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监狱外的柏油路。林薇薇裹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大衣,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冷笑。三年牢狱生涯,磨掉了她脸上的娇俏,却把心底的恨意,淬炼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这三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恨着两个人——苏晚和陆泽。恨陆泽的薄情寡义,卷走公司最后一笔钱时,连一句告别都没有;更恨苏晚,若不是苏晚后来活得风生水起,成了人人称赞的非遗设计标杆,她又怎么会在狱中,一遍遍被旁人的议论戳中痛处。
“苏晚……沈聿……”林薇薇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都讨回来。”
她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苏晚和沈聿的消息。从昔日那些酒肉朋友口中,她得知苏晚的晚聿设计越做越大,还开了女性非遗创业孵化基地;沈聿的古建筑修复团队,更是拿下了宋代古寺的重点项目,夫妻俩成了业内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这些消息,像一根根针,扎得林薇薇心口生疼。凭什么?凭什么她在狱中受尽苦楚,苏晚却能坐拥事业和爱情,活得这般风光?
林薇薇攥紧了口袋里仅有的一点积蓄,眼神阴鸷地扫过路边的报刊亭。报刊亭的海报上,苏晚正穿着素雅的棉麻长裙,抱着孩子站在青瓦古镇的老槐树下,笑容温柔又耀眼。林薇薇盯着那张海报,忽然计上心头。
她知道,苏晚和沈聿最近因为工作聚少离多,还因为非遗商业化的事闹过争执。夫妻之间,最怕的就是猜忌。只要她稍加挑拨,就能让那对看似恩爱的夫妻,变成怨偶。
林薇薇先是找了个偏僻的小旅馆住下,然后用仅有的钱,买了一部二手手机和一张不记名电话卡。她翻遍了网上关于苏晚和沈聿的所有报道,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沈聿负责的宋代古寺修复项目,有一位姓孟的女工程师,常年和沈聿一起泡在工地,两人的工作照,还曾被营销号恶意解读过。
这天傍晚,沈聿刚从工地回来,累得只想倒头就睡。他刚走进客厅,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短,却字字诛心:【沈工,别以为你和孟工程师在工地加班的那些事,没人知道。苏晚现在忙着搞她的商业连锁,根本没空管你。不过你也要小心,别让她发现你们的‘猫腻’,免得毁了你的好名声。】
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从工地监控里截下来的,角度刁钻,沈聿正低头和孟工程师讨论图纸,两人靠得很近,孟工程师的头发,恰好拂过沈聿的肩膀。
沈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认得这张照片,是上个月工地赶工期时拍的,当时整个团队都在加班,孟工程师只是在向他请教技术问题。可被这么一截图,再配上这条暧昧不明的短信,怎么看都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立刻回拨了那个号码,却提示已经关机。
沈聿皱着眉,把手机揣进兜里,心里涌上一股烦躁。他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可他看着那条短信,又想起前些天和苏晚因为商业化的事争执的画面,心里竟莫名地有些不安。
他不想让苏晚看到这条短信,免得她胡思乱想。于是,他删除了短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厨房,帮苏晚打下手。
可沈聿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林薇薇计划的第一步。
第二天,苏晚正在工作室和夏冉讨论连锁计划的细节,前台忽然打来电话,说有一位姓林的女士找她,说是有关于沈聿的重要事情要告诉她。
苏晚愣了一下,姓林?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姓林的人。但对方既然说和沈聿有关,她还是决定见一见。
她让前台把人带到会客室,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过去。
会客室里,林薇薇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看到苏晚进来,她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苏总监,好久不见。”
苏晚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皱着眉问道:“你是?”
“我叫林薇薇,”林薇薇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刻意的亲昵,“以前,我和陆泽是合伙人,也算……你的旧识。”
“陆泽”两个字一出,苏晚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怎么会忘了这个女人?当年,就是这个林薇薇,和陆泽一起卷走了公司的钱,害得陆泽身败名裂。后来林薇薇东窗事发,被判了三年刑。没想到,她竟然出狱了。
“你找我有事?”苏晚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如果是为了陆泽,那你可以走了。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我不是为了陆泽来的,”林薇薇收起笑容,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我是为了你,为了沈工。苏总监,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可有些事,你不能被蒙在鼓里。”
林薇薇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苏晚面前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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