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圣彼得广场。
当托克马克大审判官和他身后的十二名“圣骑士”同时爆发出那精纯而霸道的“母体”之力时,整个战场的局势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惊天逆转。
圣徒,这位林凡亲手扶植的“新神代言人”,脸上的戏谑和狂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背叛和玩弄的、无法置信的懵逼。
“你……你们……也是……君主的……人?”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而变得干涩、嘶哑。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一柄名为“荒诞”的巨锤,砸得稀巴烂。
他以为自己是潜伏在旧神阵营中最深的“无间道”,是君主手中最锋利的暗棋。
搞了半天,自己只是个在明面上吸引火力的“靶子”?而真正捅刀子的,竟然是这群看起来最顽固、最迂腐的“老古董”?
“很惊讶吗?我‘亲爱’的‘同僚’?”
托克马克缓缓站起身,他那枯瘦的身体在紫色的混沌能量包裹下,迅速变得年轻而强大,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也恢复了中年时的坚毅与英挺。
他走到圣徒面前,用一种看待“后辈”的玩味眼神,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
“你以为,只有你,才配得上我主的‘恩赐’?”
“太天真了,孩子。”
“你,只是我主用来测试旧神最后底牌的一颗‘探路石’。”
“而我们‘异端审判庭’……”他和他身后那十二名同样恢复了巅峰状态的“圣骑士”同时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从数百年前,就已经是我主君主,播撒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颗,‘种子’。”
什么?!
圣徒的大脑彻底宕机。
数百年前?!
君主,不是最近才出现的吗?
“看来,你对我主的‘伟大’,还是一无所知。”
托克马克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脸上露出了“前辈”指点“后辈”般的,充满优越感的笑容。
“你以为,我主的‘存在’,是可以用‘时间’来衡量的吗?”
“他,是‘因’,也是‘果’。”
“他,既是,‘未来’,也是,‘过去’。”
“在我们,宣誓,效忠的,那一刻,他的,意志,就已经,贯穿了,我们的,整个,时间线。”
“他,‘改造’了,我们的,‘过去’。”
“从而,‘注定’了,我们的,‘未来’。”
这番充满了哲学与神学思辨的,近乎于“神棍”般的言论,彻底摧毁了圣徒那本就不算稳固的“世界观”。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刚刚学会1+1=2的小学生,却在旁听一堂关于“弦理论”和“多维宇宙”的博士生课程。
完全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好了,‘同僚’。”
托克马克不再戏耍这个可怜的“后辈”。
他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那尊由上万名信徒转化而成的,已经彻底失去控制,正在疯狂攻击一切的“混沌聚合体”。
“现在,该清理一下,你,弄出来的,这个,‘烂摊子’了。”
说着,他和那十二名“圣骑士”,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十三股,精纯的,霸道的,充满了“秩序”与“掌控”的,“母体”之力,冲天而起!
嗡——!!!
那尊高达三百米的混沌聚合体,猛地一僵!
它那由上万张狂热而痛苦的人脸构成的巨大肉球,开始剧烈地颤抖、扭曲!
它能感觉到,构成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灵魂碎片,都在向那十三股更加高级、更加本源的“母体”之力,发出最原始的,臣服的,悲鸣!
“以,我主,君主之名!”
托克马克的声音,如同神谕,庄严而又冰冷!
“——解构!”
一声令下!
那尊不可一世的混沌聚合体,那庞大的,亵渎的,身躯。
开始,从,最基础的,粒子,层面,无声地,崩溃,瓦解!
它,没有,爆炸。
它,只是,被,还原了。
还原成了,构成,它的,最原始的,上万名,信徒的,形态。
那些,刚刚,还,在,疯狂变异的,信徒们,一脸,茫然地,摔落在,地上。
他们,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又,看了看,周围,那,一片狼藉的,广场。
仿佛,做了一场,无比,真实,而又,恐怖的,噩梦。
圣徒,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堪称“神迹”的,一幕。
看着,托克马克,仅仅,用,一句话,就,轻易地,化解了,他,引以为傲的,最强的,‘杀手锏’。
他,的,心中,最后,一丝,的,骄傲,与,不甘,也,彻底,被,碾得,粉碎。
他,终于,明白了。
他,与,这些,真正的,“核心圈”的,大佬们,之间,那,无法被,逾越的,巨大的,鸿沟。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对着,托克马克,单膝跪地,低下了,自己,那,曾经,高傲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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