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竑确实没什么战心,占据合肥城后,还来不及整修城墙,舒邵、纪灵便已率领大军赶到,连攻了几天城,他和士兵早已是士气崩溃。
刚刚看到自己把高顺射落马下,哪有半点儿杀死敌军主帅的兴奋,只更为担心,因为他看到纪灵已兵临城下,敌军的攻击似乎更猛烈了。
本来是因为没处逃,所以投奔刘勋,刘勋让他守合肥他才会呆在这里。
原本就有几分要投降的意思,可没想到把敌军主帅射落马了,不管是射死还是射伤,都是闯了大祸了,秦竑只得下令撤退。
“不不不!命令下错了。”秦竑刚下了命令就后悔了:应该下令死守,然后自己逃才对。
高顺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挡了孙权一辈子的合肥城,只让他一个冲锋就拿下来。
不过还好,出了合肥城就是三面临水,想要过庐江得要渡河,而此时他没水军,想要过江必须得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了,也同样能把刘勋的部队死死地拖在这里。
“可是这天下哪有我这样子的,自己攻城却不想攻下城,偏偏又把城攻下了的。”
高顺被抬回营帐,军医马上被传了进来给他治伤,吕望翎在一旁紧张地守着他。
“得让她走,不然我假装受伤的事情可没法瞒下去。”
高顺反而犯了难:现在有什么理由让吕望翎离开,作为护卫统领和老婆,她此时守在这里是最应该的。
“望翎。”高顺下令道:“带士兵出去,守住营帐,不可使我受伤的事情传出去。”
吕望翎转头便命令手下士兵,丁修则率领着士兵出去防护。
“你出去啊!”高顺看向吕望翎。
“夫君,我在这里。”吕望翎是手拉住高顺,满脸紧张,哪里有半点儿出去的意思:这样子,真完全就是一个担心自己老公的小媳妇。
而军医也开始剪去高顺身上的衣服。
“出去啊?”高顺似命令似哀求,吕望翎却是除了担心一时却不知该答什么了。
军医已剪开高顺衣服,那并不深的伤势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原本紧张的军医倒是松了口气。
这下子瞒不过吕望翎了……这个马虎的女人,可能不经意间就会把这假伤的事情泄露出去。
高顺伸手就分别抓住军医和吕望翎,道:“我没伤,记住,万万不可告诉其他人。”
军医和吕望翎都是莫名其妙的,高顺“嘘”了一声,道:“但若是别人问起,则必须告诉别人我受了重伤。”
军医倒是很快便明白了高顺的意图,吕望翎却不甚明白,高顺只能抓住她,不让她离开,免得她到处乱说。
军医继续给高顺“治伤”,吕望翎则是与高顺对望,待身上的衣服剪开,她才发现高顺伤的并不重,才明白:“主公,你的伤是假装的?”
“嘘。”
高顺再次示意别出声,吕望翎这才反应过来,不过脑子好像还很茫然。
军医在高顺身上一阵忙碌,好一会便将高顺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
军医治好伤便离开,吕望翎这才问道:“主公,你没受伤,为什么要装受伤?”
“我这是为了欺骗敌军?”高顺有些儿叫苦不迭:要是让吕望翎知道了实情,她恐怕会跟着一块儿去庐江,而且她是最有理由留在自己身边的,又怎么会发现不了。
若是强行命令她留下,她完全有可能会偷偷跟着去。
深入敌腹地去抓刘晔,带上吕望翎,这事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但高顺只能安慰着吕望翎:“可千万记住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没受伤。”
吕望翎似有所悟,反观觉得很惊喜,便点了下头,道:“嗯!”
而舒邵、纪灵众人率领大军冲入合肥城中,一阵厮杀之后便将合肥城完全占领,又率领大军一阵追杀,直追到了东南淝河,敌军坐着早已准备好的船只逃走,但船只有限,很多人都不来及坐上船或者根本没有船可坐。
无法逃走的在一阵不像样的反抗之后,只能投降了。
粗略估计下来,这一战又抓了数千的俘虏。
舒邵、纪灵安排好合肥各地的防备之后,才匆匆地要赶回去见高顺,但到了合肥城楼下,便看见高顺已脱去盔甲,骑在赤兔马上,走入合肥城。
“主公。”
众人正要上来问候,高顺抬起手,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一旁的吕望翎说道:“舒太守,纪将军,传令下去,全军中不得商议主公的伤势,敢议论主公伤势者,斩。“
这话一出,所有人就都“明白”了。
舒邵连忙道:“主公,此地战事刚歇,城中恐有奸.细,恳请主公速速退回后方。“
“无妨。“高顺艰难地说道:”我刚于城下,已有敌士兵见我落马,若此时匆匆而归,敌人定能探出我有伤在身,记住,一切要如寻常。”
高顺说着便走入合肥城中,当然他此时的目的,一者是要在众部将面前装出受伤的样子,二者是要让敌人认为他没有受伤,三者他也想看看这合肥古城,如今已到了城下,没必要过阵子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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