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大惊:“玄甲残兵不是在玄武门时都死了吗?”
张大横刀大喊:“列阵!”
十二名不良人结成阵列,将冯仁护在身后。
玄甲残兵,虽然没听过,但八成也是李二的特种部队……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莽了。
冯仁夺过衙役的陌刀,冲上前。
张大领着不良人抽刀紧跟身后。
刑部的衙役们四散而逃。
老衙役叫住一名还想上前帮忙的年轻衙役,“你干什么?”
“我要上前帮阵!”
“我帮你个头,一个月才几两银子,你玩什么命啊!”
老衙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年轻衙役的热血。
年轻衙役张了张嘴,看着前方激烈拼杀的冯仁、张大等人,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与无奈。
最终,他咬了咬牙,还是跟着其他衙役一起躲到了一旁,心中却满是不甘。
冯仁的陌刀劈在王圭骨架的瞬间,三百枚青铜箭簇突然暴起,在雨中织成密网。
刀刃卡在第七根箭簇的武德九年刻痕处,冯仁突然想起前夜抄出的《考工记》残卷——那页缺失的削杀矢之齐正浮现在眼前。
坎位!断其金水!他暴喝一声,刀锋顺着箭簇纹路逆向削切。
张大带人结鸳鸯阵突进,十二柄横刀同时插入甲士肋下机关。
当第七声机括崩断声响起时,王圭胸腔内突然探出三根带倒刺的青铜链,将三名不良人钉在祠堂立柱上。
血顺着饕餮纹渗入地砖,竟激活了暗藏的八牛弩。
冯仁借力腾空,陌刀劈开飞来的巨弩。
箭头炸裂时迸出荧粉,在雨中勾勒出完整的参宿星图。
他忽然明白过来,反手将青铜牛角掷向星图缺口。
牛角内壁的联姻谱系遇水显形,化作血色丝线缠住王圭的狼纹骨架。
“就是现在!”
冯仁踩着坠落的弩箭跃起,陌刀贯入王圭左眼窝的井宿玉珠。
张大带人甩出浸透灯油的绳索,火折子划出七道弧光,恰与北斗七星方位重合。
烈焰中,王圭的鲜卑狼纹寸寸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突厥符文。
冯仁扯过祠堂幡布裹住刀刃,幡上刺绣的二十八宿突然活了过来,化作金光锁链捆住玄甲残兵。
“你们以为这是武德九年的局?”王圭嘶吼着震碎最后三根箭簇,骨架缝隙里钻出带刺的槐树根须,“从独孤信埋下第一颗星宿石开始,这盘棋已经下了三个甲子!”
冯仁无语心中暗骂:武德九年个鬼,老子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年头,都喜欢自爆吗?
王圭骨架里钻出的青铜藤蔓,那藤蔓上每根尖刺都刻着年号,将三名不良人吊到祠堂横梁像极了当年玄武门悬尸示众的手法。
“给老子起来!”张大反手掷出横刀,刀柄精准砸在年轻衙役后腰,“没看见那些玄甲兵的护心镜吗?”
刀刃弹起的瞬间,年轻衙役突然看清甲士胸前铭文:竟是自家失踪三年的兄长名字!
青铜牛角突然发出龙吟,冯仁借势踏着藤蔓跃起。
他从官袍拿出腰间紫金鱼袋,那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印信,而是半卷浸透火油的《大唐疏议》。
“王尚书可知,贞观律第三百二十条?”
书页遇风自燃,火星落在玄甲兵关节处的突厥符文上,竟烧出玄武门旧箭簇的焦痕。
“私藏前朝甲胄者,斩!”
冯仁的陌刀裹着烈焰劈下。
王圭胸腔内突然射出七枚星宿石,却在空中被张大用铁锁链结成北斗阵势。
躲在柱后的老衙役突然暴起,手中水火棍精准捅进地砖缝隙。
那棍头暗藏的墨家机关弹开,露出里面刻着秦王府的破甲锥。
年轻衙役嘶吼着扑向玄甲兵,指尖抠进护心镜缝隙。
当青铜甲胄裂开的刹那,他看到兄长腐烂的手骨紧握着半块兵符——正是当年李世民亲赐的玄铁虎符。
“原来你们都被做成了人烛……”
冯仁的刀锋在星宿石间擦出火花,点亮祠堂四十九盏长明灯。
灯光交织成玄武门旧影,映出当年那些玄甲兵被活铸进青铜的惨状。
王圭的狼纹骨架开始崩解,每一块碎骨都浮现出独孤氏与五姓七望的血盟图腾。
张大趁机甩出腰间酒葫芦,烈酒泼在青铜藤蔓上:“老大,接好了!”
冯仁将燃烧的《大唐疏议》残页掷出,火焰顺着酒痕烧向祠堂祖宗牌位。
那些鎏金木牌遇火竟显出血字族谱,记载着每个世家子诞辰对应的星象杀局。
年轻衙役的指甲在青铜护心镜上抠出血痕,兄长指骨间的玄铁虎符突然泛起青光。
“当啷!”
甲士胸腔内的机关锁应声弹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干尸——那具尸身竟穿着武德九年的玄甲制式军服。
“哥!”
年轻衙役的嘶吼震落梁上积灰,他夺过兄长尸骸手中的断刃,刀柄暗藏的秦王令箭在火光中显露。
冯仁见状瞳孔骤缩,那正是当年李世民秘密打造、专门克制鲜卑巫术的破魔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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