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认真看了加密算法的资料。
等时间差不多,她把资料往包里一塞。
拉链拉得“刺啦”响:“地址发我手机上,开车还是打车?”
“我开了车。”楚戈天拿起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目光扫过她脚上那双有点磨边的运动鞋:“先去换身衣服?”
“换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牛仔裤和卫衣:“我这穿着去敲代码都嫌方便,谈生意怎么就不行了?”
楚戈天无奈地笑了笑:“换身气势强一点的。”
他回办公室,拿出了一套女士的卡其色风衣套装:“试试这个,没人穿过。”
他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楚昭昭心底闪过几分疑惑,但这不重要。
她挑眉接过,布料挺括却不僵硬,指尖划过领口时,
忽然想起上次在警局他给的那个银手环,他好像总爱用这种不动声色的方式“照顾”人。
“算你有点眼光。”她抱着衣服进了隔间,出来时整了一下风衣边角,
挽起袖口,刚好露出腕间那道还没消的淤痕,这看着确实有点“大姐大”的模样。
楚戈天的目光在她淤痕上停了半秒,移开视线时喉结动了动:“走吧。”
车刚驶出巷子,楚昭昭就点开了对方公司的资料。
她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汉斯·伯格,前MSA技术顾问,五年前辞职来国内开了家加密公司,听说手里攥着三个国家的军方订单。”
她抬头看楚戈天:“这种级别的人物,怎么找上我们这种的?”
“他的首席技术官,是我在麻省理工的师兄。”楚戈天转动方向盘,语气平淡。
“上次校友会上提过一嘴我们在做的追踪系统,他挺感兴趣。”
楚昭昭“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那算法呢破了?”
“嗯。不过花的时间有点长。”他侧过脸,眼底带着的笑意,“我相信你会更快。”
“那就借你吉言。”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破解思路,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着节奏。
伯格的公司在CBD顶层,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
汉斯·伯格是个金发老头,蓝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握手时力道沉得像在较量。
“楚,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天才少女?”汉斯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德语口音,目光落在楚昭昭身上,带着审视。
“叫我楚昭昭就好。”她没伸手,反而指了指会议桌上的电脑:“算法呢?我想试试。”
汉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有意思!和楚说的一样,像只锋利的小刺猬。”
他示意助理打开文件:“看好了,这是我们最新的军工级加密协议,全球能解开的不超过五个人。”
楚昭昭坐下时,楚戈天很自然地往她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别急,他就喜欢激人。”
她没理,指尖已经落在键盘上。
屏幕上的代码像流动的星河,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
会议室里只剩下敲击键盘的脆响。
汉斯端着咖啡,楚戈天抱着手臂,两人都盯着她的侧脸,一个带着玩味,一个藏着笃定。
半小时后,楚昭昭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跳出一行绿色的“解密成功”。
汉斯手里的咖啡杯晃了晃,蓝眼睛里写满惊讶:“你……你改了我的底层逻辑?”
“不然呢?”她靠回椅背,语气随意:“你的算法像座迷宫,与其找出口,不如拆了重盖。”
楚戈天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这样的。
汉斯沉默了很久,忽然拍了下桌子:“很好!楚,你的合作伙伴,果然跟你说的一样厉害!”
他看向楚昭昭:“我有个项目,需要有人能实时破解对手的加密信号,报酬是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万?”楚昭昭挑眉。
“五千万。”汉斯笑了:“而且,我可以把伯格公司在亚太区的技术授权给‘昭戈工作室’。”
楚昭昭看向楚戈天,见他微微点头,便伸出手:“成交。不过我有个条件,所有技术资料,必须先过我这关。”
“没问题。”汉斯握住她的手,力道比刚才轻了些:“期待和‘昭戈’的合作。”
走出公司时,夕阳正把天染成橘红色。
车刚停稳在工作室楼下,楚昭昭就推开车门跳下去,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秦起!陈默!”她一进门就扬声喊,手里还攥着那份刚签的合作协议,“有大活了!”
秦起正对着报表皱眉,陈默在调试设备,闻声都抬起头。
楚昭昭把协议“啪”地拍在桌上,指尖点着“五千万”那行字:“伯格公司的加密项目,归我们了。”
秦起推了推眼镜,反复确认了三遍数字,才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够咱们换三套服务器了!”
陈默也难得露出兴奋的神色,手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着:“我看过伯格的算法公开资料,
能拿下他们的授权,等于拿到了行业通行证。”
楚戈天跟在后面进来,看着三人围着协议讨论的样子,眼底漾起暖意。
他拿起桌上的水壶,给楚昭昭倒了杯水:“接下来三个月可能要加班,项目奖金翻倍。”
“是!”秦起立刻干劲十足,“我这就去整理项目时间表!”
陈默也点头:“我马上去研究他们的技术参数。”
两人各自忙碌起来。
楚昭昭靠在桌边,看着满室的烟火气,忽然觉得这“昭戈工作室”才算真正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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