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厅后台的杂物间里,姬亿元和霞蜷缩在角落,浑身的肌肉还在因刚才鹌鹑的殴打隐隐作痛。电动轮椅的金属光泽、大公鸡怨毒的眼神,还有他儿子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像魔咒一样在两人脑海里盘旋。“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霞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就算不去小鸡群岛,就算债务永远还不清,我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受折磨!”
姬亿元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底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跑!我们现在就跑!南城区离这里不远,那里鱼龙混杂,安宝的人不容易找到我们,先躲到那里再做打算!”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外面全是鹌鹑和安宝的手下,我们怎么跑出去?”“硬冲!”姬亿元咬了咬牙,“我们先假装去厕所,趁机溜出演播厅,到街上抢一辆汽车,不管能不能开,先逃离这里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她们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服,装作顺从的样子,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沿途的鹌鹑们正忙着布置下一场挑战的道具,并没有过多留意她们。趁着看守卫生间的鹌鹑转身的瞬间,姬亿元拉着霞,飞快地钻进了卫生间旁边的通风管道。管道狭窄又肮脏,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两人只能匍匐前进,膝盖和手肘被磨得生疼,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姬亿元小心翼翼地推开通风口的盖子,发现外面正是演播厅后侧的小巷。两人悄悄跳下去,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就朝着大街的方向狂奔。小巷里偶尔有巡逻的鹌鹑经过,她们只能屏住呼吸,躲在垃圾桶后面,等鹌鹑走远了才敢继续前进。
终于冲到大街上,阳光刺眼,车水马龙。姬亿元扫视着过往的车辆,目光落在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色轿车上——车主正下车买水,钥匙还插在 ignition 上。“就是它了!”姬亿元低喝一声,拉着霞冲了过去。车主见状,立刻大喊起来:“喂!你们干什么?那是我的车!”
两人不管不顾,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钻了进去。姬亿元扑到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踩油门!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开的!”霞急得大喊。姬亿元胡乱地踩着脚下的踏板,汽车突然猛地往前一蹿,撞向了路边的护栏。“啊!”两人尖叫起来,姬亿元慌乱中转动方向盘,汽车失去控制,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吓得路人纷纷躲避。
车主在后面追着大喊,路边的鹌鹑们也发现了异常,纷纷扑扇着翅膀追了上来。汽车在马路上扭了几个S形,最终“砰”的一声巨响,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车身翻转了180度,玻璃碎片四溅。姬亿元和霞被安全带紧紧勒住,头晕目眩,浑身酸痛。她们挣扎着从变形的车里爬出来,刚站稳就看到车主带着几名警察和鹌鹑冲了过来。
“你们这群疯子!我的车全毁了!”车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变形的汽车大喊。警察立刻上前,将姬亿元和霞控制住。安宝也很快带着人赶了过来,看到翻倒的汽车,气得脸色铁青:“好啊你们,不仅敢逃跑,还敢抢车撞车!这辆车的维修费加上精神损失费,一共丫丫币,全算在你们的债务里!”
直播间的镜头通过无人机实时捕捉着这一切,弹幕瞬间刷屏:“哈哈哈这操作太秀了!不会开车还敢抢车?”“真是自寻死路,债务又多了10万!”“安宝快把她们抓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姬亿元和霞拼命挣扎,趁着警察和安宝交涉的间隙,猛地推开身边的人,再次狂奔起来。她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只是凭着本能朝着人多的地方冲。身后的追捕声、汽车的鸣笛声、路人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交响曲。
两人在大街上狂奔,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身上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再次撕裂,鲜血浸透了衣服。体力在快速消耗,肚子也饿得咕咕叫,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她们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身后的追捕声渐渐远去。当她们再也跑不动时,瘫坐在一条陌生的街道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抬头望去,街道两旁的招牌上都写着“南城区”的字样。她们终于逃到了南城区!可此刻的她们,浑身是伤,衣衫褴褛,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还欠下了更多的债务。路边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指指点点,有的面露鄙夷。
霞靠在姬亿元肩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跑出来了,却不知道去哪里,还欠了更多的钱……”姬亿元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声音沙哑地说:“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找点东西吃,恢复体力再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跑出来了,总比待在安宝身边受折磨强。”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街道深处走去。南城区的街道狭窄而拥挤,两旁布满了低矮的房屋和小商铺,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淡淡的油烟味。她们饿极了,目光紧紧盯着路边小摊上的食物,却没有钱购买。偶尔有好心人想上前询问,看到她们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样子,又犹豫着走开了。
她们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看到里面有一些没吃完的面包和水果,只能强忍着恶心,捡起来擦了擦,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就在这时,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壮汉出现在不远处,正四处张望,看起来像是安宝的手下。姬亿元和霞吓得立刻躲到垃圾桶后面,屏住呼吸,直到壮汉们走远了才敢出来。
夜幕渐渐降临,南城区的街道上亮起了昏暗的灯光。两人找了一个废弃的楼道,蜷缩在角落,互相取暖。楼道里阴冷潮湿,弥漫着霉味,可她们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疲惫和饥饿让她们昏昏欲睡,可心中的恐惧却让她们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姬亿元看着身边熟睡的霞,心中五味杂陈。她们拼尽全力逃了出来,却依旧身处困境,债务像一座大山压得她们喘不过气,安宝的追捕也随时可能到来。可她心里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只要她们还活着,只要还能自由地呼吸,就总有摆脱困境的一天。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这场逃亡之路还要走多久。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为了自己,也为了身边的霞,她们必须坚持下去,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寻找一线生机。而远处的演播厅里,安宝正对着镜头,宣布着下一场更残酷的挑战,一场针对她们的追捕,也在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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