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望着满场金灿灿的谷,眼里映着光,忽然对罗铮道:“把这称量装置的图样抄几份,送回关中,让各郡都学着做——好法子不能只藏在岭南,原该让天下都尝尝这丰收的甜头。”他接过墨雪递来的量器刻度图,图上用秦篆和越语并排标注着数字,像张写满富足的契约,谁看了都心里敞亮。
暮色漫过梯田时,最后一斛谷也称完了,铜轴上的刻度线在夕阳下泛着暖光。秦军士兵帮着百越人把粮食入仓,用桐油仔细擦拭称量装置的铜轴,保养得像宝贝;老巫祝将新制的量器摆在铜鼓旁,摆上刚蒸的竹筒饭,当作献给谷神的祭品,嘴里念念有词,都是感恩的话;孩童们追着装满谷的牛车跑,车轴转动的“吱呀”声在谷场里串成一串,像给这沉甸甸的丰收,系上了欢快的结。
罗铮和墨雪坐在田埂上,看着夕阳把稻穗染成琥珀色,连空气都成了蜜糖色。远处的军营传来晚号,悠长而安宁,与村寨里的越歌遥相呼应,像两个朋友在说贴心话。“你看,”罗铮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感慨,“去年刚来时,语言不通,连稻种都认不全,还得指着田埂上的野草问名字。今年他们不仅会用咱们的工具,还能自己琢磨着改良脱粒机,加个小筛子什么的,比咱们想得还周到。”
墨雪笑着点头,指尖划过量器上的秦越双语刻痕,两种文字依偎在一起,格外和谐:“土地最实在,你不糊弄它,给它好法子、好力气,它就给你好收成,一视同仁。就像这秤,不管是秦匠打的还是越人用的,不管认的是秦篆还是越语,能称出满仓的谷、称出人心的齐,就是好东西。”
夜色渐浓时,铜鼓声再次响起,“咚咚、咚咚”,厚重而热烈,这次混着秦军的号角,“呜呜——”清亮而悠远,像在为这片土地的丰收打着节拍,一拍是秦腔的刚,一拍是越歌的柔。新制的称量装置并排立在谷场边,月光洒在秤杆上,泛着银辉,像在悄悄说:这日子啊,正往更稠的蜜里走呢,一步比一步踏实,一口比一口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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