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的人瞧见范金友那副憋屈模样,个个都强忍着笑意。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范金友平日里总是装出一副人模狗样的姿态,实则一肚子坏水。这不,如今被徐慧真狠狠数落了一顿,后面还有秦淮茹和陈雪茹给徐慧真撑腰,他算是妥妥踢到铁板上了。众人一边悠然吃着饭,一边像看大戏般津津有味地瞧着这一幕,心里直呼“真香”。
与此同时,大家也察觉到,今天中午来食堂吃饭的人似乎比昨天多了好些。等了好一会儿,排队的人非但没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没过多会儿,有些菜品都快要见底了。陈玉梅见状,赶忙走进后厨重新炒制一些补上。后来,食堂那三十多张桌子都不够用了,不少人索性找个角落蹲下,匆匆囫囵着吃完了午饭。离开的时候,还不住口地夸赞饭菜味道好。
这里本就是按照食堂的标准定价,素菜便宜,几分钱就能买到,稍微能见点荤腥的就贵个大几分,要是有肉的菜就更贵些。但无论是素菜还是荤菜,味道简直一绝!来到这儿,要是手头不太宽裕,就买简单实惠的。像炒土豆片和炒白菜,都只要三分钱;青椒肉丝里肉丝虽说少了点,但好歹能尝到肉味,售价一毛。其他肉菜大多一毛多,还有两毛五一整块的大肉。虽说现在多数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四十块,但也有部分手头宽裕的人,吃得起这些肉菜,如此也能满足不同人的选择。毕竟,现在去全聚德,一只烤鸭就得八块钱,而且想去还得提前预约排队呢。又不是所有人都穷得吃不起肉,普通百姓来到这儿,花上一两毛钱虽说谈不上吃得多好,可好歹能填饱肚子。毕竟这是在外面,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下午,在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黄海燕正带着棒梗在院子里乘凉,忽然,一阵剧痛从肚子传来。黄海燕脸色微微一变,她有过经验,掐指算算日子,便知道自己这是要生了,赶忙大声叫人。院子里本就有不少人,听到黄海燕的呼喊,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等人都到了中院,贾张氏才睡眼惺忪地从屋里慢悠悠晃出来。之前她丢了钱,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天天无精打采的,此刻就连自己儿媳妇要生娃了,她也没多少精神气。
易忠海媳妇从屋里出来,瞧见贾张氏那副模样,忍不住说道:“我说棒梗他奶奶,你咋还这么磨磨蹭蹭的。海燕这明显是要生了,赶紧送医院去啊。对了,叫个人去轧钢厂喊东旭。阎解放,你跑一趟,让他直接去医院。”说着,几个女人连忙扶着黄海燕,往院子外走去。
到了院子外,黄海燕已经疼得走不动路了。易忠海媳妇赶忙提议:“要不,还是叫个三轮车吧。嫂子你陪着海燕坐车去,我们走着过去,晚点到医院看看。”听到这话,贾张氏心里有些不乐意,毕竟叫三轮车得花钱,而且医院也不算远,平时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可这会儿旁边有人看着,她也不好意思僵持着。
恰好这时,一辆三轮车在旁边停了下来。蹬三轮的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黄海燕,问道:“要坐三轮车不?”贾张氏赶忙凑上前问:“去医院,得多少钱?”
“一毛五。”
“这么贵!一毛,就几分钟的路程,你可别把我们当外地人坑啊,我们可都是这儿的老住户了。”
蹬三轮的听了,撇了撇嘴。要知道,这可是脚踩的三轮车,多载一个人就得使出更多力气。一个孕妇本就不轻,就这胖女人的体型,估计都快赶上一个成年男人了。要是她俩都上车,加起来怕有小三百斤,自己蹬到医院肯定得出一身大汗。蹬三轮的解释道:“你们这是两个人,而且都不轻巧,一毛五真不算多。没见过你这样的,你瞅瞅这都快生了,这是你儿媳妇吧,要是亲妈,肯定不会这么计较。最少一毛二,愿意走就上车,不乐意我可就走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可不乐意了,开口就呛道:“你这话啥意思?我说你这人咋这么没良心,看到人家大肚子也不知道帮忙,就不能便宜点?有没有同情心啊,真丢四九城爷们儿的脸。一毛,不能再多了!”
蹬三轮的不耐烦了,说道:“说了一毛二,不上我就走了。”说着,就要蹬起三轮车准备离开。贾张氏赶忙挡在前面,还想接着讲价。 可这时候,黄海燕已经疼得受不了了,她感觉自己羊水都破了,估计没一会儿孩子就要出生了。她强忍着痛,朝三轮车走去,说道:“一毛二就一毛二,妈,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儿讲价呢,赶紧去医院吧,车钱我出。”
即便如此,上了车的贾张氏依旧嘟囔着,一脸不满地抱怨道:“这么着急上车干嘛,这价格贵了呀,平时去医院也就一毛钱。他这摆明了看咱着急,故意提价的,要是再跟他耗一会儿,他肯定就同意一毛了。”然而,一旁的黄海燕此刻只能捂着肚子,疼得压根没精力搭理贾张氏。
在红星轧钢厂内,气氛热烈而忙碌。突然,保卫科的工作人员神色匆匆地冲进车间,四处寻找后,终于在机床旁找到了贾东旭。保卫科那人喘着粗气,急声道:“贾东旭!刚刚有你们院子里的人来报信,说你媳妇海燕要生了,这会儿正往医院赶呢,让你赶紧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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