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徐璆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发现旁边一员威风凛凛的战将,带着士兵,像是在受降,又像是在防备阎象众人作乱。
那正是张辽。
而张辽是向阎象喊道:“阎象先生,你们既要投降,便须将兵器、盔甲都放下。”
阎象也是无奈,只得命人将兵器放下,有盔甲的脱掉盔甲,堆放在一旁。
原来张辽真的去打阎象了!我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
“阎先生?”徐璆还是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到阎象面前。
看到徐璆,阎象满脸羞愧,道:“孟玉,实在是惭愧啊!”
徐璆竟有些儿不知所措,转身看向张辽,道:“张将军,是你带人打败了阎先生?“
“非也。“张辽道:”乃是主公之计也。“
而正在这时,从寿春城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骑着赤兔马的高顺和骑着乌影骓的吕望翎便冲了过来。
“阎先生。”
高顺跳下马,很精准地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阎象,道:“您就是阎先生吧,久仰大名啊,今日终于得见了。”
说着便伸手去拉住阎象的手,好一阵热切,阎象明显有些惊愕:这些日子他也是打听过高顺的,知道高顺礼贤下士,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高顺随即将阎象请入寿春城中,徐璆实在好奇阎象怎么突然就投降了,便紧跟上去,张辽又何尝不是,于是将降兵交给手下人安置,也跟着走入了寿春城中。
寿春城衙门议事厅,城中的各官员也都知道阎象来降,纷纷跑了过来,惠衢,陈应,冯方等等也都过来了,寒暄之后,徐璆是忍不住问道:“阎先生,吾未曾闻主公派大军进剿八公山,为何却是降了?”
“说来惭愧啊。”阎象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徐璆料想是说到了阎象的痛处,便看向一旁的张辽,问道:“张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主公可曾令你去攻打八公山?”
“未曾。”张辽道:“主公命我率军剿灭寿春附近的袁术余部以及匪寇,独独让我不要去打八公山,只是派人去保护八公山附近的村落,还有将部分的村民迁走,尤其不能落下一点儿粮食。”
粮食?
徐璆猛然想起早先高顺说过的“不战而屈人之兵”,难道他所指的是军粮?
但徐璆还是向高顺问道:“将军曾数次说不急于攻打八公山,想必是已胸有成竹,却是徐璆愚钝,可否请将军释疑,为何阎将军会主动投诚?”
徐璆没再问阎象,显然是想先听高顺说,然后由阎象证明。
高顺嘴角斜了一下,但随即表现得十分平静,问道:“孟玉,汝亦曾随朱儁将军讨伐黄巾军,可知讨伐盗贼,最难的是什么?”
徐璆不觉回忆了一下:打黄巾之时自然是遇到过各种困难的,但要说哪种最困难,他还真没比较过。
好一会徐璆才说道:“在于贼寇总是据城或者据险而守,难以攻克。”
高顺平静地说道:“此确为艰难,却非最难,最难之处乃是贼盗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捕获其主力,故我纵有以一挡百之勇士亦如重拳击打于棉花之上也。”
徐璆、张辽、惠衢还有一众不领兵的文官都点了点头:这个理倒还是想得明白的。
不过,这次“打阎象”,知道阎象在八公山上,应该不存在选中飘忽不定,找不到敌军主力的难题了。
高顺继续解释,道:“而阎先生向我挑战,声明其据守八公山,这便已为我解决了最大的难题,但阎先生最大的难题想来是没有解决吧。”
一旁的惠衢问道:“阎先生的难题,不知是何?”
阎象也没回答,而是看向高顺,道:“高将军既如此说,想来早已是洞悉。”
“阎先生的难题,无外乎两个,一是军心不稳,二是粮草不济。”
高顺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让自己有丝毫装逼的模样,道:“阎先生的手下士兵,多是袁术的溃军,当日袁术战败,其士兵四散,慕阎先生之名而聚于阎先生麾下,其军杂乱,士气定然低落,且其无一稳固根据地,又有强敌在侧,此所谓军心惶惶也,且因其是匆忙溃逃,身上定然无粮草,粮草不济,其必难久持。
而我要击败这样子的一支军队,只需要将这两个问题扩大便是。“
众人都是好奇:要怎么去扩大这两个问题。
而这些日子一直以来领兵的张辽似乎已经明白了,不觉说道:“主公之计妙啊!”
随着众人的疑问,张辽也便即解释:原来出征剿匪之时,高顺曾经向他下过几道军令,一是可以打其他周围各处的匪盗,但不能打八公山,尽量不要派大军往八公山。
二是将不肯投降,抓不住的土匪往八公山方向的土匪赶。
三是向外散布阎象在八公山,且八公山有大股袁术旧部,且有大笔粮草的消息。
四是将八公山附近的村庄、百姓迁走,不愿走的可以不必强行赶,但粮草必须得要拿走,不能给土匪留下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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