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码头地面上,姬亿元和霞刚从转盘的眩晕中缓过一丝气,就被安宝的手下拽起来,拖拽着塞进一辆没有窗户的铁皮车。车轮碾过碎石路的颠簸,让她们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浸透了衣裳,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又疼又痒。
铁皮车最终停在一处废弃的电视台演播厅,里面灯光刺眼,舞台中央架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周围摆满了直播设备,几十只羽毛油亮的鹌鹑正围着玻璃罩踱步,翅膀时不时拍打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安宝坐在舞台侧面的导演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遥控器,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
“经历了上次的反转,想必你们还没缓过来吧?”安宝站起身,走到玻璃罩前,敲了敲透明的罩壁,“这次的挑战,叫‘囚鹑幻梦’。”他按下遥控器,玻璃罩底部缓缓升起一块平台,上面铺着柔软的地毯,甚至摆着两瓶矿泉水和两块面包,“看到了吗?只要你们走进玻璃罩,安安静静待够两个小时,不吵不闹,我就当场宣布,你们的所有债务全部清零,并且安排最快的船,送你们去小鸡群岛。”
姬亿元和霞对视一眼,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债务清零?送她们去小鸡群岛?这是她们梦寐以求的结果,可经历过上次的骗局,她们不敢轻易相信。“你……这次说的是真的?”姬亿元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试探。
“当然是真的。”安宝对着镜头摊了摊手,脸上露出“诚恳”的表情,“上次是节目效果,让大家见笑了。这次我说到做到,毕竟一直折磨你们,观众也会看腻的。”直播间里,网友们的弹幕瞬间刷屏:“安宝终于良心发现了?”“真要放她们走?我不同意!”“别啊安宝,还没看够她们被收拾呢!”但也有部分网友表示支持:“差不多就行了,给她们一条活路吧。”“要是真能清零债务送她们走,我粉安宝一辈子!”
看着安宝“真挚”的眼神,又望着玻璃罩里的食物和水,再想到小鸡群岛的梦,霞忍不住动了心:“我们……试试吧?万一这次是真的呢?”姬亿元犹豫着,可身上的伤痛、肚子里的饥饿,还有对自由的渴望,最终还是战胜了警惕。
两人走进玻璃罩,平台缓缓下降到与地面平齐,玻璃罩的门“咔哒”一声锁死。她们迫不及待地拿起面包和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是她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吃到干净的食物,喝到纯净的水。直播间里的弹幕渐渐平和下来,甚至有人开始祝福她们:“希望这次是真的,祝她们好运。”“终于能摆脱安宝了,不容易。”
然而,就在两人吃完食物,以为希望即将降临的时候,安宝突然按下了另一个遥控器。玻璃罩顶部的通风口瞬间打开,几十只鹌鹑被鼓风机吹了进来,如同密密麻麻的黑点,朝着两人扑去。与此同时,玻璃罩内壁突然亮起刺眼的红灯,播放起刺耳的噪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哈哈哈哈!你们真以为我会放了你们?”安宝的笑声透过音响传来,充满了恶意,“这才是‘囚鹑幻梦’的真正内容!被鹌鹑围攻两个小时,不准反抗不准哭喊,坚持到最后,就给你们减丫丫币;要是中途求饶,就把你们关在这里,让鹌鹑日夜折磨!”
直播间里的网友瞬间炸了,之前那些表示支持的弹幕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欢呼:“我就知道!安宝怎么可能心软!”“这反转太绝了!刚才差点被她们骗了!”“鹌鹑冲啊!好好教训她们!”愤怒的弹幕早已不见踪影,满屏都是对安宝的追捧和对两人的嘲讽。
鹌鹑们在玻璃罩里疯狂扑腾,翅膀带着强劲的气流,狠狠扇在两人身上。有的鹌鹑用尖喙啄击,有的用翅膀拍打,有的甚至用爪子抓挠。姬亿元和霞被围在中间,无处可逃,只能蜷缩在角落,用手臂护住头部。刺耳的噪音让她们头晕目眩,鹌鹑的攻击让她们浑身是伤,鲜血很快染红了地毯。
“别打了……我求饶……”霞再也支撑不住,哭着喊道。安宝却笑得更加得意:“求饶?那就关到明天!”他按下遥控器,玻璃罩顶部的通风口关闭,鹌鹑们被关在里面,攻击变得更加猛烈。
姬亿元咬着牙,想要保护霞,却被一只鹌鹑狠狠啄在眼角,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她感到一阵绝望,原来所谓的债务清零、去往小鸡群岛,不过是另一个更残酷的骗局。她们就像安宝手中的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布,在一次次的希望与绝望之间反复挣扎,只为满足他和千万网友的变态快感。
两个小时的时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当安宝终于打开玻璃罩,鹌鹑们被放走时,姬亿元和霞已经奄奄一息,浑身是血,意识模糊。安宝对着镜头宣布减债丫丫币,直播间的流量突破三千万,礼物和打赏刷成了一片红海。
他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两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家人们看到了吗?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下次,我还会给她们准备更精彩的反转挑战,关注我,永远不会让你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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