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值房内,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桌案上投下斑驳光影,灰尘在光束中缓缓飞舞。林越坐在桌前,整理着昨夜捣毁粮仓据点的案宗,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案宗堆得很高,几乎遮住了他的半边身子,里面详细记录着抓获的教徒口供、收缴的兵器清单,以及黑旗卫的活动轨迹。
“林旗官,这是近期各地上报的悬案卷宗,千户大人吩咐让您过目,看看有没有和黑旗卫相关的线索。”一名小旗走进值房,将一叠卷宗轻轻放在桌案上,躬身退下。
林越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卷,封面上“江南苏州府官员离奇死亡案”几个大字格外醒目,下方落款日期是一个月前。他挑了挑眉,心中暗道:江南向来太平,怎么会有官员离奇死亡?
缓缓翻开卷宗,里面的记载详细而诡异。林越逐字阅读,轻声念了出来:“苏州府同知张秉,于永乐三年冬月十二深夜,死于府衙书房内。死状安详,双目紧闭,口角无涎液,周身无明显外伤,唯口鼻处残留淡淡苦杏仁味。仵作验尸,初判为中毒身亡,然遍查毒物图谱,未识此毒来历。”
他继续翻页,目光落在现场勘查记录上,眉头微微蹙起:“案发现场书房整洁,无打斗痕迹,案上公文未批改完毕,笔墨未干。香炉内有残留熏香灰烬,呈深褐色,燃烧后为青黑色,非中原常见熏香,气味带甜腻感,疑似异域之物。”
“苦杏仁味?异域熏香?”林越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这倒是和黑旗卫常用的熏香有些相似,只是黑旗卫的熏香没有这种甜腻感。”
他运转中级侦查术,仔细回忆破庙与粮仓内闻到的熏香气味,再对照卷宗上的描述,心中愈发疑惑:“难道是同一种熏香的变体?还是说,江南的案子,另有隐情?”
“林旗官,您在看什么?”一名路过的值宿校尉见他神色凝重,停下脚步问道。
“没什么,只是江南上报的几起凶案,有些蹊跷。”林越抬头,指了指桌上的卷宗,“你看看,苏州、常州、杭州接连有官员离奇死亡,死状都一样,现场都有异域熏香。”
校尉凑近看了几眼,神色也严肃起来:“江南?那地方远离京城,怎么会出现这种案子?而且死者都是官员,会不会是仇杀?”
“不像。”林越摇头,抽出常州府与杭州府的卷宗,“你看,这三起案子的死者,都是负责西域贡品押运的官员。苏州的张同知,上个月刚押送一批西域玉石回京;常州的李通判,负责过西域香料的转运;杭州的王推官,更是常年督办西域贡品的核验。”
校尉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凶手是专门针对负责西域贡品的官员?难道和西域的人有关?”
“有可能,也可能和黑旗卫有关。”林越拿起苏州府案宗的附件,抽出一张现场勘查草图,“你看这个符号,核心是‘黑’字,边缘有西域卷草纹,和我们在破庙看到的符号很像。”
校尉俯身细看,点头道:“确实像!只是多了些花纹,会不会是黑旗卫的分支?或者是他们在江南的联络暗号?”
“不好说。”林越运转中级侦查术,放大符号细节,指着卷草纹内部,“你看这里,藏着‘炎阳’两个小字,和暖玉背面的刻字一样。”
“炎阳玉?”校尉眼神一凛,“难道黑旗卫在江南的动作,也和暖玉有关?可江南离京城这么远,他们为什么要在那里动手?”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林越将草图放回卷宗,“黑旗卫在京城刚被我们捣毁一个据点,按理说应该收敛才对,怎么会在江南接连作案?而且专门针对西域贡品相关的官员,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值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锦衣卫校尉快步走进来,神色严肃:“林旗官,公主殿下派人递上手谕,让您即刻入宫议事,说是关于黑旗卫余孽处置,还有后续查案的安排。”
林越接过手谕,展开一看,上面字迹娟秀,明确提及要彻查黑旗卫残余势力,务必斩草除根。他心中一动,抬头对校尉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校尉退下后,林越将江南的三卷卷宗仔细收好,放入专门的密档盒中,锁好后揣进怀里。他转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指尖触到怀中的密档盒,心中已有了主意:江南的线索不能放过,今日入宫,一定要向公主禀明此事,争取前往江南查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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