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电话那头明确的传来一声肯定的,“嗯。”
我知道,我该进入正题了。
“相信我的为人不?”
“有话您直说,徐老师,当初跟着您干的时候,那是相当的信任您的。”
“好,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可能会让你为难,但是结果对你会很有好处,你愿意看在友谊的情分上,帮我这个忙吗?”
“嗯,您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
我再次点燃了香烟,“好,你先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
这句话让他有些怔住了,半天没有回答我。
我继续道:“怎么?难不成怕我骗你钱?我要你卡号,有没有要你密码。我需要你帮我做的事情,可能要花点钱的,我先给你打一点,才好说做什么。”
“好吧。”过了一会,信息里收到了他的卡号。
“别挂电话!”我嘱咐着。
然后,我操作手机银行,给他的卡上直接转了20个W过去。我静静地等了大概半分钟,然后问道:“看一下信息,收到了没有。”
那边费洪龙应该是查自己的网银,我则耐心的等着,我相信,20个W一定会让任何一个月入一万以下的人震惊的。
果然,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焦躁,“徐老师,您确定没有都按了两个零吧。”
这次我没有回答他什么,手机按下了公放键,放在桌子上。我仰头舒展着身体靠向藤椅摇了起来。电话那边的费洪龙不再出声。
“费洪龙,刚刚说了,你若是还相信我,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辞掉现在的工作,我这有许多适合你的职位;第二,请个年假,来帮我做一件事,刚刚的钱就是订金,事成之后,只多不少。”我言尽于此,他的选择已经成了必然。
……
没有到一分钟,他回答了我,“徐老师,感谢你的认可,这家酒店跟我家里有亲戚关系,所以我不得不继续帮忙操持,但是您的忙,我一定帮到底了,您说,要我做什么?”
“好,当面来聊聊吧,我现在就在X县,我等你,只等今天。”
“你在X县?”他听起来十分意外。我却并不意外他的意外。因为这里就是费洪龙的老家。从K市坐网约车过来,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而已——这是胡子奇亲测过的了。
“对,你没听错,甚至你在想什么,也是对的。所以,你大概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过来吧,当面聊。”
“好的!”
挂断了电话,我将自己入住的民宿位置发给了他,然后闭目静静冥想了起来。
……
两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我的房间。还和三年前差不多,吊儿郎当的样子,进门就递给我一支烟,笑嘻嘻的说着拜年的话,这感觉更像是在给那二十万拜年。
我请他坐下,不紧不慢的继续泡茶,一切流程都要优雅从容的进行。
优雅永不过时。有些时候,越是心急的事候,越要放慢节奏。这是我已经学会了的准则。
温润的冻顶乌龙茶汤晕着幽静的绿色。
“原来我喜欢蒙顶飘雪,那是高调的香。这两年,开始喜欢乌龙,喜欢兰香,喜欢幽深之香。”我给他斟上了一盏茶,面带微笑同时也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他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迎合着我笑道:“是是,徐老师的茶,我们历来都喜欢的。”
我静静品茗,不做声。他的烟熄掉了。我又适时的递过去一支大重九。
有人曾说过,十元的香烟和百元的香烟在本质上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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