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山的决战筹备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核心部署已由玄虚道长、张校尉等人牵头完成,而苏州城的拙政园诗会,也迎来了最后的决赛环节。此次诗会因黑旗卫的搅局而一波三折,却也因林越等人的力挽狂澜而声名远扬,吸引了更多江南名士和江湖豪杰参与。沈清寒早已将诗会决赛策划为决战前的“动员大会”,邀请林越作为特邀嘉宾出席——既能稳定江南民心,更能借诗会凝聚江湖力量,为三日后的决战造势。
决赛当日,拙政园内人声鼎沸,宾客满座,沈清寒作为东道主,亲自担任裁判。林越身着常服,缓步走进拙政园,立刻引来众人的瞩目。之前诗会上,他吟唱的侠义诗篇早已传遍江南,人人都想再睹这位“文武双全”的锦衣卫旗官的风采。
“林旗官来了!”
“快看,那位就是追回武当宝剑、擒获黑旗卫贼子的林旗官!”
“听说他不仅武功高强,文采也十分出众,今日一定要好好听听他的吟唱!”
众人纷纷议论,目光中满是敬佩与期待。沈清寒快步走上前,笑着道:“林旗官,你可算来了!今日的决赛,就等你压轴出场,为大家鼓鼓劲!”
“沈前辈客气了,能为决战尽一份力,我义不容辞。”林越道。
苏青凝也带着琵琶走过来,眼中满是笑意:“林公子,今日准备唱什么?要不要我为你伴奏?”
“多谢苏姑娘。”林越道,“今日想唱一首《将进酒》,借诗中豪情鼓舞人心,还望苏姑娘多多指教。”
“《将进酒》?”沈清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林越简单说了一下,苏青凝便明白需要何种伴奏合适了
诗会决赛正式开始,各路名士纷纷登台献艺,有吟诗作词的,有抚琴作画的,精彩纷呈,赢得了阵阵掌声。但众人的目光,始终都在林越身上,期待着他的压轴表演。
终于,轮到林越登场了。他走上高台,接过苏青凝递来的酒碗,环视全场,朗声道:“今日承蒙沈前辈和各位厚爱,我林越无以为报,便为大家吟唱这首《将进酒》。愿各位豪情不减,正义长存,三日后与我一同奔赴天平山,共破黑旗卫!”
话音刚落,苏青凝的琵琶声便响起,旋律豪迈奔放,与诗的意境完美契合。林越饮下一口酒,清了清嗓子,开口吟唱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豪迈,刚一开口,便让全场安静下来。众人仿佛看到了黄河之水奔腾不息的壮阔景象,心中涌起一股磅礴的气势。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歌声继续,林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却又不失洒脱,让人感受到时光易逝,更应珍惜当下,为守护家园挺身而出。
苏青凝的琵琶声也随之转变,时而激昂,时而舒缓,与林越的歌声相互映衬,相得益彰。林清雪虽在天平山筹备决战,但沈清寒特意让人将现场情形通过飞鸽传书实时通报,让她也能感受到这份凝聚人心的豪情。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当唱到此处时,林越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自信与洒脱,台下的宾客们纷纷被感染,不少人举起酒碗,跟着哼唱起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沈前辈,苏姑娘,将进酒,杯莫停。”沈清寒和苏青凝相视一笑,举起酒碗回应,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
歌声越来越激昂,林越的目光扫过全场,仿佛在与在场的每一位宾客对话。他的身影挺拔如松,眼神坚定,将诗中的豪情与守护江南的决心展现得淋漓尽致。台下的江湖豪杰们更是热血沸腾,他们想起了自己闯荡江湖的初心,想起了黑旗卫带来的灾祸,纷纷举杯痛饮,大声叫好。“好!唱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说得太好了!”“林旗官,我们跟你去天平山!”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林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对功名利禄的蔑视,对守护家园的执着,让在场的名士们也为之动容。他们大多寒窗苦读,追求功名,却在这一刻被诗中的豪情与担当所感染,心中涌起一股放下一切、共抗强敌的冲动。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歌声渐入高潮,林越的身形转动,酒碗中的酒洒出,却更添几分豪放之气。苏青凝的琵琶声也达到了顶点,铿锵有力,仿佛要冲破云霄。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散尽,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最后一句吟唱完毕,余音绕梁,久久不散。琵琶声渐渐停歇,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叫好声,震耳欲聋。
“好!唱得太好了!”沈清寒高声喝彩,“‘与尔同销万古愁’,这才是真正的豪情!林旗官,你今日的吟唱,不仅是艺术,更是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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