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集:京城的暗流(2870 字)
陈惊澜在太师府立下 “一年之约” 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短短三天就传遍了京城的权贵圈子。
三皇子府的花厅里,三皇子正拿着酒杯,听着手下的汇报,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们听说了吗?那个陈惊澜,竟然敢跟苏夫人立军令状,说一年之内要富可敌国、权倾一方,还要娶苏云裳?真是天大的笑话!”
旁边的谋士也附和道:“殿下说得是。那陈惊澜不过是个边境来的商人,手里有几个臭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一年时间,别说四品官职、手握重兵,就算是想把盐铁铺开遍京城,都得看殿下您的脸色!”
三皇子放下酒杯,眼神变得阴狠:“哼,敢跟本皇子抢女人,还敢口出狂言,这陈惊澜活腻了!传令下去,让京城里的盐铁商联合起来,不许给陈惊澜的铺子供货;再让府尹大人找个由头,查抄他在京城的临时仓库,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富可敌国!”
“殿下英明!” 谋士连忙应道。
不仅是三皇子,京城里的其他权贵也大多把这事当成笑谈。在茶馆里,几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正围着一张桌子议论:“听说了吗?太师府那个苏小姐,被一个边境商人缠上了,还立了什么一年之约,真是贻笑大方!”
“可不是嘛!那商人连个正经家世都没有,也敢觊觎太师府的嫡女,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看啊,这商人撑不过三个月就得卷铺盖滚回边境,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多是嘲讽和不屑。但也有少数人,对陈惊澜多了几分关注。
户部尚书李嵩的书房里,李嵩正拿着一份关于陈惊澜的卷宗,仔细翻看着。卷宗上记录着陈惊澜在边境的所作所为:杀严啸虎、败玄阴宗长老、掌控临溪县、打通草原商路…… 每一条都透着不简单。
“大人,这陈惊澜不过是个狂妄的商人,您怎么还看起他的卷宗了?” 旁边的幕僚不解地问。
李嵩放下卷宗,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你不觉得这个陈惊澜很有意思吗?他没有家世背景,却能在边境迅速崛起;他手里有奇怪的武器,能以一己之力打败玄阴宗长老;现在又敢在太师府立下那样的军令状,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能做到的。”
幕僚愣了一下:“大人的意思是……”
“苏廷筠是太子的老师,一直跟我们这些太子党不对付。” 李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皇子想拉拢苏廷筠,却被这个陈惊澜搅了局;苏夫人又看不上陈惊澜,想逼他知难而退。这陈惊澜就像是一颗投入浑水里的石子,说不定能搅出更大的浪花。”
他顿了顿,对幕僚说:“去查查这个陈惊澜,越详细越好。包括他的武器来源、他在草原的关系、他跟玄阴宗到底有什么恩怨。记住,要秘密查,别让任何人知道是我派你去的。”
幕僚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李嵩的意思:“大人是想…… 利用这个陈惊澜?”
“不一定是利用。” 李嵩摇摇头,眼神深邃,“但至少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个可用之才,或许…… 是一把好刀。”
幕僚躬身应道:“属下明白,这就去查。”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处隐秘宅院 —— 太子的私人据点里,太子也正在和心腹讨论陈惊澜。
“殿下,这个陈惊澜敢跟三皇子作对,还得到了苏云裳的青睐,要不要我们暗中帮他一把?” 心腹问。
太子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现在局势不明,我们不能轻易站队。先看看再说,若是这个陈惊澜真有本事,能在一年之内做出点成绩,到时候再拉拢也不迟;若是他只是个口出狂言的草包,那我们也省得浪费力气。”
心腹点点头:“殿下考虑周全。”
京城的暗流,因为陈惊澜的一句 “狂言”,开始悄悄涌动。有人想把他踩下去,有人想把他当棋子,还有人在暗中观察,等着看他的笑话。而这一切,陈惊澜都一无所知 —— 他此时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京城,返回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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