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风裹着谷物的香气,也卷来了边境的紧张。林野站在互市长街的了望塔上,看着铁蛋带着护卫队加固寨墙,苏清婉则领着妇人们往箭楼搬运箭矢——周芷带回的密信就贴在塔顶的木板上,拓拔勇余党约定“秋收夜袭互市,夺铁器、焚粮仓”的字迹,被雨水浸得发皱,却字字如刀。
“野哥,西戎王帐派来的援军到了。”铁蛋喘着气爬上塔,手里举着面狼头旗,“说是助咱们守互市,可我看他们的骑兵,眼神不对。”
林野接过旗,指尖抚过旗面的磨损处——这是塔木尔特意送来的“同心旗”,按西戎规矩,举此旗者,当同心御敌。但他心里清楚,王帐的态度从来摇摆,援军里保不齐混着蒙力克的旧部,伺机作乱。
“让周芷去‘招待’援军。”林野将旗递给铁蛋,“她懂西戎话,也识得蒙力克的人,让她盯着点。”
铁蛋刚下去,苏清婉就端着碗草药汤上来,碗沿还冒着热气。“这是用醒神草和麻黄熬的,给守夜的弟兄们提神。”她将汤碗递过来,目光落在密信上,“我让药庐的人把‘烈火油’分装成小罐,埋在粮仓周围,只要他们靠近,一点就着。”
林野喝了口汤,药香混着暖意滑入喉咙。“清婉,”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因搓捻箭羽有些粗糙,“今夜你带着孩子们去后山 cave 躲着,那里有暗道,安全。”
苏清婉抽回手,往箭楼的箭袋里添着箭矢:“我走了,谁给你配药?谁给弟兄们分箭?”她拿起一支雕翎箭,搭在弓上试了试拉力,“当年你教我的射箭,可不是白学的。”
了望塔下传来喧哗,周芷正跟西戎援军的首领争执。那首领披着蒙力克旧部的皮袍,指着粮仓的方向比比划划,周芷则叉着腰,手里挥着那封密信,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林野虽听不懂西戎话,但看她那气势,便知是在揭穿对方的猫腻。
“这丫头,越来越像头小豹子了。”林野笑了,心里的紧绷松了些。
入夜,月隐星稀。互市的灯笼次第熄灭,只留几盏在寨墙的了望口,像蛰伏的眼睛。林野披着甲胄,站在粮仓后的土坡上,看着远处的黑影越来越近——拓拔勇余党果然来了,大约三百人,举着松明火把,像条扭动的火龙。
“放信号。”他低声道。
铁蛋立刻点燃火箭,“咻”地冲上夜空,炸开一朵红色的焰花。刹那间,寨墙后的箭楼射出成片箭雨,火把纷纷坠地,惨叫声在夜空中炸开。
“冲啊!”拓拔勇的人仗着人多,趟过箭雨往粮仓扑来。就在他们快要摸到粮仓木门时,苏清婉突然大喊:“点火!”
埋伏在暗处的村民们猛地拽动绳索,粮仓周围的土地突然冒出火光,小罐里的烈火油被引燃,火墙“腾”地升起,将贼人困在中间。周芷带着西戎援军从侧翼杀出,她不知何时换上了西戎皮袍,手里的弯刀劈砍时,竟有几分巴图的狠劲。
林野拔出黑鞘刀,带着护卫队从土坡上冲下去。刀光在火光中闪烁,他劈开一个贼人的刀,却见对方露出腰间的狼头佩——是蒙力克的旧部,果然混在援军里!
“周芷!看住援军!”林野大喊。
周芷立刻吹起骨哨,西戎援军里的忠勇之士听到信号,纷纷拔刀指向那些佩狼头佩的人。塔木尔派来的监军见状,也厉声呵斥,总算稳住了阵脚。
火墙里的贼人被烧得哭爹喊娘,却不知苏清婉早就在火墙外埋了“倒刺阵”——削尖的木桩藏在浮土下,逃跑者一踩就被刺穿脚掌。林野看着那些挣扎的身影,突然想起苏清婉的话:“对付豺狼,不能心慈。”
激战持续了一个时辰。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最后一个贼人被周芷的弯刀挑翻在地。火墙渐渐熄灭,留下焦黑的粮仓和满地狼藉,西戎援军里的叛徒被捆成一串,低着头不敢吭声。
周芷跑过来,皮袍上沾着血,脸上却笑开了花:“野哥!我们赢了!”
苏清婉也从箭楼下来,手里还握着弓,箭囊已空。她走到林野身边,递过块干净的布:“擦擦吧,脸上都是灰。”
林野接过布,却先给周芷擦了擦脸颊的血污:“小豹子立大功了。”又转向苏清婉,声音温柔,“你的火墙,比我的刀管用。”
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秋收御敌”任务完成,系统点+800,解锁“西戎忠勇名录”,可招募援军精锐】。林野看着面板,又看了看身边的双姝——苏清婉沉静如渊,周芷锐烈如锋,她们的光芒,丝毫不逊于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午后,互市的长街响起清扫声。村民们收拾着战场,孩子们捡着未燃尽的箭杆,西戎援军的忠勇之士帮着修补被烧坏的粮仓,周芷正跟监军商议“剔除叛徒、重组援军”,苏清婉则在药庐给伤员敷药,药香混着谷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林野坐在了望塔下,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娶妻获能”的系统,从来不是简单的“多妻多子”,而是娶得同心人,聚得同路人。苏清婉的智,周芷的勇,铁蛋的忠,塔木尔的义,甚至那些为了守护家园而拿起刀的村民,都是他“系统”里最珍贵的“能量”。
周芷跑过来,手里拿着西戎监军送的狼牙佩:“他说我配得上这‘勇士佩’,还说要跟咱们长期互市,铁器换良马,永不相负。”
苏清婉也走过来,手里的药杵轻轻敲着石臼:“药熬好了,给弟兄们送去吧。”
林野站起身,接过苏清婉递来的药碗,又拍了拍周芷的肩膀。阳光穿过硝烟,照在三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三条紧紧相依的藤蔓,在边境的土地上,扎得更深,更稳。
他知道,这场秋收的烽火,不是结束。往后的边境,还会有风雨,还会有挑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同心御敌的默契,再长的路,也能一步步走下去——因为他们的“系统”,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滚烫的人心,是用信任和守护,在边境大地上,写下的最生动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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