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砸!稳住!”任百万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试图用脱口秀节奏控场,“是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还是你私藏的第108位‘硬盘女神’集体叛逃了?淡定,淡定,人生除死无大事,就算真死了,十八年后……呃,好像也不能又是一条好汉,可能直接投胎成妹子了,那你不是赚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海平急得直跳脚,一把抓住任百万的胳膊,声音发颤,“是赵猛!那疯狗!他不知道从哪个耗子洞听说你挤掉了他全国大赛的预备名额,彻底红眼了!公开下战书了!四天后下午,也就是周五下午,体育馆擂台,无限制格斗!他爹捐楼换来的‘合法’切磋!”
“无限制格斗?”任百万眉毛一挑,“学校真批了?教导处那群老古董转性了?开始支持校园古惑仔文化了?”
“何止批了!还有体育老师当裁判呢!形式走得那叫一个正规!”海平都快哭出来了,“关键是那孙子放狠话啊!他说……他说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亲手废了你一条腿!让你以后走路都带BGM(背景音乐)——单脚跳进行曲!”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任百万脸上的戏谑慢慢收敛。赵猛一直很嚣张,但这种当众扬言致残的狠话,还是超出了校园霸凌的底线。
然而,海平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点燃火药桶的那颗火星:
“这还不算完!那王八蛋还说……等他把你打进医院,就、就去堵张薇!说薇薇妹子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又甜又软,正好配他这种‘硬汉’!要强行请她去看电影,谁拦就揍谁,直到她‘自愿’当他女朋友为止!”
“咔嚓!”
任百万手中那支无辜的圆珠笔,应声而断!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神从之前的戏谑不羁,骤然变得冰冷刺骨,仿佛西伯利亚的寒流过境,整个教室的温度都好像下降了几度。
赵猛怎么挑衅他,他都可以当成疯狗在吠,甚至可以陪他玩玩“隐身遛狗”的游戏。但!敢把龌龊主意打到张薇头上?用这种下流词汇玷污他心底最纯净、最想守护的天使?
龙有逆鳞,触之者,必付出血的代价!
张薇,就是任百万绝不姑息的逆鳞!
“他、找、死!”任百万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牙酸的寒意。周围几个同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坐在前排的关雨瑶,清晰地感受到了任百万身上那股瞬间爆发的冰冷气场,她推了推眼镜,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随即被更浓的探究欲取代。这份数据波动……远超预期。
放学后,任百万无视了海平“战略性转移”或“呼叫校外兄弟”的建议,面无表情地回到家。他没像往常一样插科打诨,也没去试探林婉茹的零食库存,而是径直钻进别墅那间堪比小型健身房的空房间。
“嗡——”
绝对隐身,启动!
他不再是为了好玩或恶作剧,而是在这相对宽敞的空间里,开始疯狂、甚至有些自虐般地演练林婉茹之前随手丢给他的《灵猫九变》基础步法!
隐身状态下的身影如同失控的鬼魅,在房间里高速移动,步伐杂乱无章,充满了一股不惜一切的狠劲。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力量!他需要足够的力量!明天,他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彻底,赢得碾压!他要让赵猛这辈子听到“张薇”两个字就条件反射般屁股疼!
“砰!”肩膀狠狠撞在沙袋上。
“哐当!”带倒了旁边的瑜伽球。
“刺啦——”裤腿被器械棱角挂出一道口子。
狼狈,低效,但他毫不停歇,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疯狂撞击牢笼的幼狮。
“愚不可及,自取其辱。”
清冷得如同冰泉滴落玉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瞬间浇灭了房间内躁动的空气。
任百万猛地停住,显出身形,胸口剧烈起伏,循声望去。林婉茹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斜倚在门框上。她依旧穿着那身仿佛不染尘埃的流仙裙,黑色长发如瀑垂落,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那双蕴藏着浩瀚星海与流转霞光的蓝色眸子,淡漠地审视着他的狼狈。
“气息散乱如麻,意念浑浊似泥,步伐笨拙胜熊。”她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像一把把冰锥,精准地扎在任百万的心上,“汝这般练法,非是修行,乃是自戕。再多片刻,经脉受损,沦为废人,亦是咎由自取。”
任百万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无力反驳,因为林婉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怒火,姿态放低,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老婆教我。”
看着他那难得认真的表情,林婉茹并未计较称呼,她轻盈地踱步进来,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房间,最终落回任百万身上,眼神依旧淡漠,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
“《灵猫九变》,基础在‘意’,核心在‘巧’。”她声音平静,却带着直指本质的力量,“气沉涌泉,根植于地;意动身随,形散影聚。像你这般心浮气躁,力发无端,与市井莽夫何异?欲速成而根基不稳,无异于沙地筑塔,倾覆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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