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号”返航的第三天,林舟掌心的月核定位石突然失去温度,变得冰寒刺骨。黑色石面上的广寒实验室坐标开始闪烁,与地面测控站传来的异常数据完全重叠——地球地脉监测网的波动频率,竟与太空生态舱的能源输出完全脱节,南美洲的臭氧空洞修复速度骤降,昆仑山口的地脉传感器也发出了紊乱警报。
晓的测控屏上,两条本应同步的能量曲线彻底错位,屏幕边缘弹出陈教授《太空生态手记》的标注:“雾族能量干扰装置会阻断地核-太空生态联动,其核心在月球背面。”她调出月球探测器传回的最新影像,广寒实验室所在的环形山区域,泛着一层淡紫色的能量罩——那是雾族干扰场的特征,与太空遇到的机械虫能量频率一致。
林屿正蹲在模拟月壤培育舱前,用低重力探针调整希望之种的基因表达。这株幼苗的茎秆已变得半透明,叶片收缩成梭形,表面覆着层淡银色的“月壤共生膜”——是他融合月核定位石附带的月壤共生菌与太空藻的基因成果,能在月球真空环境中锁住水分和能量。“还得强化‘能量转化效率’。”他指尖的03号印记掠过根系,根毛瞬间变得坚韧如钢,“要穿透雾族的干扰场,根系得能传导地脉能量。”
登月准备堪称“针尖上跳舞”。晓把“星穹号”改装成“广寒号”登月舱,外壳加了层“抗干扰合金板”,用昆仑地脉金属与太空钛合金锻造,能屏蔽雾族的能量波;生命维持系统接入“月面循环模块”,靠希望之种吸收月球太阳能转化为氧气;林舟将太空臭氧激活剂与月壤固氮菌混合,制成“干扰场中和剂”,装在防辐射的蓝宝石罐里;安安给希望之种的培育舱裹上了绣着月球图案的绒布,“让它在月亮上也有家的感觉”。
向导韩松在遗留的月球基地测控中心等候,他的鬓角已染霜,手里攥着本泛黄的《登月日志》:“我是当年陈教授登月团队的技术员,广寒实验室是我们亲手建的。”他指着日志里的草图,“实验室入口在环形山的阴影区,被雾族的机械碎石堆堵死了,只有月核定位石能打开能量屏障。”
“广寒号”在月球背面着陆时,月核定位石的冰寒达到顶峰。着陆舱的舷窗外,环形山的地表覆盖着一层淡紫色的霜——是干扰场凝结的月尘。安安的希望之种突然在培育舱里直立,气根朝着舱壁的月面方向伸去,叶片上的月壤共生膜泛起银光:“就在前面!干扰场的核心就在实验室下面!”艾拉的绿松石吊坠贴在舱壁上,蓝光被淡紫干扰场压得微弱,“能量波很杂乱,像有无数根针在刺地脉。”
晓操控登月舱的机械臂展开“月岩清理器”,器头的高频震动能将碎石与干扰场分离,又不破坏实验室的舱体结构。林屿则将希望之种的气根通过机械臂的能量导管导出舱外,根系在月面真空环境下呈放射状生长,像一张银网罩住碎石堆,“先让根系吸收干扰场的能量,弱化它的强度”。当清理器移开最后一块碎石时,一扇刻着三枚印记的金属门露了出来,门上的凹槽与月核定位石严丝合缝。
林舟将定位石嵌入凹槽的瞬间,淡紫色的干扰场突然暴涨,又在石面银光的照射下快速消退。金属门发出一阵齿轮转动的闷响,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条铺着抗压合金板的通道——通道壁上嵌着“月能发光菌”,在黑暗中发出淡蓝的光,菌层下刻着陈教授当年标注的“干扰场破解路线”,直指实验室核心。
实验室的核心是个圆形穹顶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团淡紫色的能量体——正是雾族的“能量干扰核心”,旁边立着一台布满灰尘的银色装置,是陈教授留下的“地空联动调节器”。控制台启动后,陈教授的影像带着月球特有的信号延迟出现:“干扰核心会扭曲地脉与太空生态的能量频率,调节器需月核能量和共生植物驱动,才能发出反制波中和干扰。”
影像消失时,调节器旁的培育舱自动解锁,里面的“月生共生草”种子被密封在月岩容器里,在月核定位石的照射下,种子表皮的休眠层渐渐融化。“和希望之种是完美搭档。”林屿立刻将两种种子的基因融合,注入混有干扰场中和剂的模拟月壤中,“希望之种吸收月球太阳能和干扰场能量,月生草负责稳定调节器的输出频率,刚好补全反制链路。”
晓的设备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干扰核心的能量输出突然翻倍!”她调出能量流图,发现干扰场正顺着月球地脉向地球蔓延,“昆仑山口的地脉传感器已经离线,太空生态舱的臭氧生成效率又降了!再拖十分钟,之前的修复成果就全白费了!”
“我来引导月核能量。”艾拉的绿松石吊坠贴在调节器的能量接口上,蓝光在淡紫干扰场中艰难地开辟出一条通路,“月球地脉比地球的更细,但能量更纯粹,只是被干扰场搅乱了流向。”安安立刻将希望之种的培育舱推到接口旁,种子的气根顺着蓝光通路钻进去,叶片上的银光暴涨:“它在吸收干扰场的能量转化成动力!通路变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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