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如同亿万根烧红钢针同时刺入骨髓又疯狂搅动的剧痛,将卢耳麦从黑暗的昏迷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他控制不住地抽搐,身体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在冰冷的地板上弹动,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带着泣音的呜咽。
钻心剜骨……这滋味,即使开了痛觉屏蔽,依旧清晰得令人发指,只是少了那种能逼疯人的极致锐利,更像是一种被放大了的、沉重的钝痛和神经被强行撕裂的恶心感。
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一瞬,才聚焦在眼前那道居高临下的身影上——苍白的蛇脸,猩红的瞳孔,周身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魔力波动。
是伏地魔。他知道了。
脑内的系统界面冰冷地弹出:
【颤抖但带着温和的问你是谁/死亡率20%】
【反抗/死亡率10%】
卢耳麦的思维因疼痛和虚弱而有些迟缓,他看着那两个选项,尤其是后面那个低得有些不正常的死亡率,大脑短暂地宕机了一下。
紧接着,一行新的系统提示浮现:【系统更新——选择一定次数左侧后必定随机到右侧】。
……行吧。卢耳麦在心里无力地吐槽,这破系统是铁了心不让他一直苟着。
他认命地选择了死亡率更低的右侧——【反抗】。
几乎是意念落下的瞬间,他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猛地挣扎起来,
被魔法束缚的身体做出最大幅度的抗拒动作,声音因为疼痛和虚弱而嘶哑,却带着明显的、强装出来的惊慌和愤怒:
“放开我!你们是谁?!米勒娃呢?!”
他金色的瞳孔因为疼痛和“挣扎”而泛着生理性的水光,脸色苍白如纸,左侧小腿断口处虽然被粗糙的魔法止了血,
但那狰狞的缺失和染血的破布裤子,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的残酷。
伏地魔猩红的蛇瞳紧紧盯着地上如同受伤困兽般挣扎的卢耳麦。
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格林德沃曾经禁锢的金丝雀,此刻就躺在他的脚下,如此脆弱,如此狼狈
——断了一条腿,苍白虚弱,像一张被揉皱了的、却依旧能看出原本精致轮廓的画卷。
这副惨状,非但没有激起他丝毫怜悯,反而像是一剂强烈的催化剂,让他心底那股黑暗的占有欲和某种扭曲的兴奋感疯狂滋长。
看啊,他抓住了他。
他落到了他的手里,比在霍格沃茨时更加无助,更加……需要依附于他。
卢耳麦那徒劳的挣扎和强装的镇定,在伏地魔眼中,更像是一种另类的、引人摧毁的诱惑。
他享受着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享受着这只美丽雀鸟在他掌心扑腾却无法逃脱的无力。
他没有因为卢耳麦的“反抗”而动怒,嘴角反而勾起一个极其冰冷、却带着满意弧度的笑容。
他缓缓蹲下身,猩红的瞳孔近距离地、贪婪地审视着卢耳麦因为挣扎和疼痛而微微汗湿的脸,和他那双写满了“惊恐”的金色眼睛。
“安静,我亲爱的……金丝雀。”
伏地魔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带着毒蛇般的寒意,
“从今以后,你不需要再关心任何无关紧要的人。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属于我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截断腿,如同在欣赏一件战利品上独特的瑕疵,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满足。
卢耳麦停止了徒劳的挣扎,似乎耗尽了力气,又像是被伏地魔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所震慑。
他微微喘息着,金色的瞳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恐惧,望向近在咫尺的蛇脸,声音低弱,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你……是谁?”
这个问题,仿佛取悦了伏地魔。他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猩红的蛇瞳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志得意满的光芒。
“我是你的未来,卢耳麦·伏特。”他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是即将取代那个失败者,真正主宰你命运的人。记住这个名字——伏地魔大人(Lord Voldemort)。”
他刻意加重了“Lord”的发音,仿佛要将这个称谓如同烙印般刻进对方的意识里。
说完,他似乎不再满足于仅仅是言语上的宣告。
他伸出手——那只苍白、修长,曾经在霍格沃茨深夜只敢小心翼翼触碰红发的手指——如今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抗拒的掌控力,抚上了卢耳麦的脸颊。
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卢耳麦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躲闪,只是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里面清晰地倒映出伏地魔那张扭曲而兴奋的脸。
伏地魔的手指缓缓滑过卢耳麦苍白的皮肤,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和皮肤下温热的血流。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亵渎般的迷恋,仿佛在把玩一件失而复得、并且彻底属于他的珍贵瓷器。
指尖拂过那柔软的红发,不再像多年前那样一触即分,而是缠绕着,感受着发丝在指间滑过的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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