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谱今没亲自露面接待他们。
说到底,这种事也算平常。
俄罗斯和他们国家的实力差距,那是天差地别。
人家总统有点架子,也在情理之中。
真正让他忧心忡忡的,
是华国高层竟然也到了!
要知道,他们和华国之间的关系,一向有些微妙。
如今俄罗斯和华国经贸往来频繁,合作不断升温,相比之下,他们反倒显得越发边缘化。
“说到经贸……”
“你们说,谱今这次把华国的人请来,是不是为了那条铁路的事?”
“毕竟只靠西伯利亚这条老线路,运力实在有限。”
想到这里,彭萨勒玛眼睛一亮,语气都激动了几分,转向众人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
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召他们来墨思科,
又为何要专程邀请华国高层远道而来。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我看八九不离十,新铁路要经过咱们境内,谱今这是想跟咱们谈条件。”
“那也不错啊,到时候通车了,咱们也能跟着赚点过路费。”
“对啊,多设几个查验点,反正俄国人和华国人也不差这点钱。”
“你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彭萨勒玛冷冷打断,“要是俄华两家一块给我们施压呢?”
刚才还在兴奋盘算着能捞多少好处的一行人,
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刚才一时忘形,差点忘了——
这两个大国,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一旦双方联手施压,别说从中分一杯羹,
就算只是被迫配合,搭人力、贴财力,恐怕都逃不掉。
一时之间,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耷拉着脑袋,神情萎靡。
就在气氛沉闷到极点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头的正是谱今,步伐稳健,虽面容略显年轻,但气势十足;旁边一名青年正搀扶着一位白发老者缓步前行。
三人身后跟着一队随行人员。
彭萨勒玛一行见正主到场,立刻挺直腰板,收敛神色,正襟危坐。
“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抱歉,请先入座吧。”
谱今朝在场的歪蒙代表团微微致意,语气温和。
随后便吩咐助手安排座位。
歪蒙古代表团依旧坐在长桌左侧,
魏老及随行的中方官员则被引至右侧落座。
苏俊毅原本也打算坐到魏老身边去——
在这种场合,他也算是客人之一。
可谱今笑着拦住了他,随即让助理在主位旁临时加了个座位。
见对方执意如此,苏俊毅也没推辞,坦然在他身旁坐下。
这一幕看得彭萨勒玛等人目瞪口呆,连带着魏老身边的中方官员也都愣住了。
大家心里全是疑问:
这年轻人是谁?
看着年纪轻轻,怎么有资格坐在主宾位旁?
而且看他刚才明明是和华国代表团一起进来的……
“啧啧,苏小友这孩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只要有苏小友和谱今在,咱们两国今后的路,肯定走得稳当。”
目睹这一幕,魏老心头也不由得泛起一阵踏实感,脸上悄然浮现出宽慰的笑意。
虽说苏俊毅与谱今之间那份亲厚劲儿,确实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料。
但这样的局面,无论对华国,还是对黑熊而言,终究是件大好事。
相比之下,歪蒙和华国这两拨人还处在震惊之中,满脸愕然。
可对于黑熊这边的官员、随行人员,乃至负责可粒母林宫安全的警卫来说,
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了,谁也不会多眨一下眼。
毕竟在整个黑熊,几乎没人不知道——
苏先生是总统的心腹之交。
既然是生死之交,见面时亲热些、随意些,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完全没在意周围人的神情变化,
谱今落座后深吸一口气,随即示意助理取来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各位,今天请大家齐聚于此,是因为有一件事,牵动着三个国家的根本利益。”
“这件事,我和内阁反复商议多次,最终敲定了一个方案。”
“但考虑到彭萨勒玛总统和魏老所代表的国家才是关键当事方,”
“所以我特地邀请诸位共商此事,务求达成一份各方都能接受的共识。”
谱今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凝重地说明了此次会议的真正目的。
尽管这场会谈的关键,在于华国与歪蒙的态度,
但他作为黑熊的掌舵人,也必须发挥应有的分量。
无论是为华国撑腰施压,还是从中斡旋劝说歪蒙,
他都得兑现此前与苏俊毅之间的约定。
然而听到这番话,
不止彭萨勒玛一头雾水,连魏老一行人也略显茫然。
他们原本揣测,谱今召集三方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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