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透过法院的玻璃穹顶,洒在庄严肃穆的审判庭内。赵磊、林哲、林婉三人站在被告席上,身上的囚服在强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台下,周敏的丈夫抱着妻子的遗照,眼神通红;刘芳的女儿攥着母亲织了一半的毛衣,肩膀微微颤抖;陈洁的父母互相搀扶着,脸上满是憔悴 —— 受害者家属们期待着一场公正的判决,让逝去的亲人得以安息。
当公诉人宣读起诉书,列举赵磊、林哲、林婉诱导三人自杀、非法销售管制药品、放高利贷等罪行时,赵磊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诡异的镇定:“我有话要说!我承认非法销售药品和放高利贷,但诱导自杀的主谋不是我,是林哲!是他主动找到我,说要通过这种方式赚钱,还威胁我如果不合作,就举报我的非法行为!”
这番话让审判庭内瞬间陷入混乱,受害者家属们纷纷站起来,愤怒地指责赵磊撒谎。林哲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冲上前想抓住赵磊,却被法警拦住:“你胡说!明明是你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你,就伤害我家人!”
被告席上的两人互相推诿,审判陷入僵局。坐在旁听席的张亦萍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随身携带的勘察记录本 —— 赵磊的翻供太突然了,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而且他提到 “林哲主动找他”,与之前的供述完全矛盾,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休庭期间,张亦萍立刻赶回法医中心,重新梳理所有证据。她翻到赵磊公文包的物证照片时,突然注意到公文包内侧有一个微小的夹层,之前搜查时因为夹层太隐蔽,没有发现里面的东西。她立刻让池二将公文包送来,用特殊工具打开夹层 —— 里面藏着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11 月 10 日,老地方见,带新货。” 旁边还有一个电话号码,末尾四位是 “6666”。
“查这个电话号码!” 张亦萍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还有,查赵磊在 11 月 10 日前后的通话记录,看看他和这个号码有没有联系!”
池二立刻在电脑上查询,没过多久,脸色凝重地跑过来:“张姐,这个号码的机主是个叫孙强的男人,他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和赵磊是高中同学!而且,赵磊在 11 月 10 日早上,和这个号码通过一次电话,通话时长只有一分钟!更奇怪的是,孙强的医院最近收治了很多有心理问题的患者,其中有三位在 11 月中旬‘意外’死亡,死状和有氧森林的案件很像!”
张亦萍的心里咯噔一下 —— 原来赵磊背后还有人!孙强很可能是他的同伙,甚至是整个 “诱导自杀利益链” 的真正幕后黑手!赵磊翻供,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给孙强逃跑的机会。
她立刻拨通尚希海的电话,将这个新发现告诉他:“尚队,赵磊背后还有同伙,是私人医院的院长孙强!他很可能参与了诱导自杀,而且最近还有三位患者‘意外’死亡,我们必须立刻逮捕孙强,防止他销毁证据!”
尚希海接到消息,立刻带领警员赶往孙强的私人医院。医院位于城市郊区,规模不大,却装修得十分豪华。当警员们走进医院时,孙强正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看到警员们,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笑着说:“各位警官,找我有事吗?我可是守法公民,医院的运营都符合规定。”
“守法公民?” 尚希海将孙强的通话记录和纸条放在他面前,“你和赵磊是什么关系?11 月 10 日你们在‘老地方’见了面,还提到了‘新货’,‘新货’是不是安定?你医院里三位患者的‘意外’死亡,是不是你和赵磊策划的诱导自杀?”
孙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茶水洒在桌面上。他试图辩解:“我和赵磊只是同学,偶尔联系,那些患者的死亡都是意外,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 张亦萍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鉴定报告,“我们在你医院的药品仓库里,发现了和青苗医药一样的安定,而且这些安定的批次,和有氧森林案件中使用的完全一致!另外,我们在三位‘意外’死亡患者的病历里,发现了修改的痕迹,原本记录的‘有自杀倾向’,被改成了‘无自杀倾向’,这不是意外,是故意掩盖真相!”
孙强看着鉴定报告,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慌,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他沉默了很久,终于交代了所有罪行:“是我…… 是我让赵磊这么做的。我医院的患者越来越少,快经营不下去了,就想到了和赵磊合作,诱导有心理问题的患者自杀,然后伪造‘意外’死亡证明,再从患者家属那里骗取高额的‘赔偿款’。赵磊负责寻找目标和传递药品,我负责提供患者信息和伪造病历,我们还约定,如果事情败露,就让赵磊顶罪,我会给他们家人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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