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争论暂告一段落,袁媛袁明姐弟也来了。
李警官这次直接进入主题,把我的鉴定报告,还有当事人陈曦的笔录一同拍在桌子上。
大声呵斥着袁明道:“你说,你干了什么事,我们调查清楚了,陈曦女士那晚喝酒,你和你的朋友去骚扰,然后徐安宁是见义勇为,为此还受了刀伤。”
说到刀伤的时候,我感觉陈曦灼热的目光在盯着我依然缠着绷带的左手。
袁媛不满意地说道:“李警官,你这有点偏袒他们了吧,那女的不是醉的去了医院吗?她说我弟弟欺负她,我还说是徐安宁欺负她,我弟弟见义勇为呢。”
陈曦这女人虽然看上去美的一塌糊涂,吵起架来可是丝毫不落下风,说道:“怎么就不能作证了,我是喝醉了,但不是傻子,我知道事情的经过。”
双方在陈曦醉酒是否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的事情上争执了半天。
终于李警官说道:“好了,别争了,陈曦能不能作证先放在一边。我们假设,听好啊,我说的是假设,就算是互殴的行为,鉴于徐安宁的精神问题,以及双方都有受伤的事实,我们有依据认为徐安宁在此事件中无过错。所以,我的调解建议是,徐安宁支付你们全额的医药费,外加2000元的慰问金。你怎么说?”
袁媛有些气的直颤抖,说道:“昨天还答应赔四万的,今天怎么就2000了?”
“昨天徐安宁的鉴定报告还没出来,现在有权威的鉴定报告,怎么,你不服吗?”
这个过程,我全程都不需要发言,因为袁明在所里的恶行累累还有我老实巴交的表现,就不得不让人JC愿意相信我同情我。
这时,袁明开始狗急跳墙的乱咬人,他居然指着我和陈曦说道:“JC,我举报他俩卖Y飘C。”
我还没说话,陈曦已经拍桌子站了起来,愤愤地指着他,一时气得说不出来话,直憋得眼泪在打转。
李警官道:“凡事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袁明便泄了气,而袁媛则似乎找到了进攻的方向,冷嘲热讽的道:“孤男寡女喝的醉醺醺的去开房,还能做什么,你们之前又不认识,不是男女朋友,不就是做买卖么?”
袁明也开始理直气壮地指责我们道:“对呀。我们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们的交易,但你们有证据证明清白吗?”
我想了想,还的确没有,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我走的时候,前台接待还刻意地看了看时钟的动作,说道:“没有,我也不需要证明什么。”
“那就是承认了?李警官,你怎么说?”袁媛道。
李警官道:“我不想听你们在这里颠倒黑白……”
“啪”的一声脆响,陈曦以一个极度夸张的动作拍下了桌子,打断了李警官。
我不解的看向她。她身体都在颤抖着,或许她这样的女子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声誉的吧,不过也是,任何女子都不愿意被人骂是鸡了。
我看到她眼角含泪,双唇颤抖,指着袁媛激动说道:“我有证据!”
说着,便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李警官。
我不解且好奇那是什么,便偏头去看,原来是医院的妇科检查报告,时间是陈曦醉酒被送去医院的那日,她居然还做了妇科的检查。
我明白了,当时的她应该是误认为被我给那啥了呢。怪不得见面后,问我为什么改主意了。原来是已经做了检查了,知道了自己没被侵犯过。
令我更加不解的是,我向来认为国外都是比较开放的,她都二十六岁了,居然还是完璧之身。
可能是我异样的眼光有些伤害到她,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声音虽小但是充满愤怒的对我道:“你看什么看。”
李警官用咳嗽声来打破这局面的尴尬,然后对着袁媛说道:“这个我就不给你看了,但是可以证明你在造谣,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说一下赔偿方案,你们愿意接受,就签字,若不接受我提出的调解方案,那么可以选择法律途径。”
最终,袁明还是在调解协议书上签字了,并注明了不再继续追究此事。赔偿的费用也由陈曦代我出了。
当然,这个事在这里算是了结了,于我它并没有了结,因为这姐弟俩成功的激怒了我。
特别是在提出那个莫须有的侮辱后。我再次给林律师发了一条信息,“快点查!”
我特意加了一个感叹号,聪明且敏感的林律师,一定能接收到我无比愤怒的信号的。
……
派出所外,一辆白色的吉利驶来,是我叫的网约车到了。
我转头对陈曦道:“陈医生,再见了,今天的事,谢谢你。”
她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我就这样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等等,”在我关上车门的一刹那,陈曦慌忙地敲击着我的车窗,我降下了车窗看着她,“你的手,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再处理一下。”
我举起受伤的左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黄叔叔亲手包扎的,你不相信他的技术吗?”
她看起来有点失落,轻轻地“哦”了一声。
我说道:“再见了。”
哪知她再一次拉住了车门把手,说道:“别走。”
这一声“别走”又把我拉回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夜晚。
司机师傅也有点不耐烦了,说道:“老板,快点,这里停车可是要被拍照的。”
我有些生气,但是没有搭理司机,而陈曦则看似发飙一般的甩给了司机一张整钞,对他怒道:“打车钱,多的是你的误工费,少废话。”
司机嘟囔了一句,迅速的收下了钞票。我也很识时务的结束了订单,避免重复消费——毕竟我是一个很贫穷的无业游民。
我看着陈曦问道:“还有什么事。”
“那个,你往哪边走,我要回诊所,顺路吗?”
我想了下,告诉她,“那和你真不是一个方向。你今天没骑机车吗?”
“徐安宁!”她看起来挺生气的样子。
可我,的确懒得去想她在发什么飙。
不过司机师傅很会来事的说可以绕路送一下也没问题,反正打车费是给的足够的。
这样,陈曦毫不客气的坐了上来。
到了她诊所的地方,她看起来想对我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只是对我说了两个字。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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