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轧钢厂袭击案已经过去几天,抓捕、清剿、初步审讯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但案件的侦破却陷入了僵局。
主位上,一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的老公安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不解。他是负责此案的专案组组长,姓陈,经验丰富,经手过不少大案要案,但像这次这样透着古怪的,却不多见。
“匪夷所思……”陈老放下手里的卷宗,声音沙哑地重复着这个词,“击毙三人,抓获两人,还有几个在逃。抓到的这两个,一个重伤昏迷,还在抢救,生死难料;另一个轻伤的,叫王老五,就是个底层的小混混,吓破了胆,问什么说什么,可说的都是屁话!”
他拿起另一份薄薄的审讯记录,语气带着挫败感:“据这个王老五交代,他们就是收了黑市一个叫‘刀疤’的中间人的钱,让他们去轧钢厂‘闹出点大动静’,越大越好。至于为什么选轧钢厂,幕后主使是谁,最终目的是什么,他一概不知。那个‘刀疤’,也就是赖狗,已经被我们击毙了。线索到这里,基本就断了。”
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年轻干练的女公安,名叫白玲,是专案组的骨干。她扶了扶眼镜,冷静地补充道:“陈局,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包括袭击目标的选择(国营重工业厂)、行动方式的暴力性(携带凶器,与保卫科交火),以及其造成的恶劣社会影响,我个人倾向于认为,这并非普通的刑事犯罪或报复社会,更像是一次有预谋的、带有政治目的的敌特破坏行动!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恐慌,破坏我们的大好形势!”
这个判断,在专案组内部有一定的市场。毕竟,在当前的政治气候下,将此类恶性事件与敌特挂钩,是符合逻辑和“正确”方向的。
然而,陈老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花白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
“敌特破坏?目的呢?”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白玲,你告诉我,如果真是敌特精心策划的破坏行动,会只找这么几个上不得台面的街头混混?会只用这么粗糙的方式——冲进厂区,漫无目的地打砸,甚至跟保卫科硬碰硬?这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务干的事吗?”
他顿了顿,手指敲着桌面:“再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听个响?制造点混乱?代价呢?暴露自己?牺牲几个无足轻重的棋子?这不符合敌特活动隐蔽、精准、追求最大破坏效用的基本原则!我总觉得……这背后,另有蹊跷。”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陈老提出的疑问,确实切中了要害。这起案子,表面上看是严重的敌特破坏,但深究下去,却处处透着不合逻辑的业余和莽撞。
“有没有可能……”另一位干警试探着提出,“是有人想利用‘敌特破坏’这个幌子,来掩盖其真实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转移我们的侦查视线?”
这个想法与陈老内心的疑虑不谋而合。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
“转移视线?”他喃喃自语,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之前正在重点调查的另一起案件——王翠兰特务案以及刚刚因藏有密码纸被抓的阎埠贵!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这起突如其来的轧钢厂袭击案,是为了干扰对王翠兰-阎埠贵线的深入调查?
这个念头让他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不仅狠毒,而且能量不小,能够如此果断地制造出一起惊天大案来搅局!
“两条线都不能放松!”陈老猛地站起身,下达指令,“轧钢厂这条线,继续深挖!重点追查在逃人员,同时围绕死者赖狗(刀疤)的社会关系,给我往深里挖!看看他最近接触过哪些可疑人物,资金往来情况!王翠兰-阎埠贵这条线,虽然暂时人手不足,但也不能停!对阎埠贵的监控和后续审讯要跟上,对那张密码纸的破译工作要抓紧!我倒要看看,这潭水底下,到底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尽管方向明确了,但陈老心里清楚,面对如此狡猾和凶残的对手,接下来的侦破工作,必将更加艰难和复杂。
就在公安机关为轧钢厂袭击案和王翠兰特务案焦头烂额之际,四合院里,却因为接连的“减员”,呈现出一种畸形的“平静”。
贾张氏的“病故”,让贾家只剩下秦淮茹和两个年幼的女儿。傻柱更是以“帮忙”为名,几乎成了贾家的常客,虽然暂时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但登堂入室已是常态。两人之间的那层遮羞布,在共同掩盖了贾张氏死亡的真相后,似乎变得更薄了。
院里没有了管事大爷,街道办李主任又被各种事情缠身,无暇他顾,一时间竟成了无人管理的状态。家家户户关门过日子,邻里间的交往变得更加谨慎和稀疏。
这种“平静”,对于隐藏在暗处的叶青而言,却是最好的狩猎场。
他的复仇名单上,名字在一个个减少。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贾张氏……都以各种“意外”或“合理”的方式走向了终结。阎埠贵身陷囹圄,生死操于他人之手,也已不足为虑。
他的目光,如同盘旋在空中的猎鹰,再次开始了搜寻。
下一个目标,该轮到谁了?
是那个看似柔弱、实则精明自私、在多个男人之间周旋的秦淮茹?
还是那个头脑简单、充当打手、如今与秦淮茹勾搭成奸的傻柱?
或者是那个一直躲在幕后、看似超然、实则心思深沉的聋老太?
亦或是……那个同样对秦淮茹有心思、并且与自己父母之死可能也有间接关联的许大茂?
叶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地、一个一个地,将这些曾经参与或间接导致了他人生悲剧的“好邻居”,送入他们该去的深渊。
他的目光,在秦淮茹、傻柱、许大茂几人身上流转,最终,暂时定格在了那个依旧在后厨掂着大勺、浑然不知危险临近的傻柱身上。
或许,是时候让这个双手沾满他鲜血的刽子手,也好好品尝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了。
四九城的天空,依旧阴沉。暗处的狩猎,从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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