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湘城头上,张怿望着城下的敌军,心中些许忐忑:自随父亲举兵以来,这样子的情形他多少料到过,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只是眼前的形势该如何应对?
他的任务是镇守后方,好让父亲张羡能够在外面从容对敌,可是没想到,敌人竟然直接从芙蓉江杀来,而且敌军主将竟然是传闻中打败了吕布的天下第一猛将高顺。
为痛击敌军,张怿早在高顺到来之前就已经命人率领大军出去迎敌,结果是被敌军率领大军下面击败,逃回来的士兵只言敌将是一个威武雄壮,气魄不凡的白马银枪白袍将军。
也许那就是高顺吧!
可是此时在城头上看了半天,哪有白袍将军,只有一个豹头环眼的虎须大汉,骑着白蹄黑色大马,正在那里扯着嗓子大骂。
“这个人是谁啊?”
张怿记着张羡临行前的嘱咐:一定要保临湘安全,若遇强敌来袭,则宁可守城,轻易不可出城。
之前派兵去打,还是因为敌军还远没有到达临湘城下,现在张怿是谨记着不可出城了。
旁边的士兵回答:“听他自己喊,说是叫燕人张飞。”
“燕人张飞,没听说过。由他骂去吧!”
可是张怿当真是心痒难耐啊!
张飞在城下已经骂了大半个时辰,从“张怿小儿”“无胆鼠比”“缩头乌龟”一直骂到张怿的十八辈祖宗,自然张羡也没有被落下,可对方就是没有出战的意思。
“骂,给我骂!”
张飞也再没骂出什么新花样了,可却把自己骂得焦头烂额了,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但刚喝两口,又怕自己喝醉,便叫人拿来水。
“将军。”
终于一个士兵,说道:“已经够一个时辰了。”
“那么快就到时辰了,我还没骂痛快呢!”
张飞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掷,喊道:“我不退,接着骂。”
不一会,骑着白马的赵云便策马赶了上来,说道:“三哥,已经到一个时辰,你带着你的兵马暂时歇息去吧,这里交给我便是。”
“也真的是。”张飞叫道:“这打的什么仗啊,不准攻城,只准骂城,真窝囊。”
“三哥。”赵云笑道:“高将军说了,不是真打,不过是骂两句罢了,倒也不必放在心上,还是暂且歇息去吧!”
“我不歇,我还不累呢!”
张飞确实还一身是劲,索性对旁边士兵说道:“你们先带人下去,我和子龙一起骂。”
赵云也是无奈,反正自己更不擅长骂人,也不再赶张飞。
张飞是直接对着城上的张怿骂道:“张怿小儿,你就是躲在洞里的老鼠,胆小懦弱,猥琐不堪。”
“王.八.蛋!”张怿直接回骂了句,可是城下的张飞也听不清。
“大公子。”
张怿旁边的士兵说道:“那骑白马者,就是前番打败张忉将军的那个将领。”
张忉是张怿的族弟,正是前几天被派去袭击高顺,又被赵云、高骀打败的将领。
“果然是极其威武啊!”
张怿打量着赵云,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寒意:这人看着就很厉害,他若真攻城,自己挡得住吗?
而且不能让他一直在城下啊,士兵们看着都会军心动摇……因为他张怿现在也开始忐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赵云倒是想跟着张飞一直骂,但他有些儿骂不出来,突然心念一动,向张飞道:“三哥,你我比比看如何?”
张飞奇道:“子龙想比什么?”
“就比射敌方城墙上的军旗如何?”
“军旗!”张飞打量了一眼,道:“好!”
张飞随即接过一把弓,张弓搭箭,便瞄向敌方城头旗杆。
“公子小心。”旁边人立即提醒张怿。
张怿倒是慌了一下,但很快镇静了下来:“不用担心,这样的距离,就算射得到也是强弩之末,伤不了人了。”
但话音刚落,便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箭在旁边掠过,只听“笃”的一声,那箭便落在了他身后的军旗旗面上,本来随风飘的旗一下子耷了下来。
张怿和所有士兵吓得立即蹲了下来,望那旗上的箭,心道:“天啊!不但射到了,还射中了,而且这箭力道十足啊!”
“难道这是飞将军李广吗?这么厉害的箭术。”
城下,张飞叹了一口气:只射中旗,确实比预期的差很多,可谁让自己没吕布辕门射戟的箭术呢!
“三哥,该我了。”赵云也张弓搭箭,瞄向军旗。
蹲下来的张怿被旁边的士兵劝慰:“大公子,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反正敌军不攻城,不必守在这里,在这里敌人会再次放冷箭的。”
敌方有那样子的大力射手,张怿还真不敢呆,只得应道:“好。”
但话音刚落,再听“笃”的一声,那写着“张”字的军旗,已是应声而落。
“我的军旗。”
张怿惊恐万分,立即捡起军旗,瞬间绝望了:连军旗都被别人射下来了,这还怎么打,自己的军威完全被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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