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瑶瑶被架着剑,不敢再出声,可看向花若溪的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满是嫉妒与不甘。
“怎么?还敢瞪?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可爱的小师妹,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黎莫愁察觉到她的目光,厉声呵斥,剑刃又往黎瑶瑶脖颈送了半分,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黎师姐!你太过分了!”林砚见状,终于按捺不住,他虽不满黎瑶瑶的莽撞,却也容不得外人在万剑宗的地盘上如此羞辱灵虚宗弟子。
“黎瑶瑶纵有过错,也该由我们灵虚宗自行处置,轮不到你青云宗来动手!况且,此事全凭你师妹一面之词,真相未明,你怎能如此武断?”
“真相未明?”
黎莫愁冷笑一声,伸手将花若溪的头按在自己肩头,不让她看见眼前的争执与戾气,“方才你听信她的话,要强行带走我师妹审问时,怎么不说真相未明?如今轮到我护着师妹,倒成了我过分?”
林砚被怼得语塞,脸色涨得通红。
他自知不是黎莫愁和陌九的对手,可就这么让他们带着这罪魁祸首离开,不仅水灵儿的仇报不了,灵虚宗的颜面也无处安放。
情急之下,他猛地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夜冷轩,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夜师兄!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青云宗的人如此欺辱我们灵虚宗吗?万剑宗身为东道主,岂能坐视不管?”
夜冷轩挑了挑眉,看林砚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童,语气满是嘲讽:“灵虚宗的事,与我万剑宗何干?你们要争要打,自己解决便是,别拉上我们,我没那闲工夫看你们扯皮,要动手就快,别浪费时间。”
被夜冷轩当众拒绝,林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咬了咬牙,再次看向黎莫愁,语气带着几分孤注一掷:“好!既然你我各执一词,不如就去大殿,请各位仙尊长老做主!让他们来评判谁对谁错!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让你师妹当着众仙尊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有何不敢?”黎莫愁毫不犹豫地应下。
她心中早已认定,黎瑶瑶不仅冤枉花若溪,说不定还和水灵儿的重伤有关。
在万剑宗的地盘上,没有确凿证据,她不好直接动手杀人,可若是能在众仙尊面前揭穿黎瑶瑶的谎言,坐实她伤害花若溪的罪名,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双方各怀心思,一路气氛凝重地往大殿走去。
此时,万豪、袁秋水等几位仙尊刚议事完毕,正准备各自离去,就见弟子来报,说黎莫愁、林砚等人有要事求见。
袁秋水一听,还以为是小徒弟身体不适,连忙让人快些带进来。
待看到黎莫愁牵着的小徒弟面色红润,并无异样时,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事由,黎瑶瑶一眼瞥见站在殿中的皓月仙尊——
水灵儿的师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挣脱开莫愁剑的威胁,指着花若溪尖声喊道:“皓月仙尊!您要为水灵儿师姐做主啊!就是她!这个妖女!是她伤了灵儿姐!”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瞬间陷入死寂。
在场的仙尊和长老们面面相觑,目光纷纷落在花若溪身上,满是惊疑。
他们早就从万豪口中得知,袁秋水新收了一个小徒弟,且十分疼爱。
如今这小徒弟刚露面,竟被指认为重伤皓月仙尊爱徒的凶手,这其中的纠葛,显然不是他们能轻易掺和的。
一时间,众人都默契地闭了嘴,只等着袁秋水和皓月仙尊开口,谁也不愿卷入这场风波。
袁秋水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看向黎瑶瑶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凝住。
而皓月仙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闻言只是淡淡扫了青璃(花若溪)一眼,目光重新落回黎瑶瑶身上,声音无波无澜:“你说她伤了灵儿,可有证据?”
“回仙尊,我虽无实物证据,但此事是我亲眼所见!我便是最好的证人!”黎瑶瑶挺直脊背,语气笃定,仿佛真的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可笑!”黎莫愁当即冷笑出声,“只凭你一张嘴,就能定我师妹的罪?方才我师妹还说,是你为了抢天蝉伤了她,这话你怎么绝口不提?”
“什么?你竟敢伤我的小璃?”袁秋水猛地攥紧袖袍,周身灵力骤然翻涌,杀人般的目光直刺黎瑶瑶。
黎瑶瑶被那威压逼得浑身发颤,后背瞬间浸满冷汗,却在心底咬了咬牙——当时青蜈谷只有她们两人,只要她死不承认,青云宗就算怀疑,也拿不出实证。
更何况她背后有水家撑腰,等水灵儿醒来亲自指认,以皓月仙尊对水灵儿的偏爱,这妖修必定难逃责罚。
这般一想,黎瑶瑶反倒多了几分底气,抬头迎着袁秋水的目光大声否认:“我没有!是她诬陷我!我与她素无冤仇,为何要伤她?分明是她被我认出是妖修,怕伤灵儿姐的事败露,才编出抢天蝉的谎话,想倒打一耙!”
“素无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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