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堡实验室的合金台面上,两枚雾核突然同时炸裂,淡紫色的雾气在玻璃罩内翻滚成漩涡,与中央的净化核心产生诡异共鸣 —— 原本稳定的淡蓝光膜竟泛起涟漪,表面浮现出一行转瞬即逝的血色文字:“封印将破,母雾归位”。
林舟的钛合金扳手 “当啷” 砸在地上,他伸手去碰玻璃罩,指尖刚触到蓝光,就被一股电流弹开。晓的平板屏幕瞬间黑屏,重启后满屏都是乱码,只有机械昆虫传回的实时画面还在闪烁 —— 画面里是实验室通风管深处,一个银色的金属碎片正反射着微光,碎片边缘刻着的纹路,和南极白衣人装甲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哥!通风管里有东西!” 晓抓起改装手电冲向通风口,机械昆虫已经钻了进去,镜头里很快出现一只巴掌大的金属甲虫,甲虫背部的显示屏正同步着实验室的核心数据,“是窃听器!有人在监听我们的核心研究!”
林舟突然想起东京营地派来的那两名机械师 —— 昨晚改装抗雾载具时,自称 “佐藤” 的机械师曾以 “检查能量接口” 为由,单独留在实验室半小时。他立刻抓起通讯器:“老周!立刻控制东京营地的两名机械师!他们可能是白衣人的眼线!”
通讯器里传来嘈杂的打斗声,老周的吼声混着金属碰撞音:“晚了!佐藤刚才趁我们装弹药,把一枚雾核碎片塞进了载具引擎!现在三辆抗雾越野车全炸了!”
林舟冲出实验室时,广场上已是一片狼藉 —— 烧焦的越野车残骸冒着黑烟,淡紫色的母雾从引擎碎片里渗出,几名士兵正用净化喷雾压制。佐藤被两名救赎派士兵按在地上,他嘴角却挂着冷笑,手腕突然弹出一枚微型炸弹,红光在倒计时器上疯狂跳动:“想抓我?我早就在磐石堡的能源室装了母雾触发器!三分钟后,整个堡垒都会变成雾傀儡的乐园!”
晓突然操控机械昆虫扑向佐藤的手腕,昆虫的钢爪精准剪断炸弹引线,可佐藤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的信号器:“没用的!我已经把净化核心的参数传给先生了!南极的共生祭坛,现在就等着你们送上门!”
“先生?” 林舟踩住佐藤的手腕,电磁炮的炮口抵住他的太阳穴,“是那个白衣人?他到底是谁?陈教授的实验体,还是他的同伙?”
佐藤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他猛地挣开士兵的束缚,一头撞向实验室的玻璃罩:“先生是拯救世界的神!你们这些蠢货,根本不懂母雾共生的真谛!”
“砰!” 玻璃罩应声碎裂,净化核心的蓝光瞬间暴涨,将佐藤的身体裹成茧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茧壳突然炸开,佐藤的躯体已被母雾吞噬,只留下一具覆盖着银色纹路的骨架 —— 骨架的指骨上,还攥着半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年轻时的陈教授,身边站着一个和白衣人容貌一致的少年,两人身后是南极实验室的门牌。
晓捡起照片时,指尖突然传来刺痛 —— 照片背面的胶卷里藏着一枚微型芯片。她将芯片插进平板,屏幕上立刻跳出陈教授的全息影像,影像里的老人头发花白,背景是摇晃的避难所:“如果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母雾已经突破第一重封印。当年我创造‘共生计划’,本是为了用净化核心封印母雾,却被我的学生陈默篡改数据,他认为母雾能让人类‘进化’,甚至不惜把自己改造成第一个‘适配者’……”
影像突然卡顿,画面切换成南极实验室的内部场景 —— 陈默(白衣人)正站在共生祭坛前,祭坛中央的凹槽里嵌着一枚黑色的核心,周围散落着十几具实验体残骸:“老师,你太懦弱了。净化核心不是封印钥匙,是打开母雾宝库的门栓。林舟手里的核心,是用我和你的基因培育的‘共生载体’,只要他站在祭坛上,母雾就能通过他,感染全球人类……”
“基因培育?” 林舟猛地攥紧拳头,净化核心突然发烫,他的后颈浮现出与祭坛凹槽一致的纹路 —— 这个他从小带在身上的 “护身符”,竟藏着这样的秘密。晓的平板突然发出警报,机械昆虫传回的南极画面里,共生祭坛的光柱突然变成血红色,地面上的冰缝里钻出无数只雾兽,正朝着全球各地迁徙。
老周拖着受伤的手臂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枚从佐藤身上搜出的定位器:“定位器显示,除了我们,还有三个幸存者营地收到了‘南极支援邀请’,邀请人署名是‘陈教授’。如果他们真的去了,只会成为陈默的活祭品。”
林舟突然看向实验室里的净化核心,核心表面的蓝光已经稳定,却在内部映出南极祭坛的虚影。他想起陈教授影像里的最后一句话:“祭坛下方有三道封印,第一道靠净化核心,第二道需要‘未被污染的机械意识’,第三道…… 是林舟你的选择。”
“机械意识?” 晓突然拍了下手,她怀里的机械昆虫突然集体起飞,围绕着净化核心组成一个蓝色的机械阵,“是我的机械军团!它们的程序里没有人类的意识波动,不会被母雾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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