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机甲的眼睛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蓝光。
“连接成功。”白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兴奋，“现在，尝试移动它的右手。”
楚昭集中精神，想象着自己抬起右手。训练机甲的手臂缓缓抬起，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确实完成了指令。
“成功了！”她睁开眼睛，看着机甲那只随着她意念移动的手臂，心中涌起巨大的成就感。
“不要分心。”白凛提醒，“保持连接的稳定性。”
接下来的半小时，楚昭尝试了各种基础动作：抬手，握拳，行走，转身……每一次成功，都让她对精神力的控制有了新的理解。
当训练结束时，她从连接平台上下来，感到一阵轻微的精神力消耗，但更多的是兴奋。
“比我想象的顺利。”白凛记录着数据，“照这个速度，下个月你就能尝试基础战术动作了。”
楚昭擦去额角的汗水，看向白凛：“这都要谢谢你的指导。没有你，我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白凛推了推眼镜，避开了她的视线：“是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我只是提供了合适的训练方案。”
但他的耳尖微微泛红，暴露了这句话背后的情绪。
下午的体能训练，白凛安排了一系列针对机甲操作的特殊训练。其中一项需要楚昭在模拟重力变化的环境下，保持精确的身体控制。
“机甲在实际战斗中会遇到各种极端环境。”白凛解释道，“你需要让身体适应这些变化，才能在驾驶时保持最佳状态。”
训练过程中，楚昭多次失去平衡。每当这时，白凛总会及时出现在她身边，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腰或手臂，另一只手指出问题所在。
“重心太低，抬高点。”
“呼吸乱了，注意节奏。”
“视线固定在前方，不要看脚下。”
他的指导精准而专业，让她在意的是，白凛身上的那种清冽冷香，总是在这种近距离接触时变得格外清晰。那不是香水，更像是他这个人本身的气质——理性，克制，干净，像实验室里最精密的仪器，却又带着人体的温度。
训练结束后，楚昭正准备去更衣室，白凛叫住了她。
“楚昭，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白凛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关于你的精神力深度净化能力……我设计了一个理论模型，想和你讨论一下可行性。”
两人来到白凛的私人办公室。这里和实验室一样整洁，书架上摆满了专业书籍和资料，墙上挂着各种复杂的图表和公式。
白凛调出一个三维模型：“根据你提供的数据，我模拟了深度净化的能量流动过程。你看这里——”
他的手指在模型上滑动，指尖轻轻点出几个关键节点：“当你的精神力进入对方精神海时，会先形成一个净化场，像这样……”
他靠近了一些，为了让楚昭看得更清楚。两人的肩膀几乎碰到一起，楚昭能闻到他身上更清晰的冷香，能看到他镜片后专注的银灰色眼眸。
“然后，当触碰发生时，”白凛继续说，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净化场会收缩，能量密度急剧增加，形成类似‘净化冲击’的效果。这解释了为什么精神力深度净化的效率会如此之高。”
楚昭仔细看着模型，确实能看出白凛描述的过程。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个模型甚至模拟出了她精神海中那种银蓝色海洋的形态。
“你怎么知道我的精神海是什么样子？”她问。
白凛的动作顿住了。他直起身，推了推眼镜，耳尖再次泛红：“我……根据你和司夜首领的数据推测的。如果错了……”
“没有错。”楚昭微笑，“几乎一样。”
白凛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他转身操作控制台，切换画面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楚昭看着他略显慌乱的侧脸，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总是冷静理性的男人，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白凛，谢谢你为我的事这么用心。”楚昭说。
白凛没有回头，但操作控制台的手指停了下来：“你……值得被用心对待。”
这句话说得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但楚昭听到了，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有设备运转的细微声音。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温暖的光带。
“对了，”白凛终于转过身，恢复了平时的专业语气，“关于机甲训练，我需要为你定制一套驾驶服。明天下午，我会带你去测量数据。”
“驾驶服？”
“嗯。平时的训练服不适合机甲操控。我需要根据你的身体数据和操作习惯，设计一套专用装备。”
楚昭点头：“好，明天下午见。”
回到住所，司夜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楚昭若有所思的样子，他问：“训练不顺利？”
“很顺利。”楚昭说，走到他身边坐下，“白凛开始教我机甲操作了。”
司夜挑眉：“这么快？”
“他给我设计的训练方法很用心，对我的训练指导帮助也很大，是个很好的老师。”楚昭有些感激的说。
“白凛喜欢你。”司夜说，语气平静，“从他看你的眼神，从他为你做的事，从他对你那种克制的关心……都很明显。”
楚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司夜说得对，但听到这样直接的确认，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慌乱。
“你……不介意吗？”她最终问。
司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感受，我就不会介意。而且，”他顿了顿，“白凛是个好人。如果他成为你的伴侣，至少我知道，他会好好对你。”
这份宽容和理解让楚昭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她转身抱住司夜，把脸埋在他怀里。
“我喜欢白凛，是欣赏的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至少现在还不是。”她低声说，
“那就顺其自然。”司夜的声音很温柔，“感情的事，不需要勉强。无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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