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亮,苏州城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城西西域药材行的后门悄然打开,一辆绣着西域雪莲的黑马车缓缓驶出,独眼车夫扬鞭赶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林越带着十名锦衣卫校尉,早已乔装成赶早集的百姓,在巷口暗影中等候,见马车驶出,便悄然跟上。
马车一路向西,出了苏州城,驶上郊外的土路。此时晨雾渐浓,能见度不足丈余,土路两旁是茂密的槐树林,枝叶交错,遮天蔽日。林越示意众人放慢脚步,借着树干与雾气的掩护,紧紧跟在马车后方,彼此间用手势交流,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行至一处三岔路口,马车突然停下。独眼车夫下车,从怀中掏出一枚哨子,吹了一声短促的哨音。片刻后,三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教徒从槐树林中走出,为首一人身材粗壮,脸上带着刀疤,与独眼车夫低声交谈起来。林越运转中级侦查术,隐约听到“货物”“沙陀寨”“午时交接”等字眼,随后马车转向一条更为偏僻的小路,向树林深处驶去。
“林旗官,他们好像在确认安全,路线比预想的更隐蔽。”一名校尉低声道。
“继续跟,注意保持距离。”林越沉声道,心中清楚,这伙人是哈立德派往沙陀寨的转运队,负责将药材行的货物送往中转据点,警惕性必然极高。
马车在树林中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最终停在一间废弃的破屋前。这破屋墙体斑驳,多处塌陷,屋顶长满杂草,周围荒草齐腰,看起来早已废弃多年。独眼车夫与三名教徒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打开破屋的木门,将车内的木箱逐一搬了进去。
林越示意众人分散开来,潜伏在破屋周围的草丛与树后,自己则悄悄移动到破屋窗边,透过破损的窗纸向内张望。破屋内光线昏暗,借着晨光,能看到里面堆放着数十个木箱,还有十几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教徒,手持弯刀,腰间挂着黑旗标记的玉佩,正来回踱步,神色凶戾。
“这批货是教主亲自吩咐的,务必在午时前送到沙陀寨,配合哈立德大人在码头的行动。”为首的刀疤教徒沉声道,声音沙哑,“记住,路上若遇阻拦,直接灭口,绝不能留下活口!”
“放心吧,大哥,这条路线我们走了几十次,从没出过差错。”独眼车夫咧嘴一笑,露出黄牙,“林越那小子现在估计还在城里查案,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中转。”
林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抬手示意众人准备动手。就在这时,一名教徒突然嗅到了异常,高声喝道:“有生人味!外面有人!”
刀疤教徒脸色一变,立刻下令:“放烟雾弹!分两路突围,引燃货物,不能留给官府!”
话音未落,几名教徒从怀中掏出陶罐,摔在地上,罐内瞬间冒出浓密的黑烟,弥漫整个破屋。与此同时,数十名教徒手持弯刀,从破屋的门窗处冲了出来,一部分扑向林越等人,另一部分则试图绕到破屋后方,引燃堆放的木箱。
“兄弟们,动手!拦住他们,别让货物被烧!”林越一声令下,抽出绣春刀,率先冲了上去。绣春刀寒光一闪,直取刀疤教徒,刀势迅猛,带着九阳神功的内力加持。
刀疤教徒见状,挥刀格挡,“当”的一声巨响,弯刀被绣春刀劈出一道深深的缺口,他被震得虎口发麻,连连后退。林越趁势追击,招招狠辣,一刀横劈,直指对方脖颈。刀疤教徒慌忙低头闪避,却被林越一脚踹中胸口,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鲜血。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弟兄报仇!”独眼车夫怒吼着,挥舞着牛角刀柄的短刀,冲向一名锦衣卫校尉。那校尉反应迅速,举刀格挡,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独眼车夫招式狠辣,却缺乏章法,几招过后便露出破绽,校尉趁机一刀划破他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林越正欲上前支援,三名教徒突然从背后偷袭,手中弯刀直刺他的后心。他察觉身后劲风袭来,腰身一拧,旋身斩出一刀,绣春刀带起阵阵腥风,将三名教徒的攻势尽数化解。同时,他脚尖点地,身形跃起,一脚踹中左侧一名教徒的肩头,将其踹飞出去,落地时已没了气息。
“这些教徒都服了邪药,悍不畏死,大家小心!”一名校尉高声提醒,他的手臂已被教徒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却依旧奋勇拼杀。
林越目光扫过战场,见教徒们虽悍勇,却缺乏协同,当即下令:“分兵合围!先解决放火的教徒,再逐个击破!”
锦衣卫校尉们立刻调整阵型,一部分人缠住正面冲锋的教徒,另一部分人则快速包抄到破屋后方,阻止教徒引燃货物。林越则专注于解决刀疤教徒,他运转中级侦查术,看清对方招式破绽,一刀刺中其小腹,刀疤教徒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就在这时,独眼车夫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药丸,便要往嘴里塞。“别让他服毒!”林越一声大喝,抬手甩出一枚银针,正中独眼车夫的手腕。药丸掉落在地,独眼车夫吃痛,短刀脱手。林越快步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绣春刀抵住他的咽喉:“说!哈立德在码头的具体计划是什么?沙陀寨还有多少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