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吓了一跳,身子直在哆嗦:“冤枉啊,大爷,奴婢冤枉啊!”
“你?”
袁喜目瞪口呆:本来就只是想试一试罢了,她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唯一的解释是她被说中了心事,真的想要杀周晖?
“是啊!”片刻的惊讶之后,袁喜便不觉得奇怪:以周晖那丧心病狂的样子,不想杀他才是奇怪了……如果不是有主公的任务在,他拼了命被追杀,也要将周晖给杀了。
眼前这个侍女真有这样子的想法,也是真够大胆的了。
袁喜左右望了望,没发现有人,便伸手抓住侍女的后衣领,将其押起,道:“带我去我房间。”
侍女吓了一跳,但并不觉得奇怪:男人不都是色.狼吗?
这至少比押去见周晖,没命了的好。
侍女即被袁喜押到了房中,将其一推,侍女险些摔倒,但她却是主动跪了下来。
“叫什么?”
“奴婢鼓儿,钟鼓之鼓。”
袁喜审讯似地问道:“说,这府中除了你,还有谁想要杀老爷?”
“只有奴婢一人。”
袁喜怒瞪向鼓儿:“不说实话,我就一刀一刀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
鼓儿已完全被吓哭了,脸上尽是泪水却不敢发出声,哽咽了一会之后便说道:“真的只有我一人。”
这哪有半点儿假哭的样子,但袁喜特意留意鼓儿的脸:她分明在咬牙切齿,是在强行忍着。
这样子的情形,袁喜可没少见:便像一个新上战场的士兵,明明很害怕,却不得不往前冲,也怕自己露怯而被人瞧不起,所以只能咬着牙强行忍住。
“好!既然你不说。”
袁喜便要摸出身上的刀,但才想起为了不引起周晖注意,身上并没有带武器,便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这房间之中摆着水壶水杯,便拿起水杯,往地上狠狠一磕,水杯便碎了。
袁喜将水杯碎片抵在鼓儿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死不了也绝对能划出一道深口,最后会活活流血而亡。
鼓儿哭得更厉害了,但还是没有发出大声:“真的只有我一人。”
袁喜将鼓儿按倒在地,狠狠地按捏了一把她的腰,鼓儿痛苦地发着“唔唔”声。
片刻之后,袁喜才放开她,威胁道:“说。”
鼓儿还是哭着说道:“只有我一人。”
袁喜心中惊讶:酷刑都用上了,这个弱女子还是不松口,她真那么硬骨头,还是那么恨周晖以至于不要命了。
袁喜自然懂这个心思:作为陷阵营将士,每次出征都是碰敌人的精锐,每次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思去的,开始的时候还有恐惧,但后来便没有了,哪怕再次攻击精锐之时不用自己都觉得是被羞辱了。
现在的鼓儿就给袁喜这种感觉。
但这是个女子啊!
一个女子竟然也如此视死如归?即便她是在哭。
“我信你了。”袁喜放开了鼓儿,道:“看在你还没有动手杀周老爷的份上,我就不杀你,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杀周老爷,若情有可原,我可以让你走。”
鼓儿如获大赦,眼泪却是流得更猛了,只说道:“我再也不敢想害老爷了,求大爷不要赶我走,呜呜呜……”
“为什么要杀周老爷,要是不说,我同样会杀了你。”袁喜手上的碎片继续抵在鼓儿脖子上。
“因为我是被抢来了,是老爷强行糟蹋了我……”
这在袁喜的预料之内,而就在这时,却是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走得挺急,或者说架势大。
袁喜连忙向鼓儿挥手:“快躲起来。”
但这个下人的房间哪里有地方躲,也根本来不及了,一个人便强行闯了进来。
是那周三管家,一进来看见鼓儿也在旁边,惊愕不已,片刻后“哈哈”冷笑:“好啊!你打废了周八斤,竟然还敢勾搭老爷的侍女,我这就去告诉老爷,看老爷……”
只这刹那之间,袁喜便冲了上去,直接掐住了周三管家脖子,狠狠一扭,周三管家脖子瞬间便扭断,整颗头便耷了下来。
鼓儿瞬间被吓懵,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嘴巴,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袁喜本来还怕鼓儿会惊叫,哪想到她如此“配合”,但瞬间回过神来:在这个魔窟之中,不发出声音已成为她的本能了,便如在陷阵营之中,一旦集合,身子再痒都不能动一下。
至于周三管家的尸体?
袁喜想了一会,便将其扔到了床底——此时只能藏在这里了。
“你……你……你……”鼓儿惊愕地看着袁喜,半天终于把手从嘴上移开,说道:“你也想杀周老爷?”
袁喜差点就脱口而出“是的”,但很快冷静,便说道:“周晖残杀无辜,肆意残杀无辜女子,抢夺他人财物,让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活活饿死,你说他该死吗?”
鼓儿早已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内心,坚定地说道:“该!”
“是啊!这样子的人,怎么配活在这世上。我现在就去杀他,你赶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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