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停下脚步,躲在巷口的槐树后面,仔细观察着门口的高个子。那人把玩银钗的动作很随意,时不时还把银钗举起来,对着阳光晃两下,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掂量它的价值。没过多久,他把银钗揣进怀里,从腰间摸出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衣襟上,留下深色的印子——跟巷子里看到的酒渍一模一样。
“应该就是他了。”林越心里有了判断,但没急着上前。他记得陈阿桃说过,混混一共三个,现在只看到高个子一个,另外两个矮胖子和瘸子说不定在酒馆里,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
他悄悄绕到醉仙楼的侧面,那里有个小小的窗户,正好对着酒馆的大堂。林越踮起脚尖,透过窗户往里看——大堂里摆着四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矮胖子,满脸胡茬,手里正把玩着个布袋,看样式和颜色,正是陈阿桃被抢的那个空布袋;另一个左腿微跛,走路一颠一颠的,正端着酒杯,跟矮胖子说着什么,脸上满是得意。
高个子这时也走进了酒馆,径直走到那张桌子旁坐下,把怀里的银钗掏出来,放在桌上:“你们看,这钗子怎么样?虽然旧了点,但好歹是银的,明天去当铺,怎么也能换两壶好酒。”
矮胖子抬头看了眼银钗,嗤笑一声:“换什么好酒?顶多值半壶!要我说,今天最划算的是抢了那姑娘的碎银,够咱们喝三天的。”
“知足吧你。”瘸子端着酒杯碰了碰高个子的杯子,“要不是刘吏员给咱们通风报信,说今天城西没巡逻的,咱们哪能这么顺利?”
刘吏员?林越心里一沉——又是刘吏员。之前抓的混混提到过这个名字,现在这伙人也提到了,看来这个刘吏员,确实跟城西的混混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他正想再听些细节,酒馆的店小二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花生,放在桌上:“三位,你们要的花生来了。”
高个子抬头瞪了店小二一眼:“催什么催?没看到爷正喝酒呢?再敢多嘴,把你店砸了!”
店小二脸上堆着笑,嘴里说着“不敢不敢”,转身离开时,却对着三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嘴里还嘟囔了句:“什么东西,不过是偷喝店里酒的杂役,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杂役?林越愣了一下——原来这三个混混,竟然是醉仙楼的杂役?难怪他们对这里这么熟悉,还敢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分赃。他悄悄退后,心里盘算着对策:直接进去抓人肯定没问题,但酒馆里还有其他客人,要是闹起来,容易伤到无辜;而且这三个混混既然是杂役,说不定还有后门可以跑,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堵在里面。
他绕回醉仙楼的正门,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走到旁边的巷子口,找到一个正在扫地的老环卫。“老人家,请问醉仙楼有没有后门?”林越客气地问道。
老环卫放下扫帚,指了指醉仙楼后面的一条小胡同:“有啊,就在那条胡同里,平时他们运菜、倒垃圾都走那边。不过那门平时都关着,只有他们店里的人才有钥匙。”
林越点点头,又问:“您知道醉仙楼的老板在哪吗?我是锦衣卫,有案子要查。”
老环卫一听“锦衣卫”,连忙站直了身子:“老板就在店里,刚才我还看到他在柜台算账呢。”
林越谢过老环卫,转身走进醉仙楼。大堂里很热闹,除了三个混混,还有两桌客人在喝酒聊天。他没先去找混混,而是径直走到柜台前。柜台后坐着个中年男人,穿着体面的绸缎衣裳,手里拿着算盘,正是醉仙楼的老板。
“老板,我是锦衣卫林越,有件案子要跟你了解一下。”林越亮出自己的腰牌。
老板看到腰牌,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放下算盘,站起身:“官爷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配合。”
“你店里的三个杂役,是不是一个高个子、一个矮胖子、一个瘸子?”林越问道。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是啊,他们三个是上个月来的,说是乡下过来找活干的,小人看他们可怜,就留了他们。怎么了官爷,他们犯什么事了?”
“他们抢了百姓的财物,还抢了一支梅花银钗。”林越说,“我现在要抓他们,你配合我一下,别让他们跑了。你这里的后门,有没有办法从外面锁上?”
老板一听“抢劫”,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官爷您不知道,这三个杂役早就不安分!天天偷店里的米酒喝,前几天还跟客人吵架,我早就想赶他们走了!只是他们说有亲戚在衙门当差,我怕惹麻烦才没敢!”他从柜台抽屉里拿出钥匙,递到林越面前,“后门钥匙在这!官爷您放心,我这就去把后门锁上,绝不让他们跑了!”
林越接过钥匙,又叮嘱道:“你先别惊动他们,就像平时一样端茶送水,等我动手时,你帮忙看着其他客人,别让场面乱了。”
老板连连点头:“好!好!都听官爷的!”说着,攥着钥匙悄悄往后门走,脚步轻得像怕被人听见。
林越整理了一下制服,深吸一口气,朝着三个混混的桌子走过去。此时刘三正拿着银钗,跟张胖和李瘸子商量着明天去城东的当铺——那里的掌柜眼瞎,说不定能多换点钱,完全没注意到林越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
喜欢开局九阳,我的武功直接大成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开局九阳,我的武功直接大成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