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密切监控周琛和那对夫妻的所有联系和动向,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虞悦在心里冷声吩咐。
【明白!已开启最高优先级监控!】小团子立刻响应。
虞悦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怒意压下。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必须冷静应对。
她看向对面的顾言澈,他正安静地看着她,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细微变化。
她努力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没事,有点事情,我得去处理一下。你好好在家休息,别看手机了,嗯?”
顾言澈点了点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虞悦离开顾言澈家,立刻拨通了周姐的电话,言简意赅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周姐在那头倒吸一口凉气,“周琛这王八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原生家庭、弃养父母...这种帽子扣下来,一旦被煽动起来,可比那些黑通稿难缠多了!很容易激起不明真相群众的道德审判!”
“我知道。”虞悦声音冷静,“周姐,帮我做两件事。第一,立刻联系我最开始跟你提过的张律师,把我这些年所有给养父母转账的记录、他们威胁我的录音、还有之前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万的录音,全部整理出来,准备好。第二,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能快速提升正面曝光度的活动或者访谈,最好是偏公益或者能展现个人真实状态的。”
周姐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你是想...先发制人?”
“嗯,与其等他们泼脏水再来解释,不如主动把‘伤口’亮出来,掌握话语权。”虞悦眼神锐利。
“好!我马上去办!”周姐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
几天后,一场精心安排的媒体群访。
这是虞悦在《寻光》项目风波后首次公开露面,也是在一个时尚活动后的短暂采访环节。
到场的媒体不少,大多冲着最近的热度来的。
问题一开始还围绕着《寻光》和顾言澈。
“虞悦,请问你和顾言澈编剧现在是什么关系?”
“只是非常好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虞悦回答得落落大方,“我欣赏他的才华,他信任我的为人,很简单。”
“对于之前网络上关于他的争议,你有什么想说的?”
“才华不该被疾病定义,更不该被恶意揣测。时间和法律会证明一切。”她语气坚定,带着维护。
几个问题后,果然有被周琛暗中打点过的媒体,开始按计划将话题引向她的家庭。
“虞悦,最近有传闻说你出身原生家庭并不幸福,甚至与父母关系破裂,还涉及巨额债务,对此你有什么回应吗?是否像传闻所说,你对父母有弃养行为?”
这个问题极其尖锐刁钻,瞬间让现场气氛紧张起来。
所有镜头都对准了虞悦,等着看她的反应。
虞悦脸上轻松的笑容缓缓消失,她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沉默了几秒,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伤感。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抬眼时,目光坦诚而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没想到我的家事也会被大家关心。”她顿了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是的,我和我的养父母家庭之间,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某些方面有比较大的分歧。”
她用了‘养父母’这个词,纠正了对方的说法。
“我从出道以来,直到去年,绝大部分收入都交给了家里,用于改善家庭生活、支持弟弟学业和消费。这些都有清晰的银行流水记录可以证明。我自问,作为一个被抚养长大的孩子,我已经竭尽所能地回报了养育之恩。”
她的话条理清晰,态度不卑不亢。
“但回报,并不意味着要无底线地满足超出我能力范围、甚至是不合理的要求。比如,被要求全款购买市中心价值数百万的房产作为弟弟的婚房。”她说到这里,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确实做不到。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创造生活,而不是无限度地依赖他人,哪怕这个人是亲人。”
“所以,‘弃养’这个沉重的词,我无法认同。”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记者,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认为的孝顺,是保障父母衣食无忧,安享晚年,而不是纵容无度的索取。如果因为无法满足某些要求而被认定为‘弃养’,那我无话可说。相关的法律证据和录音证据,我的律师已经整理完毕,必要时会公开,并采取法律手段维护我的名誉。”
这一番话,信息量巨大!
坦诚、清晰、有理有据,还带着一丝令人同情的无奈和委屈!
现场记者都愣住了,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承认家庭矛盾,还爆出如此具体的细节。
这根本不是他们预想中的慌乱否认或者情绪失控!这反应太漂亮了!
立刻有记者追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父母并非亲生父母?”
“是的,我很感激他们在我年幼时给予的照顾。”虞悦巧妙地回答,既确认了事实,又显得重情重义,没有否定过去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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