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机坪上,那道欢快跳跃的蓝色电弧在林凡的控制下悄然敛去。
空气中残留的臭氧味道,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基因层面的重组与融合,赋予了他驾驭生物电场的神奇能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通讯请求音,从他口袋里的加密终端传来。
是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
来自高世威。
林凡接通了通讯,一道全息投影在他面前展开。
画面中的高世威,穿着笔挺的军装,但满脸的疲惫与凝重却无法掩饰。他身后是东南战区最核心的作战指挥中心,无数的数据流在巨大的屏幕上飞速闪动,气氛压抑得近乎实质。
“出事了。”
高世威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
“金三角。”
他调出了一副详尽的战术地图,地图的中央,一个被红色骷髅标记的区域,触目惊心。
“大毒枭马云飞,最近一个月,他的私人武装接管了整个区域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毒品贸易。这不算什么,我们见得多了。”
高世威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点亮了一条蜿蜒的国境线。
“但是,半个月前,他的人第一次越境,袭击了我们的一支两人巡逻队。三天前,他们再次越境,摧毁了我们的一个边境哨所。造成三名战士牺牲,五人重伤。”
全息画面切换,一段经过处理的战场录像开始播放。
夜色中,火光冲天。一辆T-54型主战坦克,这种本该在博物馆里的老旧装备,正用它黑洞洞的炮口,将一个简易的边境哨所轰成碎片。天空中,一架米-24“雌鹿”武装直升机正在用机炮疯狂扫射,追逐着几个狼狈躲避的边防士兵。
画面很短,很模糊,但那肆无忌惮的火力,和坦克的钢铁轮廓,清晰无比。
林凡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的武装力量,已经超出了一个毒枭该有的范畴。”高世威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根据最新情报,他至少拥有一个加强营的兵力,装备了坦克、武装直升机,甚至还有便携式防空导弹。他的老巢,被他改造成了一个坚固的军事要塞。”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犯罪集团,而是一支盘踞在国境线外的军阀势力。
“军方的方案呢?”林凡问。
高世威苦笑了一下,他挥手调出了另外几份方案档案。
“方案一,特种部队斩首。”
一张渗透路线图出现在屏幕上。“从这里,空降渗透,穿过三十公里的原始丛林,潜入他的要塞。但是,他的要塞周围布满了暗哨和传感器,丛林里到处是陷阱。参谋部推演了十七次,斩首成功率,低于百分之十。我们不能拿我们最精锐的战士去赌。”
“方案二,无人机精确打击。”
卫星图像放大,显示出一片建在山谷中的庞大建筑群。“马云飞很狡猾。他的核心指挥所建在山体内部,常规的钻地弹药无法有效摧毁。而且周围有大量的平民村落,被他当作天然的人肉盾牌。一旦动用大规模空袭,极易造成无法挽回的平民伤亡。”
“方案三,小规模空地协同突袭。”
“这是最冒险的方案。出动武装直升机和地面装甲部队,跨境作战。这会立刻引发与邻国的外交风波,甚至可能演变成局部军事冲突。代价太大了,上面不会批准。”
高世威关掉了所有的方案档案。
指挥中心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他展示的,是一个国家机器在面对特殊情况时的困境。每一个方案,都经过了最顶尖的军事智囊的反复推演,但最终都因为各种无法规避的现实因素,被一一否决。
常规手段,已经走入了死胡同。
高世威深深地看着林凡的全息影像,他的姿态,第一次带上了近乎请求的意味。
“林凡同志。”
他用上了这个无比正式的称呼。
“常规的刀,因为有太多的顾忌,已经无法斩断这颗毒瘤。”
“现在,国家需要你的‘非对称手段’。”
“我需要你,或者说,需要‘黑色守望’,用你们的方式,去把这颗盘踞在我国边境线上,沾满了我们战士鲜血的毒瘤……连根拔起!”
这不再是命令。
这是一种授权。
一种来自国家最高军事机构的,跨越了常规战争法则的,绝对授权。
林凡的意识之海中,关于马云飞的所有情报数据,与他刚刚获得的基因能力,以及那十一头猎手的战斗参数,开始了疯狂的运算和组合。
金三角的原始丛林……
复杂的山地地形……
戒备森严的军事堡垒……
这对于常规军队来说,是噩梦般的战场。
但对于黑色守望而言,那简直是天堂。
丛林,是最好的掩护。
黑夜,是最佳的伪装。
而那支所谓的私人军队,在一个真正的生物兵器军团面前,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更重要的,是他们本身。
那些士兵,那些武装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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