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因“敌特嫌疑”被抓的消息,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在南锣鼓巷乃至整个片区炸开了锅。与之前易中海、刘海中的事情不同,阎埠贵这个“文化人”、“教书先生”的身份,使得这件事更具戏剧性和传播价值。
关于他和王翠兰的各种细节,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被不断地加工、放大,变得愈发香艳、血腥而离奇。
“听说了吗?阎老西跟那个女特务早就有一腿!两人经常半夜在街道办私会!”
“何止啊!据说那密码本就是他帮王翠兰藏的!易中海死了,他就成了新的联络人!”
“怪不得他最近那么嘚瑟,原来是抱上了特务的大腿,捞了不少好处!”
“活该!平时就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这下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吧?枪毙都算便宜他了!”
这世界上从来不缺落井下石的人,尤其是在阎埠贵这种因为爱占小便宜、人缘并不算太好的人身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公安机关为了核实情况,也为了深挖可能存在的同伙,分别派人到四合院和阎埠贵工作的红星小学进行了详细的走访调查。
在四合院里,面对公安的询问,不少平日里受过阎埠贵算计或者看不惯他做派的邻居,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编造,但也少不了添油加醋,将阎埠贵平日里一些占小便宜、利用管事大爷身份捞好处的事情,有意无意地放大,描绘成一个“道貌岸然”、“唯利是图”的形象,隐隐暗示他完全有可能为了利益与敌特勾结。
在红星小学,情况也差不多。同事们虽然对他的教学能力没什么指摘,但对他那种处处算计、斤斤计较的性格也多有微词。调查中,也有人提及他最近似乎“阔绰”了一些,穿着打扮也更讲究了,虽然没什么真凭实据,但这种模糊的印象,在特定的背景下,也成了某种“佐证”。
墙倒众人推。阎埠贵精心经营的那点“体面”和“人缘”,在真正的风暴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内部情况通报,上面简要提及了在四合院住户阎埠贵家中搜出疑似敌特密码文件的情况。他的脸色平静无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当他的目光扫过“密码文件从阎埠贵家中搜出”这一行字时,眼底深处,一丝极其隐晦的、如释重负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即又被更深的沉思所取代。
“原来……易中海把东西,放到了这里……”他心中默念,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没错,他就是那天晚上在黑暗胡同里,逼迫易中海去王翠兰家寻找东西的“神秘人”!他口中的“东西”,正是这张如今在阎埠贵家被发现的密码纸!
当初易中海没能找到,反而因此丧命。杨厂长一直以为东西可能被公安起获,或者被王翠兰转移到了更隐蔽的地方,甚至怀疑过是否落在了那个杀死李怀德和张铁柱的“第三方”手中。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却始终没有头绪。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东西,竟然阴差阳错地,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了阎埠贵的家里!
是易中海临死前偷偷转移的?还是……另有其人栽赃?
杨厂长更倾向于后者。以他对易中海的了解,以及当时易中海惊恐失措的状态,不太可能还有余力去做这么精细的事情。而且,东西在阎埠贵家被发现,太过突兀和巧合。
那么,这个栽赃的人……会是谁?
他的目的,是针对阎埠贵?还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最终目标是自己,或者自己背后的“黄雀计划”?
一股寒意掠过杨厂长的脊背。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棋局中,除了明面上的对手(公安),似乎还有一个更隐蔽、更危险的对手,隐藏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一切,并且已经出手,打乱了他的布局。
阎埠贵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死了也就死了。但这件事背后透露出的信息,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警惕。
他必须更加小心,更加隐蔽。“黄雀计划”绝不能暴露!
后院,聋老太那间终年不见阳光的小屋里,气氛同样凝重。
她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捻着那串似乎永远也捻不完的念珠,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
阎埠贵被抓?还是因为敌特密码?
这太突然了!
她绝不相信阎埠贵会是王翠兰的同伙。那个精于算计的小学老师,根本没那个胆子和层次。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是谁干的?
目的何在?
是公安放出的烟雾弹?还是……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除掉了易中海、李怀德,现在又将手伸向阎埠贵的“清道夫”?
联想到之前易中海、刘海中的接连死亡,李怀德的横死,再到如今阎埠贵的突然入狱,这一连串的事件,看似孤立,却又隐隐有一条无形的线串联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不断地“清理”着与王翠兰、与四合院过往某些秘密相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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