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口的樱花还在落,鸣人刚系好的护额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下面光洁的额头——咒印的痕迹彻底消失了,连带着那些被强行篡改的记忆,正像樱花花瓣一样,在意识里缓缓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佐助走在最前面,轮回眼始终警惕地扫过周围的树林。边境一战后,“契”组织的核心成员销声匿迹,这种平静反而让他不安。纲手派来接应的暗部早在半小时前就该出现,可此刻的村口,除了风吹过樱花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
“有点不对劲。”佐助停下脚步,草薙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小樱,联系纲手,确认暗部的位置。”
小樱刚拿出终端,屏幕突然弹出一行乱码,紧接着,整个终端化作一道黑色的光纹,钻进了她的手腕。她猛地捂住手臂,那里的皮肤下,银色的螺旋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不是之前的咒印,而是一种更陌生、更冰冷的能量。
“怎么回事?”鸣人扶住小樱,金色的查克拉刚触碰到她的手腕,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他抬头看向村口的牌坊,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暗紫色的结界,结界上的纹路,竟与“契”组织的子阵一模一样,却又带着某种熟悉的、属于木叶的查克拉波动。
“终于来了啊,第七班。”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牌坊后传来,纲手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瞳孔里闪烁着与小樱手腕相同的银色纹路。在她身后,站着十几个暗部成员,每个人的眼神都空洞得像木偶,脖颈处都缠着一圈黑色的咒印。
“纲手婆婆?”鸣人瞳孔骤缩,“你怎么会……”
“别叫我纲手婆婆。”纲手的声音变得冰冷,抬手结印,村口的结界突然收紧,“从你们破坏雾隐子阵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成了‘契’组织最大的障碍。哦不对,应该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是被选中的‘祭品’。”
佐助的草薙剑瞬间出鞘,剑尖直指纲手:“你到底是谁?真正的纲手在哪里?”
“真正的纲手?”纲手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她早就被我封印在火影岩下面了。从你们第一次接触‘契’组织的咒印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她抬手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印记——那是一个重叠的宇智波与漩涡族徽,边缘缠绕着暗紫色的纹路,与鸣人当年在火影岩下看到的主阵图案一模一样。“我才是‘契’组织的首领,是双生契的真正掌控者。当年让另一个‘佐助’引导你黑化,让小樱自愿种下咒印,都是为了今天。”
鸣人浑身一震,脑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碎片:草隐村祠堂里,鼬的天照火焰似乎刻意避开了纲手的方向;雾隐村的水户残魂,在消散前曾隐晦地提醒他“警惕身边最信任的人”;还有边境子阵里,那个首领的机械写轮眼,核心芯片上刻着的,竟是木叶暗部的编号。
“为什么?”鸣人攥紧拳头,金色的查克拉在掌心微微颤抖,“你明明是木叶的五代目,是守护村子的人,为什么要帮‘契’组织打开虚空之门?”
“守护?”纲手冷笑一声,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村口的樱花树突然枯萎,黑色的纹路顺着树根蔓延到地面,“你以为木叶真的是净土吗?当年漩涡一族被灭,木叶高层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沉默;宇智波被灭,他们更是推波助澜!所谓的守护,不过是高层用来粉饰太平的谎言!”
她的眼神变得疯狂,周身的查克拉突然暴涨:“虚空之门打开后,所有腐朽的、虚伪的东西都会被吞噬!只有宇智波的毁灭之力和漩涡的吞噬之力融合,才能创造新的世界!而你们,就是这场新生的祭品!”
话音未落,纲手突然结印,小樱的身体猛地一僵,手腕上的银色纹路突然亮起,她不受控制地冲向鸣人,右手凝聚起怪力:“鸣人,对不起……”
“小樱!”鸣人慌忙避开,却不忍心还手。佐助见状,立刻展开须佐能乎,将鸣人护在身后,同时用轮回眼试图解除小樱身上的控制:“别挣扎,我帮你解开!”
但纲手的速度更快,她抬手对着子阵的方向结印,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黑色的锁链从里面窜出,缠住鸣人的脚踝。“鸣人,别再反抗了。”纲手的声音带着蛊惑,“你体内的漩涡血脉和九尾查克拉,本就是为了打开虚空之门而生。放弃抵抗,你就能成为新世界的神。”
鸣人低头看着缠在脚踝上的锁链,上面的纹路竟与玖辛奈留给她的封印卷轴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纲手第一次教他医疗忍术时,曾摸着他的头说“你和玖辛奈很像,都有一颗想守护所有人的心”。那些温暖的画面,与眼前的疯狂重叠在一起,让他心脏阵阵刺痛。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鸣人猛地抬头,湛蓝的瞳孔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是木叶,还是佐助、小樱,我都会守护到底!”
金色的仙术查克拉在他周身爆发,将黑色锁链尽数震断。他纵身跃起,双手快速结印,金色的螺旋丸在掌心成型,边缘缠绕着淡蓝色的净化术力量——那是他结合了漩涡净化术和仙术的新力量,也是他对抗虚空之门的最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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