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已然在狱中熬过漫长时日,久未见过李青山。这一回,李青山那毫不留情的一刀落下,吓得贾张氏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纸,仿佛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根本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直至李青山转身回了自家,贾张氏这才缓缓地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满心的余悸显而易见。
此时,周围众人目睹这一幕,忍不住纷纷笑出声来。
“他张姨,平日里你那般厉害,咋这会儿不敢到他跟前闹啦?就会挑软柿子捏,欺负我们这些好说话的,是不是?”
“快点呀,快去跟他大闹一场,说不定还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呢!”
“没错呀,他要是真砍了你,他自己也得吃牢饭的!”
“万一他手一哆嗦砍错了,说不定还得赔你一大笔钱呢!”
贾张氏听众人这般言论,瞬间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吼道:“都给我闭嘴!你们一个个没一个好东西!”
紧接着,又朝着李青山家的方向,恶狠狠地叫嚷:“李青山,你给我听好了,这事跟你没完!” 骂完,狠狠瞪了一眼李青山家的方向,随后扭头气冲冲地走进屋里。一进家门,瞧见自己的床铺被收拾得齐齐整整,她顿时气得脸都涨红了。
“秦淮茹,你是不是以为我回不来了,居然把我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收起来了!”
秦淮茹听闻,赶忙摇头否认:“没有呀,妈。”
“没有?那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给我恢复原样!”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我的床铺,我的衣裳,谁要是敢乱动,我跟他没完!”
秦淮茹听她这么一咋呼,眉头不由一蹙,无奈之下,只能麻溜地将床铺和褥子一一重新铺上。在贾张氏入狱这段日子,秦淮茹一直睡在这床上,如今她突然回来,自己还得腾地方。
才刚铺好,贾张氏便一把将秦淮茹推开,一屁股坐下又顺势躺倒,嘴里嘟囔着:“还是家里舒坦呐,真没想到还有活着回来的一天。秦淮茹,我可告诉你,明天就跟我去看棒梗,我一定要见到我的大孙子,要是见不着,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一听,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心里犯起了愁。她何尝不想去看孩子,可如今手里头实在没钱呀,还欠着李长海三十块钱呢,这笔钱都不知道上哪儿去凑。
李长海他…… 秦淮茹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看了贾张氏一眼,说道:“行,妈,明天我就准备些好吃的带给他。”
“那是肯定的,我大孙子在里头可遭老罪了,碰上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妈,也是他倒霉!” 贾张氏不依不饶地数落着,“秦怀茹我警告你,从今往后,不准你再欺负我大孙子!”
秦淮茹一听,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反驳道:“谁能欺负他呀!”
“我可不管,总之这事你给我牢牢记住了,要是让我发现你欺负他,我跟你们全家人没完!”
贾张氏躺在床上,一边惬意地舒展着四肢,一边对着秦淮茹骂骂咧咧。秦淮茹无奈地摇摇头,她怎敢欺负棒梗,那可是她亲儿子啊。更何况,棒梗出事,还是李青山亲自把他送进局子的,这仇她还没机会报,贾张氏就回来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把满心的委屈和愤怒都强压下去,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贾张氏躺在床上,不多会儿便响起了呼噜声,那鼾声如雷,扰得她眉头紧蹙,内心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恶心,真想把贾张氏从床上拽起来赶出去,可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这屋子还是贾张氏的呢。
次日清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贾张氏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秦淮茹,要她即刻带自己去见棒梗。
抵达少管所后,棒梗一瞧见自家奶奶,满心的委屈瞬间决堤。 “奶奶,您可得救救我呀,我饿得实在受不了啦!他们都不给我饭吃!”
棒梗这番话,瞬间点燃了贾张氏的怒火,她气得浑身发抖:“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不给我孙子饭吃,我倒要瞧瞧是谁!”
身后的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赶忙将自己精心准备的吃食一股脑儿递到棒梗面前。
棒梗一看,两眼放光,立刻狼吞虎咽起来。秦淮茹带来的,是热气腾腾的白面大包子,还有香气扑鼻的排骨。 “棒梗,慢点儿吃,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秦淮茹满脸紧张,望着棒梗,心疼得不行。
棒梗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就知道让我慢点儿,我都被关进来这么久了,你也不来看看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跟傻柱好上了?”
秦淮茹闻言,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赶忙辩解道:“别瞎说,我跟傻柱能好到哪儿去,还不是为了那点儿钱。” “你少蒙我,傻柱想占你便宜,奶奶和我又不在,槐花和小当年纪小不懂事,这些日子,你和傻柱眉来眼去的,没少勾搭吧!”
棒梗本就气恼,此刻更是对傻柱厌恶至极。这话一出,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贾张氏更是双眼喷火,仿佛能喷出毒来。 “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没男人你就活不下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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