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集:
黑风寨覆灭后的第七天,“异人陈惊澜” 的名号,已经传遍了边境的各个州县,甚至传到了府城和京城。
临溪县的茶馆里,说书人正唾沫横飞地讲着陈惊澜的故事:“话说那黑风寨,盘踞在边境多年,山贼们个个凶神恶煞,官府多次围剿都没能成功。可咱们陈先生,带着几百个弟兄,一夜之间就攻破了山寨,还杀了玄阴宗的五品长老!你们知道陈先生用的是什么法宝吗?那可是能连发的‘雷火铳’,一铳就能打死十几个山贼,还有能飞天的‘千里眼’,山寨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陈先生的眼睛!”
茶馆里的茶客们听得津津有味,有的拍着桌子叫好,有的则露出怀疑的神色。一个穿着长衫的书生皱着眉问:“说书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哪有什么能连发的雷火铳,还有能飞天的千里眼?怕不是你编的吧?”
“编的?” 说书人立刻急了,指着茶馆门口,“你去问问刚从黑风寨回来的商客,他们亲眼看到陈先生的弟兄们拿着雷火铳,还看到山寨被烧成了灰烬!再说了,严大人的副将带着五百边军去青石村,结果呢?被陈先生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副将还被一颗‘无形的子弹’打爆了头!这可不是编的,府城的官报上都写了!”
茶客们这下信了,纷纷议论起来:“没想到咱们边境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有陈先生在,以后再也不怕山贼和玄阴宗的人了!”
“我听说陈先生还会‘仙法’,能隔空伤人,之前突破的时候,一声长啸就震飞了山林里的飞鸟!”
“何止啊!我还听说陈先生能造出‘照妖镜’,比铜镜清楚十倍,府城的官员都抢着买,一两银子一面都抢不到!”
这些议论,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各个地方。府城的盐商们听到后,赶紧派人去青石村,想要和陈惊澜合作,代理精盐和玻璃镜的生意;边境的牧民们听到后,更加愿意和陈惊澜的商队交易,甚至有几个小部落,主动派人来青石村,想要和陈惊澜结盟。
当然,有敬畏,也有恐惧和敌意。
县城的县衙里,严啸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从府城传来的官报,上面写着 “边境异人陈惊澜,覆灭黑风寨,杀玄阴宗长老,实力深不可测”。他的脸色铁青,猛地把官报摔在地上,怒吼道:“什么异人!不过是个会耍妖法的妖人!朝廷怎么还不出兵围剿他?!”
旁边的幕僚小心翼翼地说:“大人,听说京城的三皇子已经在陛下面前进谗言了,只是太师苏廷筠等人劝阻,陛下才暂时没下令。不过,新上任的观察使赵大人是三皇子的人,很快就会来边境,到时候肯定会收拾陈惊澜。”
“赵大人?” 严啸虎眼睛一亮,“他什么时候到?带了多少人?”
“据说下周就到,带了五百御林军,还有几个武林高手。” 幕僚回答。
严啸虎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好!太好了!有赵大人帮忙,我看陈惊澜这次还怎么逃!”
玄阴宗的分舵里,几个黑袍弟子正围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青石村的位置。为首的弟子手里拿着厉无痕的铜牌,脸色阴沉:“宗主已经下令,让执法长老三天后出发,带十个内门弟子来边境。我们要在执法长老来之前,摸清陈惊澜的底细,尤其是他那‘妖法’的弱点。”
“可是师兄,陈惊澜连厉长老都杀了,我们怎么摸清他的底细?” 一个年轻弟子怯生生地问。
“笨蛋!” 为首的弟子瞪了他一眼,“我们不用正面接触,去青石村周围的村庄,问问那些村民,看看陈惊澜平时都用什么武器,有什么习惯。另外,去查他的商队,看看他的货物都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找到他的弱点,执法长老就能一举杀了他!”
“是!师兄!”
而在京城的太师府里,苏云裳正拿着一份从边境传来的信,脸上带着一丝欣慰。信里说,陈惊澜的名声在边境越来越大,很多官员和百姓都在称赞他,甚至有几个州府的官员,已经开始向朝廷举荐他。
“惊澜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苏云裳轻声说,将信放在烛火旁,看着信纸慢慢燃烧成灰烬 —— 这是她和陈惊澜约定的,看完信后必须销毁,防止被人发现。
名声是把双刃剑,能带来敬畏和支持,也能带来敌意和危险。陈惊澜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没有沉浸在名声带来的好处里,而是更加抓紧时间训练惊澜卫,改进武器,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观察使和玄阴宗执法长老。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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