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队的冲锋车在雨夜里划出两道刺眼的光,停在赵家别墅的铁门外。别墅的院墙足有三米高,墙头缠着带刺的铁丝网,墙内的主楼亮着零星的灯,像一头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正冷冷地盯着闯入者。
格木佤站在冲锋车旁,拉了拉连帽衫的帽檐,目光落在主楼二楼的一扇窗户上——那里挂着米白色的窗帘,和舒慧当年最喜欢的窗帘一模一样。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旧钢笔,笔身上的“格木佤”三个字硌着掌心,像是在提醒他:舒慧可能就在里面,等着他去救。
“李队,特警队已经到位,随时可以行动。”对讲机里传来特警队长的声音,带着点金属的杂音。
李队握紧手里的枪,对着对讲机说:“按原计划行动,一队从正门突破,二队绕到后门,注意排查地下室,肖云很可能被关在那里。”
“收到!”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别墅的铁门被炸开。特警队员们举着盾牌,迅速冲进院子,主楼里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喊声。格木佤和李队跟在后面,踩着积水往主楼走,雨水打在脸上,冰凉的,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主楼的大厅里,散落着几件名贵的家具,墙上挂着赵家老爷子的肖像画,画里的老人眼神阴鸷,仿佛在谴责这些闯入者。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举着枪,躲在沙发后面,与特警队对峙。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特警队长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
保镖们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放下了枪,被特警队员们按在地上。格木佤和李队顺着楼梯往地下室走,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映得台阶上的影子忽长忽短。
地下室的门是厚重的钢板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特警队员用液压钳剪开锁,推开大门的瞬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地下室里很空旷,只有几个铁笼子,笼子里铺着稻草,角落里还放着几个空的血袋——这里显然是赵家临时关押“供血者”的地方。
“肖云!你在哪里?”李队喊了一声,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
“我在这里!”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最里面的笼子里传来。
格木佤跑过去,看到肖云蜷缩在笼子里,双手被绑在身后,脸上还有几道淡淡的伤痕。他掏出钥匙,打开笼子的锁,解开肖云的绳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肖云摇摇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他们问我陈明有没有跟我说过什么,我没敢说,怕他们伤害我弟弟。”
“别怕,现在安全了。”格木佤扶着肖云站起来,“陈明给了我们一个U盘,里面有赵家‘鳞龙池’的秘密,我们会帮他报仇,也会保护你和你弟弟。”
肖云的眼睛亮了亮,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听到两个保镖说话,他们说‘舒慧小姐又在找向阳草了,赵总很生气,把她关在了顶楼的阁楼里’,还说‘没有向阳草,鳞龙池就启动不了,下个月的换血仪式要推迟’。”
格木佤的心脏猛地一跳——舒慧果然在找向阳草,而且被赵家关了起来!他和李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急切:“我们现在就去顶楼找舒慧!”
三人顺着楼梯往顶楼走,路过二楼走廊的时候,格木佤看到了那间挂着米白色窗帘的房间。他推开门,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放着几本旧书,其中一本正是他当年写的《风里的信》。
梳妆台的镜子上,用口红写着一行字:“城西公墓,向阳草在瑶瑶墓后。”
是舒慧的字迹!格木佤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镜子上的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舒慧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传递线索,从陈明的U盘,到镜子上的字,她就像一盏灯,在黑暗里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格木佤先生,怎么了?”肖云问。
“舒慧给我们留了线索,向阳草在城西公墓,陈瑶的墓后面。”格木佤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们现在就去公墓,找到向阳草,然后去‘鳞龙池’,阻止赵家的换血仪式!”
离开别墅后,肖云被送到了医院检查,格木佤和李队则驱车前往城西公墓。雨还在下,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地掠过,格木佤靠在车窗上,脑海里全是舒慧的样子——她被关在阁楼里,一定很害怕,却还在想办法给他们传递线索,她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只是被命运困在了赵家这个牢笼里。
凌晨三点,车终于停在了城西公墓门口。值班室的灯已经灭了,管理员应该已经睡了。格木佤和李队下车,踩着积水往公墓里面走,雨丝打在墓碑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陈瑶的墓在公墓的最里面,墓碑前的向日葵已经被雨水打蔫了。格木佤绕到墓碑后面,看到一片小小的草地,草地上长着几株奇怪的植物——叶子是淡绿色的,花瓣是金黄色的,形状很像向日葵,却比向日葵小很多,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雨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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