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是我!师妹真的不是我杀的!”郑秀珠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魂飞魄散,急忙高声辩解,声音都在发颤。
面对白城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她知道,今日若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必定性命难保!
她心乱如麻,眼神慌乱地在殿内扫过,忽然瞥见水灵儿正缩在人群后,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郑秀珠脑中灵光一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厉声喊道:“我想起来了!师父!是水灵儿!除了我,只有她经常碰师妹的药!凶手一定是她!”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水灵儿身上。
水灵儿瞳孔猛地放大,心脏“咚咚”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脸上瞬间挤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郑师姐,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我每日只是去陪凤灵说说话,解解闷,我连药材都认不全,怎么可能会煎药,又怎么会碰她的药呢?”
“下毒哪里需要懂药理?!”
郑秀珠怒声反驳,胸口剧烈起伏,“那段时间,日日守在凤灵身边的,除了我就是你!你分明有机会下手!是你一直怂恿凤灵参加比试大会,还撺掇她去挑战青璃!”
“你与青璃素有旧怨,若是凤灵在挑战青璃受伤后不久便死了,所有人都会以为是青璃下的毒手,这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吗?!水灵儿,你这般蛇蝎心肠,真是枉费凤灵把你当好朋友!”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水灵儿眼泪汪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委屈极了,与郑秀珠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凤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为了报复青璃,就牺牲她的性命呢?郑师姐,你是不是怕自己罪行败露,就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她一边说,一边连连后退,试图躲避郑秀珠的目光。
可下一秒,她的后背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抵住,动弹不得。
郑秀珠见她还在演戏,怒火攻心,灵力被缚仙绳压制无法动用,便直接扑了上去,伸手就去挠水灵儿的脸:“你少在这里装可怜!现在可不是比谁更委屈的时候!你杀了人,休想狡辩,更休想逃!”
“啊!不要!我没有杀人!”
水灵儿尖叫着躲闪,脸上却还是被郑秀珠狠狠抓了一把,几道鲜红的血痕瞬间浮现,疼得她眼泪直流,却还不忘继续甩锅,“是你!郑师姐,一定是你杀了凤灵,想嫁祸给我!”
“嗤——”
尖锐的痛感顺着脸颊蔓延开,水灵儿倒抽一口凉气,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郑秀珠那几道抓痕斜斜划过她的颧骨,血珠顺着下颌线滚落,在素白的衣襟上洇出点点红梅。
她眼底的惊怒瞬间凝成实质的杀意,若非顾及场合,几乎要当场祭出法器。
“两位师姐这般动怒,倒是让人看呆了。”
清浅的笑声自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意。
水灵儿猛地转身,正撞进花若溪(青璃)那双含笑的眼眸——可那笑意只浮在眼尾,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潭,半点温度也无。
是她!方才自己明明要避开郑秀珠的扑击,后腰却突然传来一股巧劲,看似轻柔,实则精准地将她推向了对方的利爪。
水灵儿心头的怒火瞬间燎原,可碍于诸位长老在场,只能强压下质问的冲动,死死攥着拳头。
郑秀珠见水灵儿再次扑来,只当她是恼羞成怒要报复,下意识便抬手去挡,指尖带着灵力划过对方的手臂。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导火索,两人像是被激怒的雌兽,发髻散乱,衣袍撕扯,扭打在一处,全然没了大宗亲传弟子的体面。
“放肆!”
一声冷喝如惊雷炸响,戒律堂大长老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场中,周身灵力震荡开来。
水灵儿与郑秀珠只觉胸口一闷,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被震开数步。
往日里总是笑意融融的大长老,此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目光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心中暗叹:如今的修真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般沉不住气的性子,也配做大宗门的亲传弟子?
若非白凤灵的死因蹊跷,真凶尚未捉拿归案,他实在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这两个扶不起的弟子身上。
可戒律堂执掌修真界规矩,既已接下此案,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朝身后的弟子递了个眼色。
“带下去,分开看管。”
两名戒律堂弟子上前,强行将还在怒目相视的两人拉开。
水灵儿披散着长发,衣袍上沾满尘土与血迹,抬头时恰好瞥见站在一旁的青璃(花若溪)——
她依旧身姿挺拔,衣袂整洁,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这般对比,更显得水灵儿狼狈不堪。
“大长老,青璃的嫌疑已初步排除,但水灵儿与郑秀珠各执一词,僵持不下,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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