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里,戚冥豫白天指点沈休坎修行,夜晚则独自翻阅古籍,看似一切如常。
但只有戚冥豫自己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早已暗流汹涌。
青云宗的“问罪”使团不日将至,宗门内外的气氛日渐凝重,而戚冥豫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伤势痊愈后,却愈发显得......乖巧得过分。
这乖巧之下,藏着未曾清算的旧账。
戚冥豫放下手中的玉简,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张属于自己的卧榻上。
沈休坎正趴在那里,似乎在看一卷阵法图谱。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里衣,墨色的长发如瀑般铺散在背后,腰线劲瘦,双腿笔直修长。
阳光勾勒出他柔和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垂下,显得安静而无害。
太无害了。
就像一只刚刚犯下滔天大祸,却妄图用装乖来蒙混过关的猫。
戚冥豫无声地站起身,脚步轻缓地走到床边。
沈休坎似乎察觉到了戚冥豫的靠近,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并未回头,只是将手中的图谱又翻过一页,假装全神贯注。
拙劣的演技。
戚冥豫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的目光从沈休坎束发的玉簪,缓缓滑过他白皙的后颈,再到他微微起伏的脊背,最后,落在了那因趴卧姿势而显得挺翘圆润的弧度上。
戚冥豫还记得数日前,亲手拍上去的那几下。
那紧实、弹韧的触感,以及他瞬间僵硬、全身泛红的模样,都还清晰地烙印在戚冥豫掌心的记忆里。
那天的惩戒太轻了。
轻到他似乎以为,只要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件事就能真的过去。
他以为戚冥豫不知道他在山门口布下的阵法,耗费了他近半年的心血与修为;他以为戚冥豫不知道他动用的“破妄归寂钉”是何等禁忌的法宝,稍有不慎便会神魂俱焚;他以为戚冥豫不知道,他为了所谓的“保护”师尊,赌上的是他自己的一切。
这些事只要戚冥豫想知道,用混沌契文与此地产生连接就能看到。
真是愚蠢,又......令人心软。
但心软,不代表可以纵容。
戚冥豫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寝殿中清晰得如同惊雷。
“你的伤都好了,既然如此,我们该算算账了。”
趴在床上的青年身躯猛地一震,手中的阵法图谱“啪嗒”一声滑落到地上。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那张清俊的脸上血色尽褪,浅褐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惶恐,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师、师尊?”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戚冥豫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身后。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算账?
算什么账,不言而喻。
沈休坎的脸颊一下子,就从苍白转为通红。
那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再到脖颈,最后连同露在衣领外的锁骨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转回头去,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只留给戚冥豫一个通红的后颈。
他不动了。
像一只鸵鸟,以为只要自己看不见,危险就不存在。
【该怎么打呢?要不都用吧,换着打,之前骗人都没计较的,现在干这么大的事也不说实话,不说也行,那就受着吧~】
戚冥豫没有催促他,只是不疾不徐地走到一旁,信手一挥,两件物事便出现在他掌中。
一柄是色泽沉黯、触手温润的檀木戒尺,其上流转着清心宁神的符文微光。
另一根则是乌黑油亮、韧性极佳的黑檀藤条,散发着冷硬的质感。
他持着这两样东西,回到床边,将它们不轻不重地置于沈休坎身旁。
器物落下的细微声响,却让沈休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埋在被子里的头颅又往下缩了缩,全身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戚冥豫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在床沿坐下,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沈休坎躲在被子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幻想能逃过一劫,但是这种沉默的压力让沈休坎心更慌了。
戚冥豫被子越收越紧,随后沈休坎掀开被子,认命的开始动作。
他先是将腰腹部的力量提起,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无尽羞耻地,将自己的臀部向上抬起。
这个动作让他原本平趴的姿态,变成了一个屈辱的、高高撅起的姿势。
那身宽松的白色里衣,因为这个动作而向下滑落,紧紧地绷在他挺翘的臀峰和修长的腿根上,将那诱人的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
他做得很好,甚至比戚冥豫要求的还要高上几分。
戚冥豫的眸色深了些许,却没有立刻动手。
戚冥豫伸出手,拿起那把檀木戒尺,冰凉的尺面,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了他紧绷的圆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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