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豪事件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悄然扩散。
正如孟德所料，赵家那边一片死寂，不仅没有后续报复，赵天豪的父亲还亲自致电苏瑶光，言辞恭敬地为儿子的冒犯道歉，并表示赵家愿意在三个合作项目上做出重大让步以示诚意。
但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得更加剧烈。
孟德出院后住进苏瑶光的别墅，这里很快成了七女的“据点”。除了轮流照顾（或者说守护）孟德外，她们也开始有意识地整理各自领域遇到的异常状况，绘制出一张越来越清晰的“侵扰网络图”。
“这绝不是巧合。”白素素将整理好的资料投影在客厅墙壁上，冷静分析，“对方的目标看似分散，但若将所有事件联系起来看，就会发现一个清晰的模式——他们在测试、试探，甚至可以说是在‘收集’某种数据。”
玄月用朱砂在黄纸上画出奇异的符号，眉头紧锁：“星象越来越乱了。我以占卜之法感应，发现东海市上空聚集着一股‘浊气’，不是自然形成，倒像是人为汇聚的‘秽煞’。”
红莲握了握拳头，关节发出噼啪声：“我派人去查过那家新开的格斗馆，他们的训练方式很不对劲。有几个学员力量增长快得诡异，但眼神越来越浑浊，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柳如烟带来几个密封的试管，里面是暗红色的血液样本：“这是我从那些症状古怪的病人身上取的血样。正常情况下早该凝固了，但到现在还保持着活性，而且……你们看。”
她将试管轻轻摇晃，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血液中隐约可见极其细微的灰色丝状物在蠕动。
慕容如梦难得收起甜美的笑容，语气担忧：“我家的甜品原料供应商承认，最近有人出高价让他们在特定批次的原料里添加一种‘无色无味的改良剂’，说是能延长保鲜期。他们贪图利润，偷偷加了少量。”
陈玲珑也补充：“我手下被挖走的主播里，有两个偷偷联系过我，说新东家逼他们服用一种‘能量片’，吃了之后确实精力旺盛，直播效果倍增，但停用就会萎靡不振，而且性格变得暴躁易怒。”
苏瑶光看向一直沉默的孟德：“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寰宇科技，或者说，它背后的势力。他们在利用非常规手段渗透、控制、并收集某种……‘生命能量’或‘精神样本’？”
孟德的目光从投影上的资料移到那管诡异的血样，左臂深处的玄黄之气微微躁动，仿佛对那些灰色丝状物有着本能的排斥。
“不止如此。”孟德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还记得医院里那些窥探的目光吗？这几天，别墅周围也有类似的‘东西’在远处徘徊。它们很谨慎，保持着安全距离，但数量在增加。”
他抬起右手，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过。随着玄黄之气的微弱流转，空气中隐约显出一道道极其淡薄、几乎看不见的灰色轨迹线，如同蛛网般从四面八方延伸向别墅方向，又在远处断掉。
“这是……”苏瑶光瞳孔微缩。
“某种‘能量标记’或者‘追踪印记’。”孟德收回手，那些轨迹线随之消失，“对方的手段比我们想的更隐蔽。他们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对手，而是一个组织严密、掌握着某种‘旁门左道’之力的团体。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拥有特殊体质或精神波动的人——比如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报警吗？”陈玲珑脱口而出，随即又自己摇头，“不行，这些事没法跟警察解释……”
“当然不能报警。”白素素推了推眼镜，“从法律角度看，目前所有事件都只能算商业纠纷或个人行为异常，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指向超凡因素。贸然报警反而会让我们暴露在官方视线下，增加不确定性。”
红莲眼中闪过一丝战意：“要不直接打上门去？先抓住那个吴博士，逼问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莽撞。”苏瑶光摇头，“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他们的据点、实力、目的都不清楚，贸然出击风险太大。而且……”她看向孟德，“夫君现在的状态，还不宜正面冲突。”
孟德没有否认。自从上次在医院动用玄黄之气震慑赵天豪和暗处的窥探者后，他能感觉到左臂的力量在缓慢恢复，甚至比之前还强了一丝，但总量依旧微弱得可怜。对付一两个小喽啰或许可以，但面对一个可能有组织的超凡团体，还远远不够。
“我们需要情报，也需要时间。”孟德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庭院，“对方既然在‘收集’，在‘试探’，那我们就给他们一点‘甜头’，引蛇出洞。”
“夫君的意思是？”七女同时看向他。
孟德转过身，眼神深邃：“他们不是对各种‘异常’感兴趣吗？那我们就制造一些‘异常’，但要控制好尺度，既要引起他们的兴趣，又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底牌。同时，借此机会摸清他们的行动模式、据点位置、核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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