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辑满脸尽是绝望,瞬间变成了痛恨与恐惧,随即问道:“若是如此,我等应当如何?”
董承:“那曹操定然已知晓此事,此时恐怕已经派兵前来抓拿我等,既是如此,我等何不拼死一搏。”
“国舅之意是?”
“即刻召集人手,杀往司空府,或还有一线生机。”
种辑双眼露着可怖的光芒,然而瞬间便变得异常的坚毅,伸出拳头,道:“为了大汉,吾等甘愿一搏。”
董承也抓住种辑的手。
另一边,高顺和丁奉,张罴一行人跟着王子服家下人的指引,很快便到了刘备住宅门前。
“张罴,玄德公认得我,若是骤然见到我,定然惊愕而生事,汝先去敲门,将此信交予他,记得我之前吩咐过你的。”
高顺早已盘算过:如果刘备相信了,迅速逃离,他就可以不出现,明天就直接回淮南,以赤兔马的速度,当天就可以返回淮南,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张罴接令,便去敲了门,好一会,门才开了,他正要开口,却是生生地被眼前之人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开门之人是一个满脸尖刺胡子的大汉,两边络腮上全是浓密的胡子,正是燕颔虎须,显得可怖又威武,而人也特别高大而健硕。
“难道这就是豹头环眼吗?”
张罴确实是听高顺说过刘备的结义三弟张飞脾气暴,长得豹头环眼的特别有型,属于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可是他一直不知道豹头环眼是什么样子,原来就是这模样!
张飞打量了张罴一眼,见是陌生人,便喝问道:“汝是何人,大晚上的敲门作甚。”
胆子小点的,真的会被吓住,好在张罴也是经过生死的,很快便稳住了,道:“大爷想必便是张将军,小人张罴,我家主人有书信一封交予玄德公。”
听到玄德公的称呼,张飞脾气才收敛了些,问道:“你家主人是何人?”
张罴:“看信便知。”
张飞:“真好不干脆。”
里面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翼德,何人来访?”
张飞:“大哥,是有人给你送信。”
眼见张罴没有离开,张飞再问道:“你要等回信吗?”
张罴点了点头:“是的。”
“进来等着吧。”
张飞转身走回屋内,将信交给只穿着里衫,披着外衣走出来的刘备。
刘备接过信,打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
衣带诏之事已泄露,速速逃离。
署名是高伯平。
刘备瞬间圆睁双眼,呆愣原地。
衣带诏之事会泄漏他并不算太意外,最近他还为此事而忐忑,可是高伯平,也就是高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片刻之后,刘备问道:“送信之人何在?”
张飞便将张罴叫过来。
刘备问道:“你家主人何在?他如何知道信上所说之事?”
张罴并未回答,只问道:“你便是玄德公?”
张飞:“这便是俺家大哥,问你家主人何在?”
张罴:“玄德公可识得杨坚,赵匡胤,朱元璋。”
说话间,张罴按高顺的吩咐,非常仔细地看着刘备的表情,而刘备满脸不解,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张罴:“我家主人让我转告玄德公,信上所说之事绝非虚假,若不想误了性命,便速速离去。”
张飞怒目向张罴,道:“你这厮,只问你家主人何在,休说其他。”
张罴也没多说,因为高顺便吩咐过他,不可说得太多。
刘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家主人远在淮南,为何会知道此事?”
张罴:“我家主人说了,玄德公必知信上之事真假,若果为真,照信上所言便是。”
张飞伸手抓住张罴衣领,张罴本也算是健壮之人,竟是硬生生被其提了起来。
“只说你家主人何在,休说其他许多。”
“翼德不可无礼。”
刘备道:“若信上之事果为真,备自当速速离去,然与我同谋之人岂不也害了性命。”
张罴:“我家主人知玄德公必有此忧,故而曾说,玄德公离去固然救不了其他人性命,但若留下,同样难救其他人,与其白白为其陪葬,不如趁早离去,免得丢弃有用之身。”
“你这厮好不干脆。”张飞可是忍不住了:“大哥,究竟何事?”
刘备将信交给张飞,张飞看了一眼,顿时大惊,转向张罴:“你家主人是高顺?他如何得知衣带诏之事。”
张罴不答,他马上又被提了起来。
刘备立即出声制止了张飞,张飞马上道:“大哥,既然此事已经泄露,我便护着大哥速速离开便是。”
刘备已是无奈,便立即命令下人和他的两位夫人收拾细软,但还是说道:“我当通知车骑将军和其他人。”
张罴:“我家主人早已令人前去通知,只待天一亮城门大开,玄德公便当立即离开许都。我家主人让我转告玄德公,若往淮南,其必亲身相迎。”
“多谢。”
刘备仍然还在犹豫,道:“若我离去,只怕我二弟云长会遭劫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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