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做出九品中正制也是以后的事情,终究是人才难得,以后不把他放在能做出九品中正制的位置上就行了。
高顺走到服虔面前,说道:“服先生,在下高顺高伯平,见礼了,让先生受如此之苦,实是在下之罪也。”
服虔也没听说过高顺的名号,只淡淡地瞧了他一眼,说道:“高顺,没听说过。”
“在下眼下代领徐州牧。”高顺连忙让开一条路,道:“这里脏乱,先生先离开这里。”
服虔此时确实是又脏又臭,胡子头发蓬乱,根本看不出样子,也看不出年纪,但还是尽量保持威严,走了出去。
高顺向陈群等其他人行礼,知道姓名的人都一一问候。
陈群、袁涣两人都认得高顺,知道他是吕布手下第一大将,不免疑惑:他现在倒是挺有礼,可他想要干什么?
高顺随即命人将服虔这一行人带到他的府上,让人给他们洗漱换装,再给他们准备饭菜,这好一阵忙碌。
高顺本想先去忙其他事情,但想到这些知识分子脾气都大,也就不离开,而是直接在家里办公,让张辽去重新整合原本在下邳城中的队伍,让吴敦去将其中的骑兵、战马都聚集起来,集合铁匠,木匠,补全不够数的马掌和马镫,让陈宫、许汜、王楷去安抚百姓。
至于魏续、侯成、宋宪三人,他们上辈子绑了吕布,现在应该也都有这个念头了,可毕竟没有去行动,也无法治他们的罪。
而且他们都是将,现在缺兵少将,正是用人的时候,只要他们以后肯安分,机会还是可以给他们,但只要有一点背叛投敌或者不服从的苗头,高顺不介意拿他们来杀鸡儆猴。
当然现在还有一件事情,高顺思考了一会,便拿起笔书写起来。
“真写起诗来了。”
吕望翎原本非常鄙夷高顺对服虔众人用那么高的礼仪,正想嘲笑他一番,这时看他坐下来书写,心里又是一阵好笑:还真装上了。
尚未写完,便有人来回报,服虔等人已梳洗完毕。
高顺立即放下笔,跑去见服虔,服虔还是满脸的高傲,但毕竟高顺知礼,他还是说道:“高将军对我等如此礼遇,不知所为何事?”
在服虔身后,陈群、袁涣等一干文人士子也正要出来,原本见到高顺亲自到牢中接他们,都十分新奇:高顺是想要干什么?
“这么放低身段,莫非是想要征辟我们?”
众人都猜到了这种可能。
“若真是如此,诸位可愿为其效力?”
陈群众人彼此你望我,我望你:他们只知高顺是吕布部将,其他具体的情况都不知,自然轻易做不了决定。
确实也有不少人挺瞧不起高顺:吕布一个有勇无谋的莾夫,手下武将能有多厉害!
何况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好的出身……若有好出身,早就拿出来炫耀了。
而此时高顺是向服虔道:“顺向来敬仰博学多智之士,服先生既为饱学之士,顺自当敬之。”
服虔心道:“一个粗鲁武夫,也敢说敬仰博学多智之士。”
但服虔也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而是低吟了两句:“戾鹰出,兔骨露野,风吹羊膻,荆棘茂,莺歌无,豺狼行。”
高顺一愣:“果然是高傲的老匹夫,这说我是凶恶的老鹰,把可怜的兔子和温顺的羊都杀了,只留下遍地荆棘和吃.人的豺狼,鸟都被吓走了。
文人骂人,果然是杀人不见血啊!我想要招揽你是不假,但不能纵容你。”
高顺脑子一动,也念道:“四纷扰攘,禽兽尽出,百姓鸣野,白骨未掩,飞禽难展,走兽屈股,龙王拨云,电母藏行,风婆困顿,雷公何觅。”
高顺最后说“雷公何觅”之时是手指服虔,意思再是直白不过。
一旁的吕望翎却是不明所以: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诗?
陈群、史涣众人一愣:粗鲁武将也能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话?
服虔确实愣了一下:本来他也不是要跟高顺比诗词的,令人惊讶的是高顺竟然懂诗。
服虔“淡然”说了句:“将军意欲何为,今日礼遇我等又是何意?”
高顺道:“如今天下大乱,顺只愿申大义于天下,保得一方平安,匡扶汉室,救社稷于累卵,先生既是饱学大才,顺只愿先生能助一臂之力。”
“来招揽我的?”
虽然自己确实有点小名声,但现在也不过是一介白衣,还是被关在牢里的“乞丐”,人家可是亲自到牢里接你出来的,这样子不可谓不是礼贤下士。
服虔的确是有点儿小感动的,但选老板这事也不能太随意。
服虔便说道:“虔才识浅薄,安得将军如此屈尊。”
高顺道:“如今天下大乱,百姓艰苦,天子蒙难,先生既有才学,又岂可不思救百姓救社稷于危难之间,恳请先生助我。”
说话间高顺已是向服虔低下了头,单腿跪了下来,满是虔诚之意,低声地“呜呜”地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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