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道:“那是我手下忠义之士所写,倒未曾询问出自何人。”
吕范:“莫不是高将军所写?”
刘晔、舒邵众人心中都嘀咕:如果说是,那是不是要让高顺现在写一篇出来?如果说不是,那是不是要攻击高顺胸无点墨了?
“非也。”高顺道:“此绝非吾所着。”
如果承认是自己写,那说吕布忍辱负重,以身事贼不过是权宜之计的说法就可以说只是高顺自己说的罢了,高顺要扩大“吕布集团”的正义性,自然不能承认。
一旁的一个不知名武将随即说道:“吕布乃高将军之主,其祭文高将军却要委托他人,莫非高将军胸无点墨,不通文采。”
这显然是孙策、张昭等人事先安排好的,高顺心头冷笑:这是要考我的文采啊!通不过这场考验就会将我是个文盲的事情到处传。
张昭显然是怕刘晔、舒邵、严畯出来替高顺挡刀,当即喊道:“岂有此理,高将军乃人中之龙,岂能不识文,我这里有首诗,倒正想请高将军一起品评。”
张昭说着便已经念了出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张昭话音刚落,吕范便已开口,道:“高将军帐下才智之士甚多,想来多有懂诗之人,只是不知高将军可识得此诗。”
显然孙策一众人都料得到刘晔、舒邵众人要为高顺出头,这是成心要堵他们的口。
高顺心道:“还真是成心将我啊,为了不两面受敌,已经给了你半个庐江,你竟然还在这里刁难。”
虽然一开始就想着今天要和气,却也不能任由你欺凌。
高顺却也没答是何人所着,而是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勿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好诗啊!”
张昭、吕范等孙策手下的文人心下都称赞,但只能忍着,一时有些尴尬,但刘晔、舒邵和严畯却是直接就开口称赞了起来。
严畯更是收不住口道:“此诗怀念妻子之感情之浓烈,实乃是旷古未有啊,且词藻随意之间便道出恩爱夫妻日常,却又不失俗套,可见此人不仅对妻子忠贞,其才更是可比屈原司马啊!只是敢问主公,这诗乃是何人所着?”
“苏东坡的诗,担得起严畯这般夸奖。”
高顺心说了那一句,却是望向张昭,道:“子布先生,不妨告诉曼才此为何诗吧!”
张昭脸上一僵:他哪知道这是谁写的诗啊!
但是此刻能说不懂?
如果只是一首普通的诗也就罢了,但谁听不出这诗足以流传千古!
一众武人脸色更是怪异,最终还是武将韩当禁不住道:“想必这是某个不出名的士子所写,没听过也没什么奇怪的。”
“哎!”高顺道:“韩将军乃是武将,不读诗不识此诗不足为奇,岂能瞒得过子布子衡这等高才饱学之士啊!”
尴尬之色在孙策手下众人脸上弥漫,最终,吕范“替张昭解围”,道:“此诗甚妙,然范实不知其为何人所着。”
高顺道:“此诗乃是苏武出使匈奴,滞留匈奴十余年后,怀念家中妻子所着,子布先生岂会不知。”
众人都是一惊,尴尬之色更为难看。
因为刚刚张昭念的那首诗便是苏武出使匈奴之前写给妻子的《留别妻》,而高顺也以苏武的诗回应,他们此时的心情,岂是“尴尬“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高顺心中小得意:都是姓苏的,苏武向苏轼借首诗,应该不至于太生气吧!而且据某个不靠谱的民俗学家的考证,苏武还是苏轼的祖先,一家人嘛。
“此诗乃是苏武所着?”张昭满脸的不可置信。
高顺一脸惊奇:“子布先生当真没听过此诗?”
吕范连忙为张昭解围,道:“苏武身为汉使,身陷匈奴十九年而未变节,实为我等后面之楷模,然其并非文学大家,其所留于后世之诗,唯独一首《留别妻》,却是不知高将军从何处闻得此诗,何人可佐证其为苏武之诗。”
高顺道:“此诗于边疆流传甚广,人皆言其为苏武陷于匈奴十余年后思念家中之妻 ,故作得此诗,我自小便能诵读。”
刘晔、舒邵、严畯众人心中虽然窃喜,但也都疑惑:苏武真的写过这首诗,不过他们都没去过匈奴,没去过大汉北部边疆,自然不知真假。
张昭、吕范一众孙策手下的文人都不服,但偏偏这首诗写得也太好了,谁也不能说这是哪个无名小卒或者是高顺当场写来充数的。
眼看自己一众人尴尬,周泰说道:“不过一首诗罢了,没听过便没听过吧,高将军若是有诗才,不妨再写几首让大家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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