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那个眼神，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总……总教官！”
范天雷却是一个激灵，立刻上前一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林凡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了何晨光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天选之子”，那平静的视线，让何晨光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放在了解剖台上，从里到外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身体素质，A-。”
“意志力，A。”
“基因潜力……”
林凡的视线，在何晨光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B+。”
他给出了一个冰冷的，如同商品评级般的结论。
何晨光愣住了。
他不知道这些评级意味着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那个“B+”的评价，似乎……并不高。
这让他心中那股属于兵王的骄傲，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你想变得更强吗？”
林凡忽然开口问道。
何晨光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挺直了胸膛。
“报告总教官！想！”
这是任何一个战士，发自肺腑的渴望。
“很好。”
林凡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从钱伯斯博士手中的冷藏箱里，取出了一支黑红色的强化剂。
然后，在范天雷和何晨光惊疑不定的注视下，他将那支针剂，递到了何晨光的面前。
“这是你的‘学费’。”
林凡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递给他一瓶水。
“注射它。活下来。”
“你，就是黑色守望的，第十二名成员。”
何晨光的视线，落在了那支散发着妖异光芒的试管上。
他的大脑，一片轰鸣。
他终于明白，范天雷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
也终于明白，陈善明他们那些“失踪”的老战友，到底去了哪里。
一个前所未有的，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就在他的面前，缓缓打开。
门后，是神魔般的力量，也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看着林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看了看旁边，范天雷那张充满了期盼与紧张的脸。
何晨光深吸一口气。
他伸出手，接过了那支决定他命运的……强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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