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后，楚昭感觉好多了。晚餐时，司夜特意准备了高蛋白的食物，帮助肌肉恢复。
“明天下午的训练，我可以在场吗？”司夜问。
楚昭想了想：“我需要问问白凛。训练场可能有规定。”
“好。”司夜没有坚持，“如果他同意，我就去。如果不同意，我就在外面等。”
楚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司夜是担心她，但又尊重白凛的专业安排。这种体贴和理解，让她感动。
第二天下午，当楚昭来到训练中心时，发现司夜已经等在那里了。白凛也在，两人似乎正在交谈。
“司夜首领可以旁观，但请不要干扰训练。”白凛说，语气专业而不容置疑。
“明白。”司夜点头，然后退到场边。
今天的训练重点是反应速度和协调性。白凛设计了一系列复杂的动作组合，需要楚昭在躲避虚拟障碍的同时，完成指定的身体动作。
“注意节奏。”白凛站在控制台前，通过麦克风指导，“不要急于求成，先求准确，再求速度。”
楚昭在训练场上穿梭，汗水很快浸湿了训练服。她能感觉到司夜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既让她紧张，又给了她力量。
“停。”白凛忽然叫停，“楚昭，你的左脚落地姿势不对。过来，我示范给你看。”
楚昭走到他身边。白凛站到训练场上，开始演示正确的落地动作：“脚掌先着地，然后脚跟着地，同时膝盖微屈，吸收冲击力。看我的动作。”
他重复了几次，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楚昭仔细观察，然后尝试模仿。
“不对。”白凛走到她身边，“你的膝盖角度太大了。这样。”
他蹲下身，手轻轻放在她的膝盖上：“这里，保持在这个角度。”
他的手掌温热，楚昭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她按照他的指导调整姿势，果然感觉更稳定了。
“很好。”白凛站起身，但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膝盖上，“记住这种感觉。继续训练。”
整个下午，白凛都在这样细致地指导她。每一次身体接触都短暂而专业，但楚昭能感觉到，白凛对她的关注正在悄然变化。
那不再仅仅是老师对学生的关注，而是一个男性对女性的关注。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变长了，指导时的语气也更加温和，甚至……温柔？
楚昭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当她偶尔抬头，与白凛的目光相遇时，她能看到那双银灰色眼眸中一闪而过看不懂的情绪。
训练结束时，楚昭比昨天更加疲惫，但进步也很明显。她现在已经能够完成整套动作而不出错了，虽然速度还很慢。
“今天比昨天好很多。”白凛递给她毛巾和饮料，“照这个速度，两周后你的身体素质就能跟上精神力的进步了。”
“谢谢你的指导。”楚昭说，接过毛巾擦汗。
“不用谢。”白凛说，然后转向司夜，“司夜首领，明天同一时间？”
“可以。”司夜走过来，很自然地揽住楚昭的肩膀，“我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楚昭脑海中回放着下午的训练场景。白凛的手放在她膝盖上的触感，他专注的眼神，他指导时平静而清晰的嗓音……
“想什么？”司夜问。
因为她的精神力超强，对别人的情绪感知力比较强，尤其是别人对自己的关注和情绪上，楚昭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我在想白凛。他对我……好像有点过度关注了。”
司夜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注意到了。”
“你不介意吗？”楚昭抬头看他。
司夜微微摇头：“如果只是作为老师对学生的关注，我不介意。但如果超过这个界限……”他顿了顿，“那要看你的态度，昭昭。”
楚昭握紧他的手：“我现在只想专注于训练。对白凛只是老师和朋友的关系，至于他对我，也许是我想多了……以后再说。”
“好。”司夜吻了吻她的额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帝都的夜空，下方是璀璨的城市灯火。楚昭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楚昭的身体素质在第二周的训练后有了明显改善。她不再感到那种“魂在前面飞，人在后面追”的脱节感，反而开始体验到身心协调带来的力量感。
这天下午的训练，白凛引入了一种新的设备——神经反应协调仪。这是一个复杂的球形训练舱，内部有三百六十度的全息投影和可移动踏板，能够模拟各种复杂环境下的平衡挑战。
“这是训练身体与精神力协调性的高级设备。”白凛介绍道，手指在控制面板上熟练操作，“你需要在不使用精神力的情况下，纯粹依靠身体反应来完成挑战。”
楚昭站在开启的训练舱前，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先从第一级开始。”白凛启动系统。
训练舱内，地面突然开始倾斜，同时四周的投影变成了崎岖的山路。楚昭立即调整重心，努力保持平衡。最初几秒还算顺利，但当地面突然变成滚动的圆木时，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注意脚下变化！”白凛的声音通过内置通讯传来，“不要看脚下，看前方，用身体感知地面的变化。”
楚昭强迫自己抬起头，让视线固定在前方的虚拟山路上。奇妙的是，当她不再盯着脚下时，身体反而能更自然地适应地面的变化。她开始像走真正的山路一样，脚步轻盈而稳定。
“很好。”白凛的声音里有一丝赞许，“现在进入第二级。”
环境变成了摇晃的吊桥，同时有虚拟的风从侧面吹来。楚昭张开双臂保持平衡，像走钢丝的演员一样小心翼翼地前进。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突然袭来，楚昭身体一晃，眼看就要失去平衡——
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楚昭惊讶地转头，发现白凛不知何时进入了训练舱。他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示意她继续前进。
“不要停，继续走。”白凛的声音很平静，但楚昭能感觉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我在这里，不会让你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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