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的指尖刚触到石台第三行的篆字,楼阁外突然传来木梯断裂的巨响,紧接着是天河堂弟子的呼喝声,像是有数十人正从楼梯往上涌。
他猛地抬头,只见李清风已将长剑横在胸前,柳音姿握紧了短剑,樊展则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活动着手腕。
“别慌。”陈方压低声音,目光扫过石台边缘的凹槽,“再给我半柱香时间,一定能解开。”
他的额角沁出冷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急——光动能记事簿的倒计时正跳向【00:18:00】,每一秒都像在烧他的皮肉。
“半柱香?给你们一炷香又如何!”楼阁大门“轰隆”一声被撞开,木屑飞溅中,仇家恨带着二十余名弟子闯了进来,个个手持明晃晃的钢刀,为首的弟子还提着盏气死风灯,将众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仇家恨的三角眼在石台上一转,顿时露出狞笑:“好啊,果然在破解观星门的秘密!陈方,识相的就把星图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身后的弟子齐刷刷举起刀,刀锋映着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痴心妄想。”陈方将柳音姿护在身后,长剑“噌”地出鞘,“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找死!”仇家恨一挥手,“给我上!谁拿下陈方,赏白银千两!”
弟子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种师中法杖一顿,地面突然凸起数道石棱,绊倒了最前面的三人。
“想动我师弟,先问问我这根法杖!”他身形如陀螺般旋转,法杖扫过之处,弟子们纷纷捂着手腕后退。
陈天眼摸出三枚透骨钉,屈指一弹,精准地打中三名弟子的膝盖,疼得他们嗷嗷直叫。
“老夫的暗器,可不是吃素的!”他一边放暗器,一边往石台后退,“陈小子,快点!老朽快没家伙了!”
樊展则像只灵猴,在弟子们之间穿梭,苗刀挥舞得眼花缭乱,专挑对方的手腕和脚踝下手:“爷爷我在苗疆杀过熊,还怕你们这群杂鱼?”
他一刀挑飞一名弟子的钢刀,顺势踹在对方胸口,将人踢得撞翻了身后的书架,古籍散落一地。
陈方趁机埋头研究石台,指尖在“紫微”“太微”等字样上快速滑动。
光动能记事簿突然亮起,投射出一幅星图,与石台上的文字隐隐重合。
“是星官对应!”他突然喊道,“李前辈,你看‘北斗第七星’对应的位置,是不是该填‘摇光’?”
李清风一边挡开砍来的钢刀,一边瞥向石台:“没错!观星门的星图里,北斗第七星就叫摇光!”
柳音姿立刻捡起块碎石,在对应的凹槽里刻下“摇光”二字,石台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边缘的纹路亮起一丝金光。
就在这时,仇家恨突然甩开缠斗的樊展,软鞭如毒蛇般窜出,直取陈方后心:“哪里跑!”
“小心!”柳音姿惊呼着扑过去,用短剑格挡,却被鞭梢缠住手腕,疼得她脸色发白。
陈方回身一剑斩断软鞭,将柳音姿拉到身后,怒视着仇家恨:“只会偷袭,算什么好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仇家恨狞笑着扑上来,掌风带着浓郁的腥气,显然练了什么阴毒武功。
陈方举剑相迎,只觉对方的掌力阴柔粘滞,像团烂泥般甩不开,剑招顿时迟滞了几分。
楼阁外的厮杀声突然变了调,原本的呼喝变成了惨叫,夹杂着竹棍敲击的“噼啪”声。
仇家恨心中一惊,喝道:“外面怎么回事?!”
一名弟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堂、堂主!是丐帮的人!好多乞丐,拿着竹棍打进来了!为首的是个老叫花子,说要、要砸了咱们的场子!”
“丐帮?”陈方等人皆是一愣,李清风更是喜上眉梢,“难道是洪老怪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穿着破洞棉袄的老者拄着铁拐,带着数十名丐帮弟子冲了进来。
老者头发乱糟糟的像团草,脸上沟壑纵横,唯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正是丐帮长老洪啸天。
“仇家恨!你天河堂在汴京城外强抢民女,还敢私闯星月宗遗址,真当江湖没人管了?”洪啸天铁拐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震得靠近的两名弟子腿一软,“老叫花子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拆了你的骨头!”
“洪啸天!你敢管我天河堂的事?”仇家恨又惊又怒,“别以为你是丐帮长老,我就怕你!”
“怕?老叫花子这辈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洪啸天铁拐横扫,逼得仇家恨连连后退,“当年张无情见了我都得绕道走,你这毛头小子算哪根葱!”
说罢,他猛地拍出一掌,掌风呼啸如雷,正是丐帮绝学“降龙掌”中的“龙战于野”。
仇家恨慌忙举掌相迎,“嘭”的一声闷响,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鲜血。
“好掌法!”樊展看得热血沸腾,苗刀挥舞得更猛了,“洪长老,这边交给你,我们去解谜!”
丐帮弟子们如潮水般涌上来,竹棍与钢刀碰撞得“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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